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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現(xiàn)在屋內(nèi)氣氛凝固,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xù)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同樣的小七此刻也感同身受,僵著手點著蠟燭,憋氣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造孽啊,今天給小姐抄了一天易經(jīng),現(xiàn)在還得遭這種罪,一張臉整個扭成一團,苦哈哈點著蠟燭。 恰逢此時,屋外零星聲音傳來,一個宮女略帶疑惑的聲音傳來。 虞小姐回來了? 怎么可能,虞小姐在九殿下書房進學啊,貴妃娘娘都下了死命令不許外出,虞小姐不可能在外邊啊。另一道聲音否定道。 我剛從外邊回來,看見虞小姐在路上 聲音漸行漸遠,屋內(nèi)小七一聽到這段對話瞬間就支棱起來了,他訕訕收回點蠟燭的手,轉頭看著郁珩:九殿下,小姐回來了,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看著已經(jīng)走到屋中央的人,小七覺得自己眼花了。 九皇子什么時候站在這兒了? 嗯?郁珩回頭撇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小七頓了頓,心里莫名一陣緊張心虛,咽一口口水:我我是說我去門外接小姐回來。 天哪,他身為小姐的侍衛(wèi)加伴讀,去接個人怎么還搞的很心虛,小七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然后郁珩的下一句話這氣就吹散了一地。 你留在這兒點燈,我去。 說完就大步流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只留下小七和進福在屋內(nèi)凌亂。 小七:!!? 進福: 月色如練,清涼似水。 兩人一路打鬧,知道天完全黑下來,才終于走到華陽宮的門口。 哈哈哈,我還知道你小時候上元節(jié)的時候被一條黑狗追著跑,笑死我啦,你比那個黑狗跑得還快,趴在我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虞歲桉揶揄的話語,說著顧淮景小時候的糗事,她自己笑的前仰后翻,惹得顧淮景臉上一陣臊意。 都什么時候的事兒了,你還記得 虞歲桉大笑:對啊,我就是還記得啊,我還知道你屁股上被樹枝戳了一塊疤,哈哈哈,不服來追我啊。 虞歲桉說著就往大門里邊跑,扭著頭看著后邊漲紅著臉的顧淮景笑的不行,鼻子卻措不及防一下撞上一堵堅硬似鐵的墻。 鼻尖傳來劇痛,一陣酸意順著往上凝聚在眼眶,瞬間蓄滿了眼淚,她整個人也因為強大撞擊力向后仰去,緊接著她的手腕一緊,有人拎著她像拎小雞仔一樣將她擺正。 她抬頭望去,只看見一張放大版的黑的滴水的俊臉,大咧咧擺在她眼前。 虞歲桉: 是郁珩?他怎么在這兒?難不成是早知道自己要回來了提前等在這兒? 這個念頭一出,虞歲桉自己就將其否定了。 郁珩又不知道她何時回來,在這兒等著太牽強,估計是出去辦什么事兒,正好碰上了。 她摸了摸鼻頭,看著郁珩由于逃學有些心虛,訕訕笑了一笑,正準備開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這就是九皇兄啊,久仰大名,早想來拜訪了,一直忙著到今天才有時間來拜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顧淮景搶著先說話,想著一上來先給郁珩一個下馬威,然后一會兒飯后在出去逛一逛給他立立威風,叫他老是欺負歲桉。 這么想著,顧淮景瞬間覺得自己舍己為人很是感動。 然后用力瞪了兩眼虞歲桉,虧他到現(xiàn)在都還想著這丫頭,這人就當著他面拆他臺,也不知道剛才那話郁珩聽進去沒有 走吧,進去用膳。 顧淮景斗志昂揚的絞盡腦汁想著一會怎么給郁珩下馬威,結果郁珩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直接忽略他的存在朝著虞歲桉說了一句話。 顧淮景:! 他這個暴脾氣,他今天要是不收拾這個郁珩,他就不配這個宮中小霸王的稱號。 這樣想著,抬眸眼神剛轉換,就對上了郁珩那雙沉寂無波的眼神。 那雙眼生的極好,眼尾微微上挑,眼形也是精致,只是平靜無波的像是一潭死水,又或者只是狂風暴雨前的最后一絲清明,總之是將顧淮景看的一怔。 他訕訕轉過頭,這人真是看他就看他,瞪什么瞪,誰好惹一樣 那人我送到了,歲桉就交給你,進去用膳吧。 虞歲桉聽著顧淮景說完話,也在等著郁珩做反應,結果反倒是她被喚了一句,她下意思啊了一聲。 緊接著就聽見了顧淮景說出的這一番話。 虞歲桉震驚了,這個顧淮景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難道他不是專門來吃飯的嗎,臨了到門口怎么又反悔了? 你不是今天要留在華陽宮一起用膳?這么晚了留下來吃了再走吧。 顧淮景聽見虞歲桉這樣說,咽了口口水,張口正想說什么,突然感覺周身一冷,他瞥一眼看向虞歲桉旁邊的郁珩。 頓一頓,又咽了口口水:不了,你去吧,我改天再來,記得后天出工玩,提前給凌姑姑請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