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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兔子死了。他磕磕巴巴地道。 皇帝臉色大變,似是因為情緒太過震驚,加劇了他呼吸的不暢,他的口唇更顯青紫。 毒婦你這個毒婦皇帝恨聲指著德妃:來人,把這毒婦給朕拿下! 隨著這聲話落,原本圍著顧淮和穆元興的禁軍,轉(zhuǎn)身便將德妃團團圍住。 皇上,不關(guān)臣妾的事。德妃臉上盡是無辜之色,哭求道: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這定是穆元興搞的鬼,請皇上將三玄真人喊來,當(dāng)面對峙。 德妃心心念念想讓皇帝去詔三玄,以此拖延時間。 可皇帝此刻已經(jīng)對自己中毒之事深信不疑,心神大亂,根本無暇理會德妃的話。 他對著高公公道:把她給朕帶去昭獄,你親自去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定要把解藥在哪給朕審出來。 高公公領(lǐng)命稱是,朝禁軍一揮手,一群人便將德妃塞嘴拖了下去。 顧貴妃見狀,用帕子掩著唇,悶咳道:皇上,若事情當(dāng)真如這位南庭王所言,仙鹿之死便絕非偶然。德妃選在這時動手,定是有所圖謀。當(dāng)務(wù)之急不僅要找到解藥,還要防著有人借皇上解毒之際,在京城生事。 這話雖然說的隱晦,可皇帝卻是聽懂了。 倘若以前,顧貴妃說出這樣的話,皇帝定會猜忌她,還會斥她干涉朝政。 可現(xiàn)下,寧王已逝,顧貴妃這個既無皇子傍身,又病入膏肓的女人,卻成了皇帝最信任之人。 愛妃說的對。 皇帝從腰間取下玉佩,朝顧淮招手道:你拿著這枚玉佩,去禁衛(wèi)軍大營,告訴劉玉,讓他帶人把晉王府給朕圍上,倘若朕有什么三長兩短,便讓晉王給朕陪葬! 這安排可謂是陰狠至極。 顧淮垂眸應(yīng)下,恭謹(jǐn)接過玉佩,退出殿外。 皇帝待他離開,對著顧貴妃溫聲道:愛妃身子不好,回宮歇息去吧。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謝容姝:你陪貴妃回去,這幾日便就留在宮里,照顧貴妃吧。 謝容姝此番進宮,便沒想著能輕易離開。 能借此呆在昭陽殿,照顧顧貴妃,也算是意外之喜。 她領(lǐng)旨,從地上站起身,拖著僵麻的雙腿,同顧貴妃一起告退,離開了偏殿。 等到偏殿只剩下皇帝和穆元興,皇帝面色沉沉地問道:你大費周章進宮里告訴朕這件事,那朕身上的毒,你可有解藥? 血魂草膏,并無解藥。穆元興神色平靜地回答:若想繼續(xù)活命,便只能以鹿血佐以血魂草膏繼續(xù)服用,這東西吃多久,便能活多久。只是,大巫留下的血魂草膏畢竟有限,等到吃完的那天,便就 說到此,穆元興堪堪打住,未盡的話是什么意思,皇帝自然聽得十分清楚明白。 皇帝臉色煞白,緊抓在軟榻扶手上的手,因太過用力而暴起了青筋。 沒想到,朕一世英名,竟毀在這個西疆毒婦手里。 穆元興聞言,唇角勾起嘲弄地笑。 這會兒沒了謝容姝在場,他再也沒了顧忌,忍不住道:皇上此言差矣,您應(yīng)該說成也西疆,敗也西疆。當(dāng)年皇上為了爭奪儲君之位,算計我西疆時,也應(yīng)該能料到必有一天會被反噬才對。 放肆!皇帝被他氣得一口老血,涌上喉頭:來人!把這亂臣賊子也給朕押進昭獄去! 殿上禁軍瞬間便將穆元興圍了起來。 謝皇上成全,我正愁沒機會跟我那meimei好生敘舊呢。穆元興笑著朝皇帝揖禮:我穆元興一條賤命不值什么,唯只希望皇上千萬莫要對我那meimei手下留情,否則,真對不起她嘔心瀝血兩年為皇上下的毒呢。 你!皇帝氣極,胸口的悶疼瞬間因此加重幾分:還不快把他帶下去! 禁衛(wèi)稱是,在穆元興嘲弄的笑聲里,忙將他拖了下去 與此同時,仙陽郡郊外五里處。 楚淵扮作親衛(wèi),騎馬跟在忠毅侯身側(cè),看著前方黑壓壓的山谷,臉色有幾分凝重。 報前方山谷已查探完畢,沒發(fā)現(xiàn)異常,大軍可安全通過 第109章 仙陽郡是山城, 四面環(huán)山。 此刻,西北軍的所在,便是進入仙陽郡城前的最后一段必經(jīng)的山谷路。 雖然, 這段路也算是官道,可兩側(cè)的山勢卻極為險峻。 楚淵眸光微閃, 對著忠毅侯道:天氣看上去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 此間地勢若遇暴雨,易發(fā)生山崩, 倒不如暫且在附近的村子上落腳, 等暴雨過后, 再行趕路不遲。 對于楚淵的話,忠毅侯自然不會反對,讓探子又去查了附近的村莊, 最后決定繞道兩里地,在一處偏僻的村莊落腳,等暴雨過后再進城。 西北軍的隊伍剛調(diào)轉(zhuǎn)頭, 徐莽帶著親衛(wèi)聞訊趕來:遠(yuǎn)山兄, 此刻天色尚早,為何不趕在天黑之前進城,反而要繞道去別處? 姜遠(yuǎn)山便將方才楚淵的說辭,對徐莽說了一遍,末了,他還溫聲勸道:不如徐家軍也同我們一起改道, 多等一日, 也安全些, 不差這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