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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頷首。 回到宴席,不少人對她離去與回來的緣由心知肚明。扈聞天抬起酒杯,洋洋得意道:夫人不是去找景燁殿下,怎么一個人回來? 宗越唇角含笑,還沒待她回答,扈問天就輕聲呵斥:聞天,不得無禮。 永淵仙君長子扈文天也頗為不贊同似地說道:聞天,來者是客。 宗越不由贊嘆這永淵仙君還真有意思,生三個孩子分別叫文天、問天、聞天,仿佛生怕別人分清他們是誰般。 宗越適時露出為難且感激的笑容,見兩位兄長開口,扈聞天一時也失了為難宗越的興致。 酒過半巡,景燁也沒有回來。這場酒宴本就是為迎接他準(zhǔn)備,他不回來,酒宴上大半的目光不由就落到離他坐席最近的宗越身上。 早就聽聞景燁殿下于太川域得一美妾,如今看來,確實花容月貌,嬌艷欲滴。就是不知到底有什么真本領(lǐng),引得景燁殿下如此癡迷。 不知誰先開口,引來酒宴席上一陣嗤笑。后面的話愈發(fā)不堪入耳。 這次永淵仙君的長二公子沒有再勸阻,只是沉靜飲酒。 他們不會讓扈聞天明面上欺辱宗越,卻也不會阻攔其他人為自家幺妹出氣。 宗越笑容恬靜,不驕不躁道:這就是滄瀾府的待客之道嗎? 扈文天溫和道:夫人誤解,今日,不僅殿下是客,這些遠(yuǎn)道而來的道友,也是客。他們是我滄瀾府自太川域請來與魔域有過交集的修士。本來,我滄瀾府是想借他們了解魔域形勢,和景燁殿下共商魔域大事。 宗越道:所以說,這些道友和滄瀾府并無半點關(guān)系。 扈文天道:是。 宗越道:那我若是傷了他們,滄瀾府也不會追究。 扈文天道:他們與滄瀾府無關(guān),滄瀾府為何要追究? 宗越輕輕笑了下,道:聞翰! 當(dāng)日參與她誅殺景燁計劃的聞翰從她身后走出來。 從她下決心去往崇陽域之日起,便修書一封寄予聞翰,傳他燃燒壽命修煉之法。二個月過去,聞翰繼邁入金仙之后,功法大成。 宗越便將他招了過來。 恰逢這次滄瀾域萬花節(jié),便將他帶了過來。 宗越道:剛才逞口舌之勇之人,記住了嗎? 聞翰:記住了。 宗越笑道:好。文天仙君都說滄瀾府不會追究了,你還等什么? 青光閃動,眾人只見一片劍光閃過,如天女散花,方才出口的修士倏地全失了右手。 速度之疾,連被斬手之人仍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聞翰劍已還鞘,拱手道:承讓。 臺下這才此起彼伏響起吃痛聲,就連自入席以來一直靜坐左側(cè)首座閉目養(yǎng)神似睡著的永淵仙君也不由睜眼,冷靜地吐出兩字:不錯。 這身修為,連他也不可小覷。 他目光落至宗越身后的聞翰身上,贊嘆道:沒想到,殿下這么快就要找屬于他法力高深的仙衛(wèi)。 他以為聞翰是景燁留下來保護宗越。 宗越微微一笑,仙君誤解,聞翰他不是屬于殿下,而是屬于我的。 不顧永淵仙君微怔的目光,宗越俯視全場:所以在場諸位但凡不屬于滄瀾府人,大可以繼續(xù)對我大聲議論。不過,我自然也不會客氣就是。 夜深,景燁面色難看,道:我倒不知道,你還認(rèn)識如此法力高深之修士。 難怪來的路上敢開口幫他除去扈聞天。 他一時倒沒有把聞翰和當(dāng)日襲擊他的金仙聯(lián)系起來,畢竟聞翰如今的修為和兩個月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宗越道:也是出發(fā)前,他拿著玉玦來找我,我也才知道我祖上于他有恩。 景燁就差把宗越臉上盯出兩窟窿,才勉強信了宗越的鬼話,沒好氣說:那也是實力強悍到連永淵仙君都忍不住側(cè)目的金仙境。你如今有他,別說滄瀾域,就連我也不敢小瞧你一眼。 宗越淡淡一笑:殿下真覺得他是來報恩? 景燁不語。 宗越抬頭道:他若真為報恩,我在太川域時他為何不找來;而我到殿下身邊后,他立刻趕來報恩。 你的意思是? 宗越扯唇淡笑:他不是為我而來,而是為殿下。 景燁沉默許久,道:這人可信嗎? 宗越道:可不可信應(yīng)該由殿下評判,而不是我。我只能說,他拿來的玉玦,確實與我祖上有關(guān)。 那是因為,聞翰手里的玉玦,就是她給他的。 夜色更深了,聞翰還沒睡,聽聞宗越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身:如何? 宗越掩上門,坦然自若道:他生性多疑,就算聽了我的解釋,也未必會信你。 不過她抬起眼,淡笑道,現(xiàn)在特殊時期,就算他疑你,也會用你。 昶雅仙尊已死,以景燁自身的實力,根本壓不下永淵和弘毅仙君兩座大山。 你有武,他有權(quán),相信你們會合作得愉快。宗越道。 聞翰嗯了聲,見他沒什么想說,宗越打算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