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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大多修行資源都掌握在家族手里,家族的女族長為了維系統(tǒng)治,一般少給或不給男修修行。司空晗看出宗越的疑惑,解釋道。 這是陋習(xí)。宗越淡淡道。 司空晗笑,說是這么說沒錯,但想想北原,不過是我們南疆的翻轉(zhuǎn)版。他們那里的女人,只要看上,就能立刻擄走進(jìn)行性`交。對比起來,我們南疆的男修至少還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宗越忍不住看他一眼,訝異道:你倒是想得開。 司空晗微笑:同一個修真界,不同的命運(yùn)罷了。更何況,我身為血月教的護(hù)法,已是比絕大多數(shù)南疆修士地位高。 正是因?yàn)槟辖蔚哪信匚徊睿阅銈冄陆滩拍茉谶@么短的時間內(nèi)卷土重來。聽完司空晗的話后,宗越立即想到,修魔再可怕,也比不上不能修煉可怕。有這等心氣的男子,想來修煉的速度也會比尋常的修士快。 難怪血月教能在短短二十年內(nèi)吸收大量教眾,看來其中大部分都是想改變命運(yùn)的南疆男修。 你說的沒錯,但你猜錯了一點(diǎn)。司空晗微微一笑,他們原本加入血月教是為改變命運(yùn),但加入血月教并沒有讓他們變得更獨(dú)立、自強(qiáng),相反,原本偏向中洲的血月教也被他們感染,教內(nèi)開始推崇起女尊男卑來。 這不該啊。宗越皺眉,你、陸教主,還有那個右護(hù)法,你們都是男人,教中的長老也大多是男人。按理說,普通教眾會追隨上位者,覺得上位者可以,他們也可以,怎么反而還是被南疆的習(xí)俗所困擾? 司空晗笑笑:誰知道呢? 宗越卻幡然醒悟過來。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yàn)檫@任教主最心愛的孩子是女兒。他想推自己愛女上位,才讓血月教從一個中洲魔修門派淪為現(xiàn)在的偏南疆門派。 說起來,陸漪當(dāng)初會找上自己,是因?yàn)橹雷约河锌赡苁菑拇笄澜鐏淼南扇嘶蚰?。心高氣傲的她不覺得自己會比大千世界的仙人低一等,才到宗越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可這個消息,是誰告訴她的? 事后又為什么沒告訴想找出殺陸漪兇手的陸昊天? 這一刻,凝著司空晗的側(cè)臉,宗越仿佛看到他和陸昊天之間巨大的隔閡。 不過宗越也沒說什么,正巧這時有蠱師過來跟她推銷易容丸,說的天花亂墜,她就俯身查看,問道:這易容丸有效果嗎? 她其實(shí)可以用凝冰幻劍的黑劍靈遮掩身形,但為了保守秘密,她還是決定用南疆蠱師煉制的易容丸。 有效有效,當(dāng)然有效。推銷的蠱師肯定道,這可是我們張家壩最好的蠱師煉制成的。哪怕天級以上的蠱師也發(fā)現(xiàn)不了你用了易容丸的痕跡。 真這么神奇?宗越挑眉問司空晗。 司空晗淡淡答道:嗯,不說話不動是發(fā)現(xiàn)不了。一開口一行動,就立刻被人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也裝不成樹,找不到不說話不動的借口。 推銷的蠱師對他怒目而視,吆喝自己的女同伴過來。不想動武的司空晗和宗越差點(diǎn)被留在那里。 這個南疆,果然有意思。宗越感慨。 司空晗帶她走了條小道:這里的蠱師,向來是叫的最歡的本領(lǐng)最低。真想要找有本事的,還要再去后面。 宗越由著他帶著自己往后走,跟前面高高在上的閣欄不同,后面的這些建筑又矮回了很多。 聽到司空晗的請求,年邁的蠱師顫顫巍巍地拿出一顆泥丸遞到宗越面前。 司空晗解釋道:這是天地泥黃化形蠱,吞了就蠱蟲就可以幫你化成你想變化的樣子。 宗越光聞就有一股臭味,懷疑這是用爛泥為原料煉成的蠱。 司空晗卻說不是,真正用來煉這種蠱的原料是一種叫天地泥黃的臭蟲的糞便。 宗越: 還不如爛泥。 不過在南疆,花鳥魚蟲的糞便都可以煉蠱,倒是有意思。 仗著自己有黑劍靈,宗越?jīng)]有直接服用那顆天地泥黃化形蠱,而是將它好好收起來。 司空晗:宗道友怎么不用這蠱? 宗越:想在這張家壩再待幾日。等去往血月教時再用也不遲。 司空晗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 他走后,宗越直奔蠱師寨最后面。 既然司空晗說這蠱師寨越往后蠱師越厲害,宗越想試試看,在這里,能不能找到她想找的蠱術(shù)。 沒想到蠱師寨最后一間屋卻是空屋,宗越伸手一揩,低頭看,指尖全是灰塵。 你是來找老族長的吧。路過的老人說,她早走咯。 去哪了?宗越問。 老人絮絮叨叨說:說是找到個好苗子,連族長的位置都不要就走了。我就記得她走之前,念叨了好幾天,好像在說什么,可惜是男娃。 可惜是男娃?看來這位舊族長找到的好苗子是個男孩。 宗越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小袋靈石遞給老人,謝謝老人家了。 老人連連擺手:要不得要不得。 宗越微笑,堅定地將靈石遞給老人:禮尚往來。謝謝老人家您告訴我這么重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