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沒說話，他默默注視著尼莫，像是在評估他話里的真實性。

    “或者再看在我剛才阻止了一場慘絕人寰的爆炸，挽救了你的財產(chǎn)和生命的份上？”尼莫繼續(xù)增加籌碼。

    布魯斯懷疑的看著他：“所以說，你要吸我的血？”

    啊，被他一概括，聽上去好像挺邪惡。雖然本質(zhì)上他總結(jié)的沒錯。

    “可以嗎？我保證，就一點點?！蹦崮獩]反駁，只是用更加卑微和虛弱的姿態(tài)，想要加點同情分。

    布魯斯欺身向前，單腿跪上尼莫坐的椅子，他自上而下貼近尼莫的臉，他的氣息混合著血液的味道朝著尼莫撲面而來：“告訴我，醫(yī)生，你是只想吸我的血，還是誰的都行？”

    尼莫已經(jīng)被虧損的魔力和使用禁術(shù)后留下的副作用折磨的不太能保持理智，他只能順應(yīng)自己的感知，誠實的回答布魯斯的問題。

    “你的，只有你的。”

    布魯斯又看了他好一會兒，終于慢慢退開。

    警笛聲已經(jīng)在樓下響起，布魯斯后退幾步，隨意的坐在身后的辦公桌上。

    他慢慢解開本來系的不高的襯衫領(lǐng)口上的兩顆扣子，再輕佻的將自己一側(cè)的襯衣褪至手臂，露出了受傷的肩部和染著血的半個胸膛。

    “我允許你享用我，我的吸血鬼醫(yī)生?！辈剪斔箍粗€怔楞坐在椅子上的尼莫，慢慢開口，如同誘人偷嘗禁果的邪惡生物。

    眼前的男人如今半身染血，臉上青紫紅腫的痕跡讓他看上去遠不如今天剛出現(xiàn)在尼莫面前時那樣英俊帥氣，他現(xiàn)在像一張快要被污損的紙，讓人想把他好好的整理平整，或者，徹底揉碎。

    尼莫想，我的審美大概壞掉了，為什么對戰(zhàn)損布魯斯產(chǎn)生了憐惜的感覺，他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明明一拳能揍十個你。

    他站起來，向坐在桌上放肆盯著他的布魯斯走過去。

    在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布魯斯遞給他一枚蝙蝠鏢。

    “用這個。”

    ？尼莫疑惑的看他。

    布魯斯勾起唇角，捉住尼莫的手，把蝙蝠鏢放在他手里。

    “你不是要幫我挖子彈嗎?！?/br>
    尼莫接過蝙蝠鏢，沒有再看布魯斯的臉，他將開了刃的邊緣輕輕抵住布魯斯肩胛骨和肱骨之間，卡住子彈的傷口位置。

    “我現(xiàn)在沒辦法幫你屏蔽感官，所以會有點痛，你確定？”

    布魯斯抬手拂過尼莫臉頰上的淤青，那是他在直升機上，因為自己打了小丑，而被小丑的手下打出的痕跡。

    “沒關(guān)系，醫(yī)生，只要是你給的，我都能接受?！辈剪斔沟统恋纳ひ簦袷窃诠膭顚Ψ絺ψ约?。

    尼莫手腕略一使勁，蝙蝠鏢切開了布魯斯的傷口。

    “唔……”布魯斯咬緊后牙槽，脖頸和太陽xue都青筋鼓了起來。

    尼莫的動作很快，他在布魯斯傷口上快速切出一個十字，再用蝙蝠鏢的一角刺入傷口，手腕傾斜出一個合適的角度然后瞬間發(fā)力，黃銅色的彈頭被他挑了出來。

    布魯斯還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夸他，尼莫已經(jīng)握住他的肩膀：“失禮了?！?/br>
    他低下頭，雙唇貼上了布魯斯鮮血淋漓的傷口。

    “嘶——”

    不太疼，但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布魯斯一只手插|入尼莫的發(fā)間，不受控制的想要用力，可又意識到這個醫(yī)生雖然神秘，但他的頭蓋骨可能和普通人類一樣經(jīng)不起他的全力一捏。

    傷口部分的感官目前大部分是痛感，可是隨著微弱的吞咽聲，又有了一點酥麻的感覺。漸漸地，布魯斯產(chǎn)生了一種隨著血液的流動，靈魂的一部分也被吞下的錯覺。

    這種神秘側(cè)帶來的顫栗令人焦慮。

    布魯斯垂著眼，看向醫(yī)生柔軟的發(fā)旋，還有他暴露出來的脖頸。

    “醫(yī)生，好了嗎？我感覺自己有點……嗯，失血過多？”在忍耐了一會兒這種脫離控制的焦躁感后，布魯斯輕輕抓住尼莫的頭發(fā)，把他帶離自己那塊靠近胸口的皮膚。

    醫(yī)生沒有反抗，他順從的隨著布魯斯手上的力道和他拉開距離，在離開他皮膚的一瞬間，布魯斯甚至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舔吻他的傷口。

    這讓布魯斯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醫(yī)生看向他的眼神單純又無辜，帶著一絲小動物進食被打斷的委屈。

    見鬼，這是什么糟糕的聯(lián)想？尼莫·卡洛斯可不是什么無害的小動物。

    也許是失血影響了我的神志。布魯斯想。

    醫(yī)生的唇色殷紅，嘴角還殘留著他的血跡，他像是餓久了似的，還伸出舌頭將唇角以及唇邊的血跡卷走。

    布魯斯神心俱動，此刻他只是游戲人間的布魯西，而布魯西從來不會苛待自己的欲望。

    “我現(xiàn)在要吻你，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什……”

    布魯斯沒有給醫(yī)生反抗的權(quán)利和發(fā)表意見的機會，他只是通知一聲，于是他撈起醫(yī)生，扣住他的后腦，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醫(yī)生的唇，如想象般的柔軟，他的口腔里還殘留著鮮血的味道，布魯斯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布魯斯也許會沉溺其中，可蝙蝠俠永遠不會沉迷任何一種虛無的感情。

    等他徹底的，用自己的唇齒巡視過醫(yī)生口腔里每一寸領(lǐng)地后，才意猶未盡的順勢松開醫(yī)生。

    “感覺怎么樣？”布魯斯看著雙頰緋紅的醫(yī)生，故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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