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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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堯這輩子最恨的那個穿警服的男人,是他的父親周振華。 從他有記憶開始,就鮮少見過自己的父親。 因為周振華不是在辦案現(xiàn)場,就是在趕赴辦案現(xiàn)場的路上。 樓上開火車倒夜班的司機總能見到他,樓下早餐鋪子的老板娘也總能見到他,甚至凌晨在各個垃圾箱翻找東西的拾荒者也總能見到他匆忙的身影,只有周瑾堯和母親總見不著他。 周瑾堯的母親溫婉善良,從未對丈夫的工作有半分的抱怨,母親未曾有過怨言,年幼的周瑾堯便不曾覺得父親這樣舍棄小家,賣命的工作有什么不妥。直到——周思晗出生的那年冬天,剛上小學(xué)的他在深夜被母親痛苦的呻吟聲喚醒。作者微博:惡女莉莉子biu 看著肚子高高隆起,渾身被汗水打濕的母親,六歲的周瑾堯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無措和慌張,他想到了學(xué)校老師教的那句話,有困難要找警察,可諷刺的是,明明自己的父親就是警察,可他卻根本找不到他。 周瑾堯在手術(shù)室門外的椅子上坐了一整夜,他等來了meimei的那聲啼哭,等到了母親身上蓋著白布被推出,最后,他等來了從外地匆忙趕回的父親。 盡管年幼的周瑾堯已經(jīng)學(xué)過了死亡這個詞匯,但他并不知道死亡真正意味著什么。在原地站了很久后他松開父親的手走上前,將搭在母親臉上的白布拉開,他說,“這樣睡著不舒服,會悶” 周瑾堯花了很長的時間明白了死亡意味著什么,卻沒費什么功夫就明白了父親給meimei起的名字的深意,母親單名一個晗字,思晗,周思晗。 日子就這樣平凡的過著,父親依舊是那樣的忙碌,而周瑾堯則開始了即當(dāng)兄長又當(dāng)家長的生活。 周思晗第一次口齒清晰地叫他哥哥的時候,他激動地抱著軟軟的她轉(zhuǎn)了好幾圈,逢人就講周思晗會叫他哥哥了;周思晗掉的第一顆乳牙,他一直如視珍寶一般地保存著;周思晗第一次初潮,已長成少年的他無視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在超市女性用品區(qū)域拿著不同的衛(wèi)生棉仔細的研究。 周瑾堯做的很好,從未感受過母愛和鮮少得到父親關(guān)懷的周思晗,在他的照看和保護下,從一個粉白的小團子逐漸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想,母親在天上看到meimei被自己照顧的這樣好,一定會很欣慰。甚至,他都能想到母親臉上浮現(xiàn)的淺淺笑容。 命運的齒輪不停地轉(zhuǎn)著,只是,誰都沒有想到,老天竟殘忍地將這個家中本就不多的幸福和歡笑也收了回去。 周振華在一次例行的娛樂場所檢查中,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名被警方通緝多年的毒販,從抓捕到判刑,一切都進展的異常順利,不僅如此,警方還以這名毒販為切入點,成功揪出了其背后盤根錯節(jié)的毒品走私交易網(wǎng),在一線默默無聞工作了二十余年的周振華,第一次在那樣隆重的大會上受到了表彰。 只是這一榮譽,周振華還未切實地感受幾天,他便遭到了毒販集團的打擊報復(fù)。毒販無所不用其極地對其進行了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為了讓周振華完整的感受痛苦,毒販還在施刑的過程中不斷給他注射安非他命,讓他在酷刑中時刻保持清醒。 周振華的死亡并沒有讓殘忍的毒販停止報復(fù)的腳步,喪失人性的他們將邪惡的手再度伸向了年僅14歲的周思晗。在為其注射了大量的毒品后,毒販們對這個花季少女實施了慘無人道的侵害,清醒后的周思晗憑著殘存的那點氣力拾起了一旁的玻璃碎片,重重地劃開了手腕上的動脈。 周瑾堯找到周思晗的時候,她正安靜地躺在那里等待死亡,雪白的裙子上滿是刺眼的鮮紅血色,她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變得模糊,但卻仍能分辨出來那道身影是最疼自己的哥哥。 周瑾堯發(fā)了瘋一樣地抱著逐漸凋零的周思晗狂奔,耳邊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是那樣的大,可他還是聽見了周思晗和他說, “哥,我好疼” “哥,別救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