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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桉: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想問問你,那個第二遍易經(jīng)是你寫的嗎?她說完后又怕郁珩誤會:不是我多想,主要是我昨天本來就沒抄完啊,而且當(dāng)時那么晚 誰會閑著沒事抄易經(jīng)啊。 她抬眼悄摸摸的看,卻沒想到郁珩臉上卻是一片淡然:沒錯,是我抄的。 虞歲桉驚呆了:你、你為什么閑著沒事大半夜抄,小七不是都抄過一遍了? 郁珩輕描淡寫撇她一眼: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我昨晚睡不著,閑著無聊,想復(fù)習(xí)一下課業(yè),正好看到桌上你抄的半份易經(jīng),我就順著默了一邊。 虞歲桉:!! 不愧是以后的權(quán)臣,恐怖如斯,這么嘔心瀝血的用功念書。這努力勁兒,他不成功天理難容啊。虞歲桉暗自腹誹。 你在想什么?虞歲桉正感慨于未來權(quán)臣的堅毅奮斗,被猛地一問,她下意識回答:沒什么。 又突然想到郁珩今早沒有用膳,想到什么:你今天早上沒有用早膳啊,是早上有什么事兒嗎? 郁珩被她的跳躍思維問的一怔,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乖乖回答:晚上易經(jīng)沒默完,早上又寫了一會。 虞歲桉:!! 這下她完全被郁珩折服了,此刻她的心里對郁珩又是敬佩又是心疼的。 在雛鷹長成雄鷹的艱難歷程上,總是要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打的,要自我磨礪不斷進(jìn)步才能最終展翅翱翔,成就一番偉大事業(yè)。 郁珩看著對面人臉上神色不斷不換,從一開始震驚、詫異,后邊變成痛心疾首,到最后的豁然開朗凜然。 饒是郁珩洞察人性,現(xiàn)在也看不透虞歲桉在想什么了,只看到她在自己座位上沉默片刻后,默默抬頭問一句。 郁珩,你現(xiàn)在餓嗎? 郁珩:不餓。 虞歲桉:哦。然后從袖子里翻來翻去,無果后又開始翻荷包,最后在荷包里倒出幾顆糖,她萬分認(rèn)真的將這幾顆糖推倒他面前。 郁珩:! 餓了就先吃點(diǎn)糖墊著吧,以后這樣的日子還多著,慢慢熬總會出頭的。 郁珩? 他木著一張臉看著對面表情鮮活靈動的少女,試圖拆解分析她的真實想法,不過片刻他的腦海就翻涌出千思萬緒,被他一一排除,最后只剩那個最正常的。 她這是在賄賂他? 她知道了是他替她抄的易經(jīng),所以是在說以后給她抄作業(yè)的時候還多著,慢慢熬?在知道他沒吃早飯給她抄易經(jīng)的時候,心軟給他的賄賂? 這是郁珩覺得最合理的答案,他猶豫著將幾顆糖捧在手心,抬頭看一眼虞歲桉,見她雙眼亮晶晶盯著自己。 難道他猜對了? 郁珩猶豫著剝開糖紙,捏起一顆放到嘴里,清甜的橘子香氣在他的口中爆開,侵蝕著他的味蕾,而對面的人看著他吃下這顆糖后,如釋重負(fù)般松了口氣。 這糖不知用何做成,含在嘴里甜的他心慌。 他眉頭一皺,就像吐出來,他從來不喜吃甜食,但是一抬頭正好對上那人的笑臉,他一怔又默默將糖藏在左側(cè)腮幫。 其實這糖還挺甜的,以后閑著沒事幫她抄抄作業(yè)也無妨,反正對于他來說只是順手 而一旁的虞歲桉看著郁珩小心翼翼的捏著糖,然后猶豫著放進(jìn)嘴里,登時母愛光輝閃耀。 有一種小時候喂小鳥的感覺,喂他吃飽后是滿滿的成就感,對于此,虞歲桉表示很滿意。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以為對方是心照不宣,最后又都默契的開始低頭寫課業(yè)。 兩天一晃而過,一轉(zhuǎn)眼就到了虞歲桉三人約定的出宮之日。 而她也不負(fù)眾望,一大早就爬起來,穿衣洗漱打扮然后帶著小七叫上顧淮景馬不停蹄趕到了約定之地玉春樓。 街上人員熙攘往來如流水,樓內(nèi)安靜嫻雅絲竹聲聲悅耳。 虞歲桉靠坐在窗邊望著街上熱鬧,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放在胸口處撲閃兩下,朗聲笑道:秋意漸濃,但是城中百姓興致不減,我看著這街上比前上次出來還熱鬧。 她嘴含笑意,眉眼一壓,雖已將進(jìn)入冬,卻給人以春風(fēng)拂面之感,朝窗外含蓄一笑,引得樓下不少少女駐足停留驚呼連連。 可如此美好氣氛卻被顧淮景無情打斷。 下邊人嚎什么嚎,聽的小爺我頭疼,不過主要責(zé)任還是在你,你說下邊一群姑娘嚎成那樣,他們知道你是女子嗎? 是了,今天虞歲安出門專門挑了一身男裝。 月牙白銀線繡制蜀錦長袍,黑腰帶倒扣在盈盈一握的腰身,搭配同色系的雪狐皮毛披風(fēng),最后用白玉冠將烏發(fā)固定隆起。一個富貴人家小少爺?shù)男蜗筌S然眼前。 再加上虞歲桉本就長得唇紅齒白,又嬌生慣養(yǎng),皮膚細(xì)嫩,任誰看了都以為是身嬌體弱的少年郎,不會想到其實是女兒身無疑。 那怎么了?虞歲桉端起一口茶一飲而盡,朝著下邊駐足少女打招呼:你們兩個都是男子,又都長得招蜂引蝶的,我穿女裝不僅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出行了不方便,很多地方還去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