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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陳文奚率先做了陳詞,秦櫻櫻聽他文縐縐說了半天,大致明白他是先把案情說了下,而案件的關(guān)鍵點便是她,圍繞她這個四公主是真是假的問題,他們進(jìn)行了相應(yīng)的調(diào)查。 其實,這件事情放在現(xiàn)實社會很好解決,做一個親子鑒定,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哪還用大費周章地去做各種調(diào)查,搜集各種證據(jù)。 可惜,這里是古代,各種落后的古代。 陳文奚說完陳詞后,便請尚宮局的冷尚宮匯報調(diào)查情況。冷尚宮如實交代了當(dāng)日問詢四公主的情形和結(jié)果,倒沒添油加醋,也沒妄下定論,只是盡自己的本分。 冷尚宮說完,秦越看向秦櫻櫻,問了一句:櫻櫻,你果真什么都不記得了? 秦櫻櫻轉(zhuǎn)過頭去,回了一句:回父皇,兒臣確實什么都不記得了。不小心看到從霄一眼,她慌忙低下了頭,手揪得更緊了。 可曾讓御醫(yī)看過?秦越問道。 陳文奚回道:回稟皇上,已讓御醫(yī)局的三位女醫(yī)為四公主查看過,并無異樣,這是御醫(yī)局出的證據(jù),請皇上過目。 秦櫻櫻看他拿出一個折子樣的東西,由朱公公接過,送呈給了皇上。 秦越看了下便放在了桌上,讓陳文奚繼續(xù)。 陳文奚看了眼始終靜默的從霄,道:奉皇上旨意,我們對國師府的下人們做了調(diào)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況。 繼續(xù)說。秦越抬手示意。 請皇上容臣傳證人到場。 秦越點頭同意,朱公公到門口傳旨,押門口的三人入內(nèi)。 從霄看到那三人,唇畔露出一絲笑,像是冬天屋檐上掛著的冰棱,格外森冷。 剛進(jìn)門的洪崢一抬眼,恰好撞上他陰冷的笑容,霎時像被千萬支利箭指著一般,怕到了極致。 第16章 洪崢是國師府的下人,在國師府已經(jīng)有三年,平常在府上做些打掃的活。---如今他被帶進(jìn)乾華殿,一眼看到從霄,竟腿軟得一下就跪倒在地,而他身旁的兩人也跟著他跪了下去。 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還有著另外一重身份,他是皇上安插在從霄身邊的眼線,負(fù)責(zé)盯著從霄的一舉一動,在皇上需要他的時候成為攻擊從霄的利器,就像現(xiàn)在。 可是,這些年的潛伏讓他對從霄的恐懼滲透到了骨子里,因為從霄對誰都可以陰狠無情,尤其是背叛他的人。所以今日他必須遵從皇上的命令,將從霄從那高位上拉下來,讓他再也無法翻身。 四公主。陳文奚轉(zhuǎn)頭面向秦櫻櫻,恭敬地問道,您可認(rèn)得這三人? 不認(rèn)得。一個兩個三個都是陌生面孔,她怎么可能認(rèn)識? 陳文奚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轉(zhuǎn)向秦越,拱手說道,皇上,這三人分別是國師府的下人洪崢、鶴馬縣的酒老板趙奇和他的相好吳氏。 這三人與此事有何相關(guān)?秦越問他。 皇上,事情是這樣的 陳文奚極其詳盡地地將調(diào)查的情況說了出來,而秦櫻櫻暈暈乎乎地感覺自己聽了一個欲加之罪的故事。 鶴馬縣酒老板趙奇和他的相好吳氏有一私生女名喚施施,自小養(yǎng)在閨中,足不出戶。國師府的下人洪崢與趙奇私交甚篤,時常去趙奇處喝酒,某次聽趙奇吹噓其女兒花容月貌,人間罕見,好奇之余便讓趙奇帶他前去一睹芳容,結(jié)果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名喚施施的女子相貌竟和四公主秦櫻櫻如出一轍。 洪崢將此事告知了國師從霄,適時皇上已下旨為四公主和國師賜婚,然從霄素來便不喜四公主張揚跋扈,因而決定偷梁換柱,在新婚之夜將真正的四公主謀害,而如今的四公主其實便是那民女施施。 待陳文奚說完,那趙奇便惶恐地磕頭求饒:皇上,國師大人許小民一世榮華富貴,又威逼小民萬不可泄露此事,小民不敢拒絕國師大人的要求,不得已只好將女兒交出。小民有罪,還望皇上饒小民一命啊! 他身旁的吳氏也跟著不停地磕頭,害怕得直發(fā)抖。 秦越瞇起了眼,看了他們半晌,不帶感情地說道:你們可知,污蔑國師和公主是死罪? 小民不敢有半句虛言,望皇上明察! 一旁的洪崢也顫著聲說道:皇上,此事千真萬確,所有的一切都是國師的吩咐,小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國師的手中,不敢不聽啊。他不敢再去看從霄的眼睛,卻依然覺得那冰冷的視線鎖住了他,讓他打從心底覺得恐懼。 看著他們賣力的表演,秦櫻櫻覺得精彩極了,這些人的演技一個賽一個好,在娛樂圈混個金牌配角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他們這是在往從霄和她身上潑臟水,他們一個個的擺明了要置從霄和她于死地!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不但害怕,也憤怒到了極點,她還從未被人這般陷害、污蔑過,她恨不得封了他們的嘴,讓他們一輩子也說不了話! 她不知道從霄會如何應(yīng)對。 忐忑地轉(zhuǎn)頭看向他,在觸及他冷眸的剎那,她的心卻莫名地安定下來。他沒有看她,但她能感覺到他的從容,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這些人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對她說的話:三日后,我?guī)慊厝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