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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夜的神色不太好看,他向來不愛鉆研這些文縐縐的理論,勉強答完已屬不易。他看了眼等在外面的從霄,順口問了幾道題,從霄回答后,他的臉色一陣青白,惆悵不已,默默地離開了。 你在等我?秦櫻櫻走到他的身邊,問他。 嗯。從霄拉過她的右手,按著她的手腕和手心,力道恰到好處,寫得累不累? 很累。她從未一下寫過這么多字,今天寫了幾個時辰,全靠硬撐著,不過,我覺得我答得很好。她很有些得意,方才青夜問的幾個題她都寫對了。 很開心? 自然。她可沒看幾天書,能都寫出來,怎么也算是天賦異稟了吧。 餓了嗎?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 好吃的?秦櫻櫻抬頭看他,這能有什么好吃的?云仙宮以素食為主,她好幾日不占葷腥,倒是有點饞。 走吧。 兩人出了云仙宮,進了樹林。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樹林里的鳥兒也紛紛出來活動了,嘰嘰喳喳鬧得歡騰。 秦櫻櫻看著從霄撿了一些小石子,沿途打下好幾只肥壯的飛鳥。他打鳥打得很準,出手便是一只,看得她目瞪口呆。 打下五只鳥后,從霄帶著她走到了一條小溪邊,將鳥拔羽剖肚處理干凈,找來一些樹枝,用火折子點了火,架起來燒烤。他還從懷中拿出了鹽和油包,看得秦櫻櫻一陣驚異,他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嗎? 她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烤,他的手法熟練,看上去還真像個有點功夫的廚子。 你經(jīng)常打鳥烤了吃?她問他。 從霄說道:小的時候我經(jīng)常帶著從宇去捉魚、打鳥、掏鳥蛋、抓知了,他很喜歡吃。 你們感情很好啊。 那個時候,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在從家,從宇是唯一一個愿意和他親近的人。 現(xiàn)在呢?她托著腮問他。 不是多了你和孩子么。他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肚子,移回視線。 可是,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她有些悵然,她不記得和他在一起的事情,那些過去都只是從他嘴里說出,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會想起來的。從霄淡淡地說道。 秦櫻櫻伸手觸碰他額頭的傷口,那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可依然丑陋,在他的臉上一點都不合適。她知道他不痛了,可她卻覺得有些痛。 這些天,她對他再不似先前那般防范,或許是因為孩子?她說不清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只是想著要和他好好相處。 鳥rou的香味漸漸出來了,秦櫻櫻聞著覺得好餓,兩眼盯著樹枝上的鳥,垂涎欲滴。 不要急,快好了。從霄看她一副很想吃的模樣,微微笑了下。 又烤了一會,他把烤得油光噴香的鳥從火上拿了下來,吹了幾下,放到了她的手里:小心燙。 秦櫻櫻拿著,左看看右看看,擰了下眉,不知該怎么下口。直接咬嗎?會不會顯得不夠端莊?太失儀了吧? 從霄拿出短刀,劃下一塊鳥rou放到她的嘴里,她嚼了幾口,又鮮又香,好吃得眼睛都放出光來,再也顧不上什么禮儀形象,一邊吹著,一邊啃了起來。 看她吃得歡暢,從霄眼神掠過寵溺,又拿過一根樹枝串好第二只鳥,往火堆里添了些枯枝,繼續(xù)烤著。 秦櫻櫻吃了一會,看他烤得辛苦,拿起他放在一旁的短刀,割下一塊鳥rou,送到了他的嘴邊,說道:你也吃吧。 從霄張嘴接過,看著她嬌美的面龐,瞳孔微縮,長而密的睫毛輕輕一顫。他嚼了兩下,咽了下去,覺得喉頭有些發(fā)緊。 她又喂他吃了幾口,直到一股焦味傳來。 秦櫻櫻定睛一看,慌忙道:快翻身,烤焦啦。看著那金黃的鳥rou上焦黑一片,她一陣心疼。 從霄忙把鳥兒翻了個身,繼續(xù)烤著,沒再看她。 秦櫻櫻也專心地吃起手上的鳥rou,把鳥rou吃得干干凈凈,只剩光禿禿的骨架。她把吃剩的骨架放到一旁,往他身邊挪了挪,目光炯炯地盯著正在烤著的那只鳥兒,意猶未盡。 火焰烤得兩人的身上都暖暖的,她緊緊挨著他,心里也暖暖的。 是不是以前他們也這般親密?她和他在一起,就好像他們從很久以前就這么熟稔一般。她一點點、一點點地靠到他的肩膀,她感覺到他的肩膀微微一顫,但并沒有移開。她安心地靠了上去,雙手悄悄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肚子還有些餓,不過沒關系,她有耐心等待。 第101章 在距離從霄和秦櫻櫻百米遠的地方, 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 那小黑點踩著輕盈優(yōu)雅的步子靠近二人, 越接近,跑得越快,當它即將撲向從霄的時候,從霄右手拿起一根樹枝往后扔去,準確地扔到了它的頭上,迫使它停下了腳步。 秦櫻櫻回頭一看, 是玄元。 偷襲未成,玄元甩了甩圓腦袋,緩步走到從霄的身旁,乖乖趴下了。 從霄在它的頭上拍了一下,繼續(xù)烤著鳥兒。 看他們一人一豹很親昵的樣子,秦櫻櫻好奇地問:你怎么會養(yǎng)一只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