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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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覺得心臟像被人狠狠地攥緊后眥裂出rou紅色的傷痕,再被兜頭澆淋上濃稠的鹽水那樣刺痛。 她強忍住眼眶的酸澀,吞咽了一口。 等一會……等一會再進去吧,讓屋里的人有時間緩沖整理自己,讓自己也有時間扮上毫不知情的面具。 “夏茉?” 聽到聲音,夏茉脊背略僵,她連忙刻意地向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別扭的笑容后轉過了身。 “我……” 一張口,她才意識到喉嚨過分干澀,發(fā)出的聲音竟粗嘎難聽。 夏茉的目光左右游移,根本不知道該落在何處是好,在瞥見白露胸口隱約露出的新添傷痕后,她倏地偏開頭,看向另一側。 白露看著她慌張的神態(tài)和不自然的動作,忽然就明白她方才看見聽見了什么,全身的血液瞬間倒流。 她伸出手想像往常一樣去握夏茉的手腕,卻又意識到,知道真相的夏茉可能會和其他人一樣避她如瘟神,嫌她臟。 白露強忍著難受,彎了彎唇角,她收回手臂假裝自然地攏了攏匆忙套上的外衣,之后不動聲色地自動往后小步退著。 她的眼中是快要滿溢的哀傷和難過,但偏偏臉上卻掛著滿分的笑容。 “夏茉,謝謝你對我這么好……以后,你可以不用這樣的,你別再來找我了……” 夏茉猛地抬頭,她幾步追上前,“不是的,白露我不是……” 她去拉白露的手,卻再次看到為她擋下一臂后包扎的傷口,還有手臂上青紫相接的累累淤痕。 眼淚洶涌地從眼眶漫出,夏茉低著頭伸手去摸那截白色的紗布,她口中不停的問著,“你疼不疼……白露,你疼嗎……” 白露難得的紅了眼眶,她知道夏茉不只是問被包扎的那處,她問的還是那些被野蠻對待留下的傷痕。 …… 夏茉一整晚輾轉難眠,在聽到白露回答的那句“不疼的,早就不疼了”之后,她把藥膏慌忙塞到對方懷里,便轉身狼狽地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怎樣去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她的處境和白露相差無幾,也是任人宰割的案上魚rou,她不知道自己剛才如果留下,能給對方怎樣的慰藉,她能怎樣呢?剖開自己的傷口,用她的苦難去安慰對方嗎? 她并不是在知曉其他人對白露閉口不談的真實原因后嫌惡對方,而是她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兩個在異國他鄉(xiāng)命運相似的女人,彼此內心中只有無限的,無法言說的傷痛和苦楚,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夏茉沒有別的辦法讓那些男人徹底不去找白露,只好盡量增加和白露在一起的時間。或者說,她想用自己身上的那些可用價值來減少白露身上的傷痛。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之后的幾天里,夏茉開始高調地接觸白露,把她帶離那個偏僻小院,兩人的活動范圍逐漸擴大,夏茉還不時的會帶白露去伙房改善伙食。 當然,這一切的特權都是仰仗著她跟的是周瑾堯。 在刀尖上游走的那群人,消息的靈通程度和察言觀色的能力并不比誰差。他們在知道了白露與夏茉交好后,忌憚著她身后的周瑾堯,便不再敢對白露動粗,白露身上舊有的傷痕逐漸消退,而從她偶爾露出的皮膚上,夏茉也再沒有看見過新添的傷口。 夏茉知道她這樣做,除卻那些把白露當作泄欲對象的粗野蠻人外,還有很多人是不滿意,滿腹怨言的。 這很可笑,村子里的那些人,不以村莊被泛濫的毒品淹沒為恥,不因大片農(nóng)田被罌粟覆蓋生愧,更不以工廠冒出的滾滾毒煙為羞,反而把迫不得已以求在狹縫中生存的白露,看作一個不可提及的污點。作者微博:惡女莉莉子biu 夏茉是知道那些人在背后的指點的,那些惡毒的言語像利箭一樣從陰暗處射出,而討論的對象不僅僅是白露,連她也有所波及,只是對歷經(jīng)太多苦難的夏茉而言,這些過耳無痕的話對她根本構不成半點傷害。 夏茉用指尖向后攏了攏粘掛在臉側的發(fā)絲,忽起的陣風吹鼓了她的衣衫,像一雙無形的大手從身后推著她向前走著,她手里握著老太太喝過的空藥碗,轉過了一個彎兒,正抬腳準備邁進院門,卻從呼呼刮過的風聲中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一想到和那個女人在同一個房間待過,我心里就膈應的慌,你說那個叫夏茉的怎么想的,和那么臟個人整天形影不離,也不嫌惡心” “就是說啊,之前給她送飯吃已經(jīng)夠仁慈的了,現(xiàn)在還把她帶到伙房來自己單獨開火,她用過的那些炊具我洗多少遍都覺得不干凈” 幾個婦人發(fā)出了幾聲嫌棄的嘖音,沉默了一會兒后,先前說話的女人忽然畫風一轉道,“哎,陳姐,我看那個夏茉和你關系還不錯,上次不是還去你屋里找你來著?怎么樣?趕快趁熱打鐵地和她搞好關系,我看現(xiàn)在糯康在坤哥那兒也沒什么分量了,周瑾堯明擺著就是二把手,之前他不是特意把洪葉弄到湯宅給夏茉做飯嗎?現(xiàn)在洪葉都一路晉升到去照顧小姐了,陳姐你加加油,和她搞好關系爬上去了,我們幾個也能跟著沾沾光,不用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伺候那些癮君子大老粗了!” 另外幾個伙房做飯的婦人連聲贊同,嘰嘰喳喳地開始給陳燕芬出謀劃策了起來。 一道略顯尖酸的聲音打破了眾人興奮的喧吵,“得了吧!還指望著讓陳姐靠伺候夏茉一路爬上去,她是什么人,她怎么來的你們心里沒有數(shù)嗎?那個白露就在眼前,你們看不到她的下場?被糯康買來玩膩了扔這兒供手下消遣,不人不鬼的討人嫌,到時候周瑾堯把夏茉玩膩了也扔這兒,你說陳姐是照應還是不照應她?” 語畢,剛才還激動地七嘴八舌議論的人都噤了聲。 良久后,陳燕芬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別說這個了,在這村子里能有個事做養(yǎng)活自己就行了,別的事也輪不著我們cao心,都該干嘛干嘛去吧!” 這些人話中的信息多到夏茉來不及消化,她的大腦還在思考,但胸口已經(jīng)先一步地擰絞著生出鈍悶的痛意。 聽到那群婦人們起身拍打衣褲上塵土的聲音,夏茉撫著心口加快腳步,趕在她們從角落里走出來前,推門進了伙房。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