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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王爺也試試吧。 莫梨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怎么在意,因?yàn)楸緛硭筒恍胚@些。 或許是年份的錯(cuò)誤吧,畢竟她是在2000年千禧年出生的,生辰時(shí)間到古代,是有些出入。 她單手托腮,見陸壓遲遲沒有動作,催促道:試試呀。 陸壓推開了那木制圓筒,輕描淡寫道: 我不信這些,走了。 莫梨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干嘛,別走呀,我都算了你也得算。 她又催他。 沒意思。陸壓淡淡道,臉上寫著抗拒。 怎么沒意思,我覺得有意思,而且你剛剛不是說天命不可違嗎。 莫梨柔聲道,雖然知道這是封建迷信,但是她很想知道陸壓能算出什么,特別好奇,所以極力勸他。 對面的空安大師看見這副場景,只笑不語。 天命不可違? 他重復(fù)這句話,真是沒想到,陸壓的嘴里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陸壓耐不住莫梨的柔聲細(xì)語,深深地看了一眼空安大師, 好,那便算算吧。 或許這卦象又有不同呢,陸壓抱有一絲期望。 莫梨莞爾一笑,將木制圓筒推向陸壓,等著他的動作。 空安大師瞇起眼睛,盤著手中的佛珠,還是不語。 陸壓敷衍地?fù)u了搖,很快一根深色竹簽掉了下來。 空安大師的手一頓,撿起了那根竹簽,瞳孔陡然收縮,表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陸壓,又不信地低頭看了一眼竹簽, 他合上了眼睛,過了很久,他才淡淡開口: 從簽面來看,仕途順暢,家業(yè)興盛。 空安大師的表情看不出悲喜,陸壓眼神微變, 都是廢話。 莫梨聽了覺得無趣,陸壓本來就仕途順暢,何止是順暢,那是太順暢了,順暢的打滑! 【如果這樣就是算命的話,那我也會算?!磕嬖谛睦镟洁熘?。 丫頭,既入了寺廟,就去拜拜佛吧,難得來一趟,四處走走也好。王爺就留下吧,與我這個(gè)老頭子敘敘舊。 空安大師坐定在蒲團(tuán)上,手上依然不緊不慢地轉(zhuǎn)著佛珠。 莫梨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就出去了,剛剛來的時(shí)候就很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這菩提山寺恢宏壯大,建筑也大氣得很,想必佛像更是威嚴(yán)無比,就當(dāng)是旅游觀光了。 清緣,帶著這丫頭去拜拜佛??瞻泊髱熖岣呗曇?。 門吱呀一聲開了,清緣一身僧袍立在門口,雙手合十道: 是,師父。 陸壓掃了眼門口的清緣,不清不淡地說: 照顧好她。 好。清緣回應(yīng)。 莫梨站起身走向門口,在門口的時(shí)候回頭看了眼陸壓,陸壓勾起唇角淡笑著, 去吧。 莫梨頷首,清緣關(guān)上了靜心堂的木門,帶著莫梨走了。 見人走遠(yuǎn),空安大師猛地睜開眼睛,伸手捏住了陸壓的脈搏,片刻后,面色沉重道: 小子,你身體內(nèi)部已經(jīng)混亂不堪,還極力用內(nèi)力壓著,是不是不要命了?! 陸壓收回了手,輕描淡寫道: 本來就活不長。 空安大師長長地嘆了口氣,面色憂心忡忡, 越是壓制,情況越是糟糕,反撲起來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你這是在自己減自己的壽命! 陸壓的眼神暗了暗,毫不在意的說: 呵,不壓制,也多不了幾天。 空安大師盯著陸壓的眼睛,沉吟道: 那個(gè)丫頭知道嗎? 陸壓的脊背僵硬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也是怕她知道,所以才用內(nèi)力壓制不表現(xiàn)出來吧??瞻泊髱煋u了搖頭, 等你壓制不住的時(shí)候,她還是會發(fā)現(xiàn)的。 到時(shí)候再說吧。 陸壓的心里有些躁意,他用手揉了揉眉頭。 空安大師許久都沒有說話,室內(nèi)一片靜謐,窗外一陣呼嘯的寒風(fēng)吹過,卷起數(shù)片殘葉,拍打在窗戶上。 空安大師看向貼在窗戶上的那片枯葉,澀然開口: 孩子,從卦象上看,你的命數(shù)戛然而止,已經(jīng)回天無力了。 陸壓自嘲地笑了聲,果然,卦象也是如此。 第138章 信女誠祈愿我和陸壓能白頭偕老 天命如此,天要我的命,給它就是。 陸壓隨手拎起旁邊檀香案上的陶制茶壺,給自己和空安大師倒了杯古丈毛尖茶。 陶色的淺口茶杯里躺著一抹翠綠,茶香裊裊,清淺飄揚(yáng),將室內(nèi)壓抑到極致的氛圍沖淡了些。 你的身體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這樣的?空安大師擰眉問道。 陸壓晃蕩著手中茶杯,說: 一直隱隱有些跡象,但沒有在意,最近才愈發(fā)嚴(yán)重,估摸著是快到日子了,所以來勢洶洶。 怎會如此空安大師嘆道。 在祭祀大典上祈愿的人,活不過半年,無藥可醫(yī)。或許,我命該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