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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桉低頭看著秋水將披風(fēng)給她系好:這不是要出去玩兒?我開心啊,好久都沒出去了。 秋水聽著虞歲桉在這兒胡亂扯著理由,抬手將虞歲桉披風(fēng)帶子使勁兒一拉,拉得虞歲桉微微一個踉蹌。 出去玩兒也要穿好衣服,還得多穿一點。現(xiàn)在這天兒這么冷,外邊還刮著涼風(fēng),小姐要是著涼了怎么辦。 虞歲桉:你說的對。那我現(xiàn)在穿好了,我們現(xiàn)在能走了嗎。 秋水: 這是虞歲桉會國公府之后的第一次外出,在這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里,她一直都窩在長樂院里閉門不出。 凌婉兒倒是出去的很勤快,每日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倒是也很安生,在她偶爾出院子閑逛的時兩人有時會十分不湊巧的碰上。然后在這種時候兩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當(dāng)個陌路人,誰也不干涉誰,也沒出什么幺蛾子。 其實凌婉兒這樣虞歲桉倒是了的清閑,左右凌婉兒此人外出,一為結(jié)交城中貴女,二為顧承允。沒別的事情。 唯一叫虞歲桉奇怪的,凌婉兒最近每次看向她的眼神總是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虞歲桉也一直想不通,但是她抬手撩開馬車窗上的簾子,看著窗外的人員熙攘,街道喧鬧。 但是今天她心情好,這件事情倒是可以放一放。 秋水和春枝坐在虞歲桉的對面,兩人服侍虞歲桉多年,能明顯感覺到今天的虞歲桉心情不錯,于是也跟著開心。 小姐今兒個這么高興?早上起來就一直催促著趕緊走,現(xiàn)在這上了馬車這嘴角彎著就沒有放下過,去懷安寺就讓小姐這么開心?秋水含著笑略微調(diào)侃著道。 哎呀哎呀,這懷安寺這地方,小姐每年去好幾次,也沒見什么時候這么高興。春枝的膽子比秋水要更大些,也更加會揶揄人:我看小姐這高興的不是去懷安寺,怕是另有其事吧。 春枝說的明白,叫虞歲桉的老臉一紅:春枝你還說,再說就把你趕下馬車,不帶你去了。 邊說著話,虞歲桉的心邊突突的跳。 是了,她今天是要和郁珩去懷安寺,但是這件事情趙姨不知道。在趙姨知道了她和郁珩關(guān)系之后,就變得很注意,在虞歲桉外出時候總會多問一嘴。試過一次之后,虞歲桉就不想出去了。 這次出來,她跟趙姨說的還是跟顧淮景一起去懷安寺,趙姨并不知道此行郁珩也去。 但是不管她是怎么跟趙姨說的,春枝這話說的總歸是沒毛病。 她今天這么開心確實是因為要見到郁珩了,算起來距離上次他們見面已經(jīng)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想念是自然。只是少女心思不經(jīng)意間被人說破,饒是虞歲桉一向自詡面皮厚,也覺得臉上隱隱發(fā)燙。 幾人打笑著,然后馬車一頓停了下來,虞歲桉撩起簾子看。一堵厚重高聳的城墻出現(xiàn)在眼前,已經(jīng)到地方了。 秋水春枝先下馬車,虞歲桉緊隨其后干凈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下來,腳步剛一落地,一道欠揍的聲音就從虞歲桉身后響起。 來的這么早?還以為要在瑟瑟寒風(fēng)里等你半天,今天表現(xiàn)不錯啊。 虞歲桉: 這熟悉的聲音,欠揍的語調(diào),虞歲桉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就是提前約好在城墻處匯合的顧淮景無疑。 她面無表情的回頭,本以為只有顧淮景一個人,沒想到入眼竟然有三個,靳瀾和六皇子顧子業(yè)竟然也在。 六皇子。虞歲桉簡單行了個禮,然后眼神流轉(zhuǎn)將涼涼的眼神落在顧淮景的身上。 其中迸射出的哀怨指責(zé)直直落在顧淮景的身上,叫從不怕冷的顧淮景在這涼薄寒風(fēng)里打了個冷顫。對于虞歲桉這樣的眼神,顧淮景表示很不解。 這妮子瞪她干什么。 昨兒個和靳瀾子業(yè)喝酒,說起要去懷安寺祈福,他們倆人正好閑著沒事,就一起來了,昨天臨時決定的事情,來不及通知你。 虞歲桉:哦。 顧淮景:嗯嗯? 虞歲桉:沒事,時候不早了,走吧。說完就真的抬步朝城外走了,靳瀾和顧子業(yè)緊隨其后,只剩下一個顧淮景站在原地在寒風(fēng)中凌亂。 虞歲桉生氣了?這是顧淮景剛剛確定的事情。 具體表現(xiàn)在一路上這妮子只跟靳瀾和那個顧子業(yè)說話,每次一到他插話的時候她就故意的閉嘴或者岔開話題不跟他說話。 顧淮景看著前邊三人說笑的身影若有所思。 可是為什么?顧淮景不懂。是因為他來的太晚了?可是沒有啊,他今天可是一大早上就出來了,那是因為什么?因為今天不告訴他就帶人來了?可是這妮子不是最喜歡人多? 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惹這位大小姐不高興了? 顧淮景用了半路時間來確定虞歲桉生氣,剩下半路時間用來想虞歲桉為什么生氣。 但是女人生氣這種東西,顧淮景身為一個腦子跟筷子一般直的人,是不會想到的,所以想了半路無果之后直接放棄,選擇直接抄答案。 他快走兩步,一把拉過虞歲桉。虞歲桉正跟靳瀾說這話,被顧淮景猛地拽到后邊,一下踉蹌了好幾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