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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說道:說起來,我有件事要囑咐你。 悉聽尊便。司空晗彎下腰。 綠漪道:你去幫我查查那個叫宗越的女子。我們血月教是以月光為修煉基法,上次我注意到,那個宗越也是。 司空晗:好。 司空晗:說起來,這次我就是跟著那位宗道友來的揚(yáng)刀山莊。 哦?綠漪轉(zhuǎn)眸看她,可有所發(fā)現(xiàn)? 司空晗彎著眉眼道:少主是知道的,我生來雙眼看到的東西就比別人,旁人看不穿他人境界我卻是可以的。我聽那些侍從都仙子仙子的叫她,想來她至少有大乘期的實力。但我這雙眼,看到的她卻只有化神期境界。而且,她身上好像還纏著一股看不見的氣,將她和這個世界割裂開。 會不會是你看錯?綠漪道,左護(hù)法,不是我懷疑你。只是,不管是在七星秘境里親眼所見,還是聽那位冒牌圣女轉(zhuǎn)述雪山幻境中的所見所聞,這位宗越女子展露的修為都遠(yuǎn)在大乘期上。 我應(yīng)該不會看錯。司空晗也是第一次如此懷疑自己的這雙眼,頓了頓,緩緩道,不管看沒看錯,都證明少主所說極是。這位叫宗越的仙子不簡單,我會吩咐教內(nèi)人對她徹查。 嗯。綠漪頷首,吩咐道,若是有情況,你就來告知我。我先回去了。 司空晗含笑應(yīng)道:好。 * 揚(yáng)刀山莊。 找到了嗎?一個山莊弟子問道。 另一個山莊弟子搖搖頭,夫人不在。一個時辰前夫人還在這閉關(guān),現(xiàn)在卻不見了。 第一個山莊弟子嘆息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等莊主回來,我們怎么跟他交代二少爺和表少爺?shù)氖隆?/br> 大少爺那找了嗎?侍衛(wèi)首領(lǐng)急匆匆趕過來,問道。 兩個弟子的眼睛瞬間亮了。 與此同時,揚(yáng)刀山莊后山。 顧倦輕抿了下勺,咽下湯藥,抬起眸溫和說道:母親,這種事讓下人來就好,您不必親勞。 短短的說話一小會兒,他就猛咳了好幾聲。 謝靈姝放下湯藥,替他撫背順氣道:你身子這般虛弱,我這個當(dāng)娘的,怎么能放心? 可我聽小桃說,母親月前受傷了。傷得重嗎?顧倦抬起眸,關(guān)切問道。 不礙事。謝靈姝道,看了眼四周,嘆息道:都怪為娘當(dāng)年懷著你還下山除妖,要不然也不會連累你從娘胎出來就先天不足,不得不寄居這后山法陣中養(yǎng)傷。 法陣特殊,容不得修煉之人入內(nèi),就連她也只能每月來見一兩次。 兒子不礙事。顧倦道,兒子知道母親當(dāng)年是為我揚(yáng)刀山莊境內(nèi)修士除害,知道母親自天階巔峰妖獸下守候了萬千修士的性命,兒子為母親驕傲。兒子這副虛弱的身骨,是母親的勛章。兒子就算死,也不后悔。 謝靈姝勉強(qiáng)淡淡一笑,說什么喪氣話。 就在她準(zhǔn)備再次喂藥時,院外傳來喧鬧聲。 謝靈姝皺眉,小桃,我不是吩咐過,不讓人來后山打擾。 小桃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夫人,是山莊的守衛(wèi)。他們說二少爺和表少爺遇危險了,等著您去救。 他們兩個大乘期,還帶著一群弟子,能遇什么危險? 謝靈姝剛重重放下藥碗,顧倦就推著她的手道:母親還是快去看看弟弟和表弟吧。 謝靈姝噤聲不語,半晌才站起身,我去去就回。 * 瓊?cè)A順著司空晗所指方向找去,好半天都沒看見宗越的身影。 那人是不是在騙我,還是,宗越已經(jīng)找到謝亦回去了? 她左顧右盼,忽然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眼前一亮,御著綢帶飛到山間,果然沒一會兒就見到一排血滴流下的印記。 找到了。 她順著血液的痕跡找去,很快就找到虛弱蒼白扶著樹干在喘息的顧偃。 二公子。瓊?cè)A上前扶住他,將他晃清醒,少宗主呢? 謝亦,謝亦他在顧偃蒼白著唇,話未說完就昏過去了。 瓊?cè)A傻眼,不停地晃著顧偃,二公子,少宗主在哪,你倒是說清楚啊。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顧偃,想就將他扔在這荒郊野嶺去找謝亦,猶豫片刻,還是咬咬牙將他扶起,二公子,我?guī)慊厝ァ?/br> * 蒼堯好不容易順著宗越從傳音符給過來的提示找到謝亦,卻被他叫去救宗越。 蒼堯猶豫一會,還是決定聽他的話去找宗越。 沒想到半路上竟和宗越碰上。 宗越差點被他撞上置換長劍、跟妖獸簽訂契約,內(nèi)心一驚,搶先道:蒼道友,少宗主還受著傷,你就把他扔在荒郊野嶺不管?你不怕野獸把他拖走? 蒼堯還想解釋,宗越道:別解釋了,我是為了引開妖獸,難道你也是? 蒼堯沉默。 宗越不動聲色將剛換完外形的長劍背手放在身后,我們還是盡快回去找少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