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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們兒被騙了? 人都是護短的,正如王建軍。他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徐榛年被林青玉騙了。他沒想到,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那林青玉又怎么會讓他看到孩子。畢竟讓他知道了,和直接說給徐榛年有什么區(qū)別? 榛子,你別別什么他也說下不去了。因為他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模樣。 想來也是,二十八年第一次喜歡姑娘,結果遇上個騙子。他想到哥們之前拜托他去接人時說的話,就替他不值! 他倒是上趕著忙前忙后,掏心掏肺了??扇思夷?人家怎么對他的? 小鎮(zhèn)姑娘,眼皮子淺,心太狠! 徐榛年下意識地咬牙,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在被拒絕上他家的提議后,王建軍只好載著徐榛年去了省城賓館。 勞心勞力地給開了房間,走之前還不忘提醒: 你不是說來哈市有事嗎?別耽誤正事。要喝酒隨時找我! 有事?什么事?徐榛年現在滿心都只有林青玉有兩個孩子這件事。 夏天多雨,剛才還晴空萬里,現在頭頂就炸開轟隆隆的雷聲。 誒,那我先回去了。王建軍看他不言語的樣子,也知道他是想自己呆著。 徐榛年朝他擺手。 門合上后,他瞬間往身后的沙發(fā)一倒。 這屋子沒關窗,狂風吹得玻璃窗戶啪啪作響,外頭天猛地就黑了下來。有點,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吹進屋的狂風削著他的臉,順著衣領攀進他的身體,襯衫都被風吹得鼓了起來,他還是沒在意。 他閉著眼,腦海里是曾經和林青玉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面時,她像城鄉(xiāng)結合部走出來的一般。撞了他,還抬頭瞅他,那一雙明亮的大鳳眼里明晃晃的是因為他外貌的驚訝。和其他女孩兒不同,欣賞歸欣賞,她的態(tài)度還是很落落大方。 道了歉也不扭扭捏捏,很利落地走了。接著就去那煎餅攤子上,她哥哥都不好意思叫賣??赡切⊙绢^,把圍巾一扯,露出一張揚起笑容的秀氣小圓臉。跟著就是一聲很清脆的招呼,像極了他年少時,最喜歡聽的雨打房檐聲。 那時候她讓他感覺熟悉又奇妙,于是他就跟傻子似的,在轉角看了她一早上,還誤會他們兄妹的關系。 對,誤會! 當初他誤會了他們兄妹的關系,這回能不能是軍子也誤會了呢?她帶著別人家的孩子呢? 徐榛年頓時像是沙漠中口渴的人找到了綠洲一樣,臉上全是因為想到這種可能性的興奮。 這時,遠處的一道閃電劃破了密布的烏云,霎時間天邊電光閃閃! 而那些烏云像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散一般,它們又迅速集結。就猶如徐榛年此時因為不愿相信,而想出的那種可能性一般。 他猛地睜眼,然后踉蹌著打開房門,沖到樓道的電話亭處。 按號碼時,他的手都顫抖著,一連幾次他都因為輸錯號碼而不得不重新放回話筒,重頭再來。 終于,號碼撥好了。他聽到話筒里響起的嘟嘟聲,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喂?話筒里,王建軍的聲音傳來。 徐榛年甚至第一時間都問不出心里的那句話。直到電話那頭,王建軍以為是別人打錯了,要掛之時,他才出聲: 是我。 王建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要出去喝酒嗎? 那兩個孩子能不能是別人家的,可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建軍就因為聽不下去哥兒們這小心翼翼的語氣,直言道,是她自己介紹,那倆孩子是她的。 塵埃落定,想了這么久的理由瞬間被否定了。他的心里早有預感,這種心情,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吧罷了。 徐榛年嗯了一聲,然后掛上電話。 他重新回到房間,摩挲了把臉后,就從褲兜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夏天的雨,給炙熱的大地帶來清涼,也滋潤了無精打采耷拉的葉片??尚扉荒曷犞枥锱纠驳挠曷暎闹袇s一片荒蕪。 他抬頭望向窗外,眼前是迷蒙蒙的一片。整個世界就如同他的心一般,都被封鎖在密如團霧的雨絲中。 從敞開的窗子里被風吹進來的雨滴,似子彈般穿破他的胸膛,刺骨的寒意在他五臟六腑流淌。 幻滅了,他計劃好的一切都沒有了。 曾經幻想過的兩個人的家庭,相濡以沫,如膠似漆的場景全部都在腦海里褪了色。他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容,那些場景就如同被抽打的玻璃一般,瞬間碎裂。 雨越下越大、風越吹越響,就好似是因為徐榛年不出聲,所以連老天都要替他怒吼一般。 咆哮的狂風裹挾著銳利似箭的雨絲越過窗欄,抽打著他的臉。 徐榛年還是無動于衷,原來這就是冷了心的滋味嗎?原來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嗎? 她到底拿他當什么?有孩子,有兩個孩子。他想起前不久,他去火車站等她,帶她去醫(yī)院,整晚守著她??尚?,真特么可笑。 他站在她的立場去了解她,去懂她,去替她想。所以才會接她的家人進京看病,可她哪怕有一絲絲明白自己的心,都不該把他當個傻子。不告訴他?瞞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