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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思慮良久,道:齊國公所言甚是,朕 現(xiàn)在能倚仗的便只有國師了,若非國師離開京城,從玄澤又怎會這么輕易地一舉奪權,直逼皇宮。此事朕全權交由你去做,大祁的存亡就全指望你了。 臣惶恐!吳舉昭伏地叩拜,一副誠惶誠恐狀,臣定當全力以赴,不負皇上信任! 待他離開乾華殿后,秦越一雙利眼看向了朱公公:你說,齊國公可是真心為朕著想? 朱公公神色一凝,慌忙答道:齊國公言辭懇切,句句為皇上考慮,應是一片真心。 秦越面無表情,手指在書案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只要他真能幫到朕,朕便倚仗他。 星夜,車隊緩緩前行,月色暗沉,樹影凄凄,除了馬蹄聲和車輪聲,再無其他聲響。 十日后,從霄的傷便恢復得差不多了,和趙媚商量過后,他們啟程前往大宴。 此刻,他與秦櫻櫻躺在馬車里的矮榻上,看著身旁早已熟睡的人兒,他卻毫無睡意。在床上躺了十天,他實在是憋悶壞了,尤其是身邊的這個小女人怕他傷口裂開,怎么也不準他下床,直到今天她親耳聽到蘇白悠說他沒事了,她才放心讓他下床。 他撐著頭,右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她有些不滿地咕噥了一聲,轉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xù)睡了。 實在有些無聊。從霄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下,外面一片漆黑,看不真切,只有月涼如水,透進來絲絲寒意,吹著他的臉上有些冷。 他放下簾子,躺回到秦櫻櫻的身旁,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 睡夢中,秦櫻櫻覺得身后有一條八爪魚抓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迷迷糊糊間,她似乎感覺有人在脫她衣服,她下意識揪住自己的衣服不讓對方得逞。 可她守住了上面沒有守住下面,直到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渾身一顫,睜開了眼睛。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嚇得驚叫出聲,卻被捂住了嘴巴,只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可惡,他怎么這樣!他的傷還沒好徹底呢!啊啊啊,這是在馬車里啊,他動靜這么大,是想讓外面的人知道嗎?秦櫻櫻滿心不安,不敢發(fā)聲不敢動,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承受著他的霸道。 從霄輕輕啃咬著她的脖子,捂住她嘴的手緩緩移開。 你好香他的唇湊到她的耳畔,說出極其魅惑的三個字,后面還跟著未說完的千言萬語。 你、你的傷秦櫻櫻的語聲在發(fā)抖,手上的勁兒也更大,抓住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開。 不要緊。他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親吻著她脖子處細膩的肌膚,閉上了眼睛。 秦櫻櫻咬著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臉上都是異樣的紅。馬車繼續(xù)行進,她突然覺得外面好安靜,她似乎能聽到跟在后面的士兵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們在談論什么? 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誠然沒錯,什么禁欲系人設?現(xiàn)在他在干什么! 馬車毫無預警地停了下來,秦櫻櫻嚇壞了,渾身緊繃,想要離他遠一些,可他悶哼一聲,右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不讓她退開。 國師,四公主。馬車外傳來傑影的聲音。 秦櫻櫻雙手緊緊揪住了從霄的手,頭顱埋進被子里,一動不敢動。 啊啊啊,傑影要是掀開簾子怎么辦? 第116章 從霄摟著秦櫻櫻, 半晌才語聲冷淡地回道:什么事?懷中的人像鴕鳥似的躲了起來, 雙手的指甲掐入他的手背中, 渾身都繃緊了。他故意又動了兩下,聽到她倒吸一口冷氣,掐他掐得更狠。 國師,四公主,前面有一個亭子,我家長公主在亭子里備了酒菜, 請二位前往共飲。傑影說道。 知道了。 秦櫻櫻緊張得要命,可身后的這個男人做著羞人的事,言語卻沒有半點兩樣,冷冰冰不帶絲毫情緒,聽著淡定得很。 傑影應了聲便離開了。 你、你放開我吧。秦櫻櫻推了推他,極小聲地說道。馬車已經(jīng)停下來了, 里面有什么動靜,外面肯定能察覺到, 要是被人知道了, 多難為情啊。 從霄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 再也沒有讓她有機會開口說話。 秦櫻櫻幾乎感覺自己要死過去, 抽抽噎噎又不敢哭出聲,壓抑得她幾要奔潰,直到他為她穿好衣服,梳好發(fā)髻,她的心情依然無法平復, 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抱住了他的腰。 你好過分。她無力地控訴著他。 要我抱你出去嗎?他低聲笑著,雙手抱住了她,她纖細的腰身不及盈握,軟綿綿恰似弱柳扶風。 抱她出去?哼,那她的臉就丟得光光的了!她嗔怒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推開了他。 從霄為她披上了斗篷,扶著她下了馬車,往前走去。 玄元不知何時跟了過來,跟在他們身后,不疾不徐地走著。 往前走便是一片小樹林,一條小徑貫穿,丫鬟小廝們掌燈立于兩側,微垂頭,神態(tài)恭敬。也不知是誰在林中造了個八角亭,瞧著很是別致,周遭還種著幾棵桃樹,桃花盛開,美不勝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