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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邊分明就沒有人啊 想了想,虞歲桉還是講心底的恐懼壓下,這怎么了,不過是枯樹枝斷了,也不一定就是有人,萬一是她聽錯了。 她咬咬牙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繼續(xù)往前走,心理默默將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來回念。 沒事沒事,只要到了華陽宮,不不只要一會兒碰見一個人就沒事了。 別怕別怕。 正想著卻突然又聽到身后一聲響動,這下聲音更清楚,距離也變得更近! 虞歲桉心都涼了,這次也來不及安慰停頓,下意識撒腿就跑。 天哪,夭壽了夭壽了,我真不不是故意晚上出來的,嗚嗚嗚嗚 本想著快些跑遠離后邊不管是人是鬼,但是她橫沖直撞不看前路,沒跑幾步就一頭撞在一個堅.硬物件上。 因為撞的太重她忍不住呼痛出聲,同時自虞歲桉頭頂上也傳來一聲悶哼。 虞歲桉疼得齜牙咧嘴,揉著紅腫的鼻子往上看,然后那人的臉就這么措不及防的也撞進了她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天哪我死了,這章寫的時候一直卡的不行,不過終于讓我的男女主見面了,撒花撒花。 第19章 相伴回宮 郁郁珩,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抱緊懷中小貓后退一步,有些懵的看著眼前人,他怎么會在這里。 夜色像浸了墨一樣沉郁,黑暗中,虞歲桉并沒有發(fā)現在她下意識后退一步后,對面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和偏執(zhí)。 兩人對視幾秒之后,郁珩轉開視線,側過身子起步就要走。 虞歲桉一路上就等著人影,自己一個人走的怕得要死,剛才那不知道什么動靜,還有腦子里不斷被自己添油加醋的白衣女鬼 此刻這種時候,也顧不得她和郁珩熟不熟的,在郁珩身形微微一動時她下意識就抓住了他墨色的袖口。 等一下 郁珩停下,雙眼視線順著她攥著他的衣角向上對上她的眼睛,在兩人對視的瞬間,氣氛瞬間焦灼凝固。 這場景著實是有些尷尬,她橫行霸道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想這時候這么慫過,還得叫她軟巴巴的求人,實在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你能不能。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這幾個字就哽在喉頭怎么也吐不出來了,糾結半天虞歲桉嘴巴幾次張合都覺得難以啟齒,最后只能尷尬的蹦出一句:現在挺黑啊。 老天爺,原諒她實在說不出那樣矯情的話,說以只能含蓄一點期望郁珩能自己明白,然后能像個男人一樣送她回去。 而此時的郁珩站陰影處看著她,因為天太黑也看不清什么神情,她只聽到一聲略帶譏諷的十分耳熟的哂笑。 呵。 這熟悉的聲音叫虞歲桉幾乎夢回前世,兩人數次交鋒都被郁珩壓制的恐懼,呆在原地恍惚一瞬。 也就是這一瞬,手上的力道一輕,中間隔著衣服兩根手指就挨到了一起。 郁珩將自己的衣服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虞歲桉:!!! 她要氣笑了,她在想什么,就算給他送了兩碗藥人家也不定記得感謝,怎么會想著這廝能聽懂且大發(fā)善心的送她回去? 郁珩前后兩輩子都不是這樣的人! 這樣想著,她的氣性也就上來了,提步就要自己向前走,反正被郁珩這么一搞她正在氣頭上也顧不得什么害怕了。 正撇著嘴氣沖沖往前沖,手腕卻被一個冰涼粗糲的手掌攥住,那手掌用力稍一用力,將她一把又拉回原地。 由于太過突然,把虞歲桉嚇得差點把手里的小貓都給扔了。 你干什么! 他不送就算了,還想怎么樣,虞歲桉氣呼呼的想,她真的生氣了! 眼前的少女,嬌中帶嗔,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么,眼尾染上緋霞,眼眶濕潤潤的在月光下亮的驚人。 也許是剛才的一番折騰確實讓她受到驚嚇,從剛才見面起說出的話便一直軟糯帶著一絲顫音和哭腔,鉆進人耳像是貓抓胸口般叫人難耐。 郁珩看著她現在的模樣,眸色一深。蹙著眉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解釋,沉默著拉著她往身后走了兩步,將她拽到那片枯樹枝斷裂聲音的位置。 你 任人這樣拉拽拖走,虞歲桉一肚子罵人的話在瞬間醞釀差點脫口而出,卻在看到地上的東西時候閉上了嘴。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片滿是枯樹枝的宮道上,竟然站著一只小鳥,此時正踩在枯木枝葉上一跳一跳在地上啄著什么。 剛才的聲音,什么都沒有,是這個。頭頂處傳來少年波瀾不驚的略帶沙啞的聲音,是在給她解釋剛才叫她害怕的動靜。 虞歲桉一時間有些不知作何舉動,以為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結果只是想給她解釋事情來源打消她的恐懼。 事情突然的反轉,叫虞歲桉根本沒心情去想現在這種時候怎么會有鳥。 她保持姿勢不動,僵著脖子,將注意全部放到地上彈跳的小鳥身上。 可能因為她那目光過于焦灼聚集,那小鳥像是受到驚嚇般,翅膀一撲騰轉身就朝著月亮飛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