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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只是打了個招呼而已。 不知為什么,小孟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孟哥?孟哥?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走了? 魏擎的聲音傳入耳中,小孟如夢初醒, 啊?你剛剛說什么? 他這才繼續(xù)往前走,跟上魏擎的步伐。 我說,那小子初來乍到,在軍營里居然穿一身白,不過長的倒是細皮嫩rou的,猛地一看還挺新鮮。 魏擎咧著嘴笑道。 小孟想了想,隨口問:他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陀?別人都喊他神醫(yī)神醫(yī)的,聽說醫(yī)術(shù)很高明,是王爺身邊的。魏擎回答。 哦。小孟點頭。 神醫(yī),神醫(yī) 到了浴房,小孟照往常一樣,邊洗澡邊與兄弟們聊天,聊的都是軍務(wù),戰(zhàn)場上兇險的一刻。 最后,他們都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女人,他們談?wù)撝鴦偙凰蛠淼能娂?,有幾個漂亮點,說是洗完澡相約一起去。 每次到這個話題,小孟都會不再說話,只是聽他們說。 孟哥,這次你還是不去嗎? 別說這次,孟哥哪次去過。 孟哥嫌那些女人臟,不愿意碰,想留著貞潔給媳婦兒呢! 說著,幾個人哈哈大笑。 小孟也只是賠笑,不想接這個話茬。 我洗好了,先走了。 他用毛巾擦干之后,走向外面穿衣的地方。 這就是大家洗澡的地方啊,真夠味兒的。 扁陀的眉頭蹙起,若不是他剛來,本想著人多一起洗澡熱鬧,可這環(huán)境實在是一言難盡。 下次還是不來了,自己在帳篷里燒些熱水擦擦。 我說神醫(yī)啊,您就別嫌棄了,這又不是在京城,湊合湊合得了,在戰(zhàn)場上,每天都能有熱水洗澡,已經(jīng)是頂不錯的了! 旁邊跟他一起來的侍從說。 小孟忙用沐巾將自己裹住,然后轉(zhuǎn)過身,聽著他們說話,找了個角落穿上褲子。 褲子穿上之后,他的心里才踏實一點。 他轉(zhuǎn)身欲走,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的后背,在黝黑黝黑的軍漢里尤為突出。 扁陀沒有那么壯實,也不是瘦弱,而是剛剛好,每一科肌rou都恰到好處。 小孟急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 他只覺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落荒而逃。 一路上誰也沒搭理,直到回了帳篷,心跳還是砰砰的,又快又有力。 是的。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有問題的,他對女人從不感興趣。 可是在軍營里待了也好幾年,與一幫軍漢同吃同睡,也沒覺得有什么, 隔三差五有人喊他去軍妓那,他回回都拒絕。 時間長了,他也怕別人看出來,所以也跟著他們?nèi)ミ^一次,僅此一次,他與那個軍妓對坐了許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就走了。 小孟一直認為,自己與旁人的差別,只是自己不喜歡女人,或許是沒遇到合適的。 一定會有一個女人,能牽動他的心,只是時機未到。 所以他一直跟別人解釋,自己是不想傷了以后婆娘的心,所以才不碰軍妓。 他自己都快信了。 可是沒等來那個女人,第一次擾亂他心的,竟然是個男人 竟然是個男人? 怎么能是個男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晚,小孟徹夜未眠,一晚上心煩意亂。 一連幾天的時間,他都是心不在焉的,他甚至在想,那天會不會只是錯覺呢。 直到第四天,他又碰到了神醫(yī)。 這天,他的一個兄弟受了嚴重的傷,普通的軍醫(yī)救不了,所以將人轉(zhuǎn)到了他這。 這一次,心跳更快了,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哎!你沒事吧? 扁陀在小孟眼前揮了揮手,關(guān)懷地問。 沒,沒事。 小孟懊惱自己的慌亂,什么場面沒見過,為什么偏偏在他面前就亂了陣腳。 兄弟你臉怎么這么紅,發(fā)燒了?扁陀又問。 一路跑過來的,所以有些熱。 小孟面無表情,眼睛看著地面,隨便扯了個借口。 扁陀微微頷首,你去那邊坐坐吧,歇會兒,我先去忙了。 說著他就去看別的傷兵了。 扁陀對小孟的印象就是,不茍言笑,常常冷著臉,話少。 小孟看著忙來忙去的神醫(yī),表情復(fù)雜。 時間長了,二人的接觸也多了。 幾個月過去,一次陰差陽錯的契機,扁陀親自給他上藥,兩個人從沒挨的這般近。 此時此刻,小孟才醍醐灌頂,原來自己對他竟然是那種想法。 看著正認真給自己上藥的神醫(yī),小孟只覺得自己骯臟無比。 也是這一天,他下定決心,將自己的秘密埋藏在心里。 他強迫自己,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與神醫(yī)正常相處,如同兄弟。 他學(xué)的很好,沒有一個人看出來異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169章 番外2:扁陀和小孟 戰(zhàn)爭結(jié)束,四海升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