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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里,虞歲桉的字跡一直都在變化,不斷地進步,以至于他剛一開始的時候,竟想不起在哪里看過這樣的字形。 他從來過目不忘,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虞歲桉的東西,至少是他親手寫的東西,再加上左下角那兩人小字,他幾乎是可以確認。 這就是虞歲桉的東西。 這樣的結(jié)果叫他難以自控,但是接下來顧淮景的無意間說出的話才更叫他震驚,在知道紅綢的消息之后,嫉妒和憤懣幾乎占據(jù)了他的心口。 但是她還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那都是小時候年少,誰都會有那樣的時候,虞歲桉只不是一時被那人迷了眼,現(xiàn)在的虞歲桉是喜歡他的。 至少現(xiàn)在是。 他這樣安慰自己,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什么東西,快的叫她幾乎抓不住。 在剛才去后山的路上,顧淮景同靳瀾說笑:哎呀哎呀,說起來我們也好久都沒這樣一起到懷安寺游樂了,算起來也好多年了吧,四五年了。 靳瀾笑著回應:五年又三個月。 顧淮景很詫異:記得這樣清楚。然后又連連感慨:你這幾年確實老是在外邊走,唉,還是懷念小時候,那時候咱們?nèi)嗽谝黄?,天天跑在街上玩兒,那時候還一起在歲桉家里進過一段時間的學。小時候可真好啊,無憂無慮的。 靳瀾笑笑沒有說話,在聽到這話之后倒是不經(jīng)意看了郁珩一眼,看著靳瀾的顧淮景覺察到了他這不經(jīng)意的眼神,然后他順著靳瀾的視線望向郁珩。 本來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是顧淮景卻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在郁珩和靳瀾臉上不斷的來回看著。 你在干什么?郁珩語氣涼涼問一句。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新奇。顧淮景聽到郁珩的問話連連擺手,表示沒事不是什么大事,之后他又頓了頓像是在回憶什么,又過了一回兒才說。 真是奇怪,平常我還不覺得,但剛才說起小時候,現(xiàn)在我這么一看,想想靳瀾小時候的樣子,再看看他將視線落在郁珩的身上,然后得到郁珩涼涼掃一眼。 現(xiàn)在的郁珩,我怎么莫名覺得有幾分相似? 這話本是他的無心之言,放在當時郁珩只是當玩笑話耳旁風聽,不過左耳進右耳出的事情,但是回想一下。 當時的靳瀾四肢僵硬笑的也很勉強,在這話出來之后訕訕的笑了一笑,本是無傷大雅的事情,而且只是及不可查的一瞬間微妙的神情,他原以為是人被調(diào)侃之后不自覺的反應,現(xiàn)在看來 他明顯是想掩飾什么東西。 但是他在掩飾什么無非是顧淮景誤打誤撞的話引出了他的秘密。 郁珩這樣想著,陷在回憶中出不來,從正常的推斷來說,靳瀾的那個秘密他已經(jīng)有了些頭緒,這樣細碎的各種證據(jù)拼湊起來,背后是叫郁珩自己都看不清楚的東西。 或者說,他不愿意看清楚。 郁珩站在門外,看著眼前夜色愈發(fā)沉寂,不管怎么說,這些事情都是他憑空猜忌,除了那個紅綢之外虞歲桉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他現(xiàn)在想見她。非常想。 在站立了不知多久之后,他終于有了動作,后退幾步視線落在高大的圍墻之上,雖然國公府也有侍衛(wèi)在看守,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郁珩來說,進去還是很容易。 唔,你你欠我酒,要、要賠我。 竟然是虞歲桉的聲音,郁珩身子一頓,怎么可能,他派去的探子來報,說是虞歲桉早就已經(jīng)坐上了馬車下了山,馬車也已經(jīng)倒果國公府門口,她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在外邊。 但是很快郁珩就迎來了打臉,狠狠地。 她喝醉了。郁珩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靳瀾背上的身影,聲音沉的發(fā)郁:把她給我。 靳瀾像是也很詫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郁珩,他還是保持著自己翩翩公子的一張臉皮,對著郁珩態(tài)度出奇的好:你也在這里啊?是來找歲桉嗎? 他邊說著邊將虞歲桉放下來,而此時的虞歲桉已經(jīng)醉成了一灘水,根本沒什么辯駁事情的能力,只是覺得被放下來之后,雙腳沾地難受的厲害。 半闔這眼嘴里嘟囔著難受,歪歪扭扭的就朝靳瀾的方向倒去。 靳瀾一邊半扶著虞歲桉一邊跟郁珩解釋:今天歲桉鬧脾氣,從馬車上跳下來就跑了,我跟在后邊跟丟了,找了好久最后才找到,待我找到的時候人就喝成這樣 他說著說著話,身子突然一僵,然后尷尬笑了笑,隨即將目光放在了虞歲桉的身上:你在干什么,小心一點。 他這樣說著,而對面靳瀾的眼睛在虞歲桉出現(xiàn)之后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虞歲桉,他清楚的看到,那人怕虞歲桉醉酒摔倒,一只手墊著托在虞歲桉面頰上。 然后那人接著酒意,像是玩鬧一樣在手上蹭了兩下,最后在他和那人都措不及防中,她伸出嫣紅小舌在舔著干澀的唇瓣 蹭到了那人的掌心。 第65章 靳瀾承認 虞歲桉覺得很難受,真?zhèn)€身子都是輕飄飄的,像是踩在云端之上,叫人腿腳發(fā)軟又無力癱軟,胸口也悶悶的堵得厲害,但是神經(jīng)又很活躍的可怕,只是經(jīng)過在進來背上胡鬧那么一通,已經(jīng)出來疲軟的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