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寵三歲小綠茶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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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得讓沈記零食鋪子上上下下盡快成長起來。 沈靈舟在心里嘆了口氣,仔細(xì)打量那幾個人。 一個五大三粗一臉橫rou,一個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一個尖嘴猴腮一臉?biāo)ハ唷?/br> 一看幾個人的樣貌和打扮,就是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行吧,既然是故意來找茬訛錢的,那就拿他們練練手吧。 一聽鋪子的大東家來了,躺在地上打滾的那個,抱著肚子滾得更加勤快,嚎得更加大聲。 站著的兩個人擼袖子伸胳膊,越發(fā)興奮:“趕緊的,吃你家東西把我家兄弟吃中毒了,趕緊賠、賠……” 嘴里嚷嚷著賠錢,可當(dāng)他們看清地上站著的矮墩墩,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兩個男人卡殼了,連地上滾著的人都忘了嚎。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一人暴躁道:“哪里來的娃娃,上一邊玩去,讓你們東家出來?!?/br> “這就是我們大東家?!陛克{(lán)大聲道,一步站在沈靈舟身后,習(xí)慣性伸手想把矮墩墩的小姑娘抱起來。 又想起姑娘特意叮囑過,在鋪子里,要給她這個東家留面子,不能總抱來抱去失了體面,菘藍(lán)又把手收了回去。 幾個男人目瞪口呆,低頭看著比他們膝蓋高不了多少的小姑娘:“你、你是這鋪子的大東家?” “正是。”沈靈舟背著小手,點了點小腦袋:“幾位客官有什么事兒,坐下說吧。” 說完,沈靈舟看了一眼冬香。 冬香領(lǐng)會,招呼三個小丫鬟轉(zhuǎn)身回了暖閣。 沒一會兒,四個小丫鬟,搬著四把小椅子出來。 小椅子,加上里面那張小桌子,是沈靈舟按照她的身高,特意讓人定做的。 有時候她來鋪子,要帶著幾個小丫鬟一起學(xué)看賬本,學(xué)算賬。 鋪子里的桌子椅子都太高了,她這才讓人做了這一套。 她主事,自然是坐她自己的椅子,免得坐在那高椅子上,腿都挨不著地,氣勢上就輸了。 冬香把小椅子放在沈靈舟身后:“姑娘,您坐?!?/br> 沈靈舟坐在了小椅子上,氣定神閑地看著那瞠目結(jié)舌的三人,奶聲奶氣地吩咐道:“來,把椅子給三位客官,都吵這么久了,也怪累的?!?/br> 三個小丫鬟應(yīng)是,把三張小凳子放在了三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身邊。 沈靈舟伸出小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奶音謙和有禮:“幾位客官請坐?!?/br> 這幾個小凳子一放在地上,屋內(nèi),門口,“撲哧”“撲哧”“撲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三個男人,一躺兩站,看著那放不下他們半個屁股的小椅子,臉全都憋了個通紅。 躺在地上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也不裝了,張嘴就問:“你這是在羞辱我們嗎!” 小姑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小奶音滿是不解:“客官何出此言?” 三個男人被噎得集體啞巴了。 你說這娃、這位大東家是在羞辱他們吧,可似乎并不是。因為她自己也坐在那小椅子上了。 可你說要是沒羞辱他們吧,可怎么地,都覺著不對勁兒。 沈靈舟攤了攤小手:“不知三位客官可還要談賠償,若是不談,就請離開,小店還要做生意?!?/br> “自然要談?!币粋€男人兇神惡煞吼了一句。 沈靈舟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他們身旁的小椅子:“那坐下來吧?!?/br> 三個男人:“……” “撲哧!”“撲哧!”“撲哧!”…… 聽到那一聲聲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看著面前那張無辜稚嫩的臉,三個男人攥緊了拳頭,憋屈至極,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三個人都是好吃懶做之徒,混跡揚州城大街小巷多年,到處碰瓷,不是這家吃頓霸王餐,就是那家訛點兒銀錢。 但又是那欺軟怕硬之輩,有后臺的,老板兇一些的,他們不敢去,多的銀子他們也不敢要,就這么三天兩頭,小打小鬧的sao擾你,讓你報官都嫌麻煩。 大部分店家怕影響生意,都忍氣吞聲,給了銀子打發(fā)了。 形形色色的老板他們見多了,可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遭遇到這么小的大東家。 要不是這椅子忒小了些,他們都要以為這個大東家也是怕了他們,想拿錢息事寧人呢。 見那三人躺地上的還躺地上,站地上的還站著,沈靈舟也不急,一副他們不坐下,她就不談的架勢。 等了一會兒,小姑娘像是等得無聊了,轉(zhuǎn)頭對著三丫說:“丫丫,給我剝點兒松子來?!?/br> “是,姑娘?!比咀叩焦衽_前,拿盤子裝了一盤松子端過來,站在沈靈舟身后。 冬香和海棠二人上前,拿出帕子擦了手,開始剝松子,剝完放在干凈的帕子上,遞給沈靈舟。 沈靈舟接過,拿起松子放在嘴里一個接一個地嚼著。 屋內(nèi)一片寂靜,就聽見咔咔地剝松子的聲音。 三個男人終于回過味來,這小娃娃就是看不起他們,在羞辱他們呢。 最高最壯的男人暴跳如雷,指著沈靈舟就要罵:“你個小兔崽……” 可還不等他罵完,沈靈舟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兩名護(hù)衛(wèi)。 兩名護(hù)衛(wèi)閃身,兩步到了沈靈舟身后,手按在了劍柄之上,目帶殺氣,死死盯著幾個男人。 那目光冷颼颼,仿佛他們再多說一個字,腦袋就能立刻落地。 三個男人脊背發(fā)涼,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看起來并不起眼的男人,并不是看熱鬧的,而且并不好惹。罵人的男人忙住了嘴。 沈靈舟一邊吃著松子,一邊轉(zhuǎn)頭吩咐菘藍(lán):“菘菘啊,別都在這站著了,該賣貨賣貨,今兒本東家高興,這一個時辰之內(nèi),全場五折大酬賓?!?/br> “是,姑娘。”菘藍(lán)憋著笑應(yīng)道,隨后走到柜臺前大聲宣布了沈大東家的決定。 沈記零食鋪子的零食質(zhì)量上乘,味道獨特,很多品種都是從外地運來的,揚州城獨此一份,且平日里價格可不便宜。 這一下五折,且只有一個時辰,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呼啦啦涌了進(jìn)來,全都擠到了柜臺前,跟搶一樣。 “給我來五斤桂花綠豆糕!” “我要兩斤西域瑪瑙葡萄干!” “沈大東家吃那個大松子,給我來三斤!” “我要兩斤麻辣牛rou干。” …… 兩個站著的男人被人群推推搡搡擠了個趔趄,躺在地上那人不知道被誰踩了兩腳,連滾帶爬到了沒人的地方--------------/依一y?華/,罵罵咧咧站了起來。 掌柜的帶著兩個小伙計,菘藍(lán)帶著冬香和海棠,站在柜臺后忙得不可開交。 一時間,鋪子內(nèi)摩肩擦踵,吵吵嚷嚷,熱鬧非凡。 看著被兩個持劍護(hù)衛(wèi)護(hù)著,一口一個松子吃得歡快的小姑娘,三個漢子站在角落,恨得牙直癢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三人腦袋湊在一起低聲商量一下,一致決定,這家惹不起,還是換一家。 看著貼著人群往外溜的三人,沈靈舟奶聲奶氣開口了:“抓起來送官吧,告他們敲詐勒索,誣陷誹謗,讓他們把咱們鋪子今兒損失的銀子全賠了來?!?/br> 一聽這話,三個男人撒腿就跑。 兩名侍衛(wèi)應(yīng)是,一人繼續(xù)守著沈靈舟,一人飛奔追了出去。 在三人跑出門口之際,侍衛(wèi)把他們踢翻在地,掏出繩子捆了手,連踢帶踹往衙門的方向去了。 看著這一幕,鋪子內(nèi)外響起一片叫好聲。 吃完最后一顆松子,沈靈舟拍拍小手,從小椅子上站起來往柜臺那走:“走吧,咱們也去幫忙?!?/br> --- 晚上回了家,在世子爺院里吃過了晚飯,兩個人歪在榻上消食。 沈靈舟絮絮叨叨,把今天在鋪子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xì)細(xì)地和寧奕馳講了。 見小姑娘講得神采飛揚,眉飛色舞,寧奕馳好笑不已,伸手在小姑娘頭頂揉了揉,滿眼寵溺:“沈大東家當(dāng)真足智多謀?!?/br> 沈靈舟就那么躺著,小屁股一挪一挪,小身子挪到寧奕馳身邊,把他胳膊拽下來枕上去:“哥哥,要不是兩個侍衛(wèi)在,我也不敢的。” 那幾個人一看就是敲詐勒索的老油條,尤其是那個五大三粗一臉橫rou的,一看就是個地痞無賴。 他們鋪子里沒一個能打的,要不是兩個侍衛(wèi)在,外頭還有幾個不知道藏在哪的侍衛(wèi),她也沒那么大的底氣,拿了小椅子給他們坐,還在拿吃松子。 所以,哎,在這個年代,在外行走,絕對的武力值才是最可靠的。 她還是得好好練鞭子,最近都懈怠了。 “日后這種事,讓手下的人處理就好,沈大東家不必自己出面?!彪m然他欣賞小姑娘的沉著冷靜,有勇有謀,可寧奕馳還是覺得擔(dān)心。 侍衛(wèi)回來同他說了,今兒這三人就是訛錢的無賴,看到東家是小姑娘驚住了,被打亂了計劃和陣腳。 可若真的遇上暴徒,他們才不會管你是四歲的小姑娘,還是襁褓里的嬰兒。 沈靈舟點點小腦袋,伸著小手指頭在寧奕馳的下巴上一下一下戳著,小奶音甜甜的:“世子哥哥,舟舟知道的。” “當(dāng)真知道?”寧奕馳故意繃起臉問。 小姑娘在他胳膊上來回滾著:“舟舟知道,要是真遇到壞人,舟舟撒腿就跑。” 今天那三個人,為了訛錢居然能躺地上打滾,頂多算是無賴。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 要是遇到左允錚那樣殺人不眨眼的,或者左允錚身邊那個蒼江那樣的,她才不會裝什么深沉。 寧奕馳把滾來滾去的小姑娘按住,掐了掐她的小臉蛋:“賺銀子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可知?” 小姑娘嘿嘿嘿笑了兩聲,坐起來,橫著趴在世子爺胸口:“哥哥,舟舟會好好的?!?/br> 哥哥、叔叔、舅舅,舅媽,表哥們,她家菘菘,小丫鬟們,祖母,侯爺伯伯…… 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愛著她,她會好好的。 --- 兩個人又在榻上東一下西一下聊了一會兒,寧奕馳把困得睜不開眼睛的小姑娘抱著送回了小院。 從小院回來,常山就進(jìn)來說:“世子爺,今兒在鋪子鬧事那幾個人死了?!?/br> “死了?”寧奕馳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