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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的事情很上心。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透著絕對的威儀。 從宇哈哈笑著:你是我大哥啊,咱倆是這世上最親的人了,我不對大哥你的事上心,還能對誰的事上心?他一邊觀察著大哥的臉色,一邊小心地站了起來,搬了張凳子給他坐下,大哥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從霄坐下,盯著他看,直看得他頭皮發(fā)麻。 大哥,我沒給您惹事吧?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聲問,他覺得自己最近乖得很啊,都沒怎么出去花。 你坐下。 從宇趕緊又搬來一張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準備聆聽教誨。 你平日是怎么討好女人的?待他坐定后,從霄緩緩開口,問道。 從宇一聽這話就愣了,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沒有回神。大哥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平白無故問起討好女人的事情來?他是在向他請教? 他思量又思量,暗道:大哥難道是想討好大嫂?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大哥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從高高的云端落到了地面,從天人之姿變?yōu)榉卜蛩鬃樱?,這樣感覺大哥親切多了。 干咳兩聲,他開始傳授經驗:女人嘛,自然是要好好哄的,嘴巴要甜,出手要大方,你要讓她覺得在你心里她是最重要的,最不可或缺的,這樣她才會覺得你真誠,才會心無芥蒂地投入你的懷抱。 女人想聽什么? 夸呀!不管男人女人,誰不喜歡被夸?你夸她美,夸她懂事,夸她溫柔多情,夸她聰明能干,夸得她暈頭轉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女人喜歡什么? 珠寶首飾,胭脂水粉,漂亮衣服,貴的,限量版的,多多益善,準沒錯! 所以,他送只沒花錢的兔子,錯了?從霄想了想,他似乎確實還沒有送過什么東西給她,自從她嫁入國師府,所穿所戴都是她從宮里帶來的嫁妝,他沒有特意為她置辦過什么。他總覺得那些都是世俗之物,可有可無,如今看來,世俗之物也有世俗之物的用處。 思及此,他掃他一眼,淡然道:你平日便是這么騙女人上床的? 從宇立刻不同意地叫了起來:大哥,你這話說得難聽,這怎么能叫騙呢?這是你情我愿,情到深處,情不自禁,我是個花花公子,可絕不是個騙子!說著說著,他發(fā)現了他話里的一個問題,忍不住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大哥,不是吧,你的意思,你和大嫂到現在 都還沒有圓房?他還要特意跑到他這邊來討教?哈哈哈哈,笑死他了,終于找到大哥不如他的地方了。 從霄冷冷蹙眉,指間多出一個銅錢來。 從宇見狀,慌忙止住笑求饒:大哥,別動手,我錯了,我錯了!實在太好笑了嘛!咳咳,那個,其實,大嫂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是想,隨時隨地都可以啊,她哪有資格說不愿意?再說了,女人多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說著不愿意,其實心里想著呢,如果她一說不愿意你就停手,她八成會覺得你不行。 接收到充滿殺意的凝望,他的心跳停了一下,趕緊改口:我大哥怎么可能不行呢,不過第一次嘛,可能不會太順利。對了大哥,我給你的那本書你好好看沒,上面很多姿勢難度太大,不適合初學者,你就先看明白前幾頁的就行哎,大哥,你怎么走了?我還有很多心得,你不聽了嗎?是他眼花了嗎,他怎么看著大哥的臉有點紅? 離開桐園,吹了許久的風,從霄臉上的紅才褪去,恢復了一慣的冷然。 從宇說的話雖聽著不算太正經,倒也還算有道理,既然他打算哄哄她,準備些禮物也是應當的。 他喊上時晉駕著馬車出了門,到皇城各大商鋪逛了一圈,雖說瘟疫時期開張的店鋪不多,但他逛了一圈,總算是把馬車裝滿了。 時晉看著馬車被塞得一點縫隙都不留,瞠目結舌:大人,您這還怎么坐? 從霄看了一眼,道:我再查看下瘟疫的情況,你先回去,把東西全部送到夫人房里。 是,屬下知道了。 當秦櫻櫻看到時晉送過來擺滿了一屋子的東西,有點呆。這些都是從霄送她的禮物?她看得眼花繚亂,都不知道先看哪樣好了。 他怎么突然想到要送禮物給她?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不過,她心里還是挺歡喜的,讓丁虞和眉兒也選了幾樣珠寶首飾和胭脂水粉,讓她們也高興高興。 秦櫻櫻試了幾件看著喜歡的裙襖,還挺合身。丁虞說,這些裙襖都出自錦繡云坊,錦繡云坊是民間最好的制衣坊,每一件衣服都是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絲線制成的,每個款式只做一件衣服,絕無撞衫困擾,所以價格奇貴,只有真正有錢的貴族才穿得起。 而從霄一下買了十件。 秦櫻櫻最終選了件款式簡單的藕粉色留仙裙穿著,飄飄若仙,纖腰不及盈握,看得丁虞和眉兒都驚艷了。 晚上,明月照枝頭,難得一個無風的寧靜之夜,廚房早早準備好了晚膳,送到秦櫻櫻的房中,而從霄也恰巧回來了。 夫君,你回來啦!秦櫻櫻起身迎接,笑意嫣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