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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街一如既往的混亂, 穿著清涼的女士挎著手包,招搖過市,身上廉價的香水隔著十幾米都能聞到。 你之前不是讓我別來北街嗎? 下了車,冷氣從脖頸魚貫而入, 沈明煙縮著肩膀,在簌簌冷風(fēng)中呼出一口白氣。 裴旭側(cè)身,視線輕飄飄在沈明煙臉上掠過,頗有幾分紈绔子弟的輕佻和不可一世。 原話好像是別一個人來北街。 他輕輕偏頭,眉梢眼角藏著深深笑意,你現(xiàn)在又不是。 身居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有一個本地人,戒備心總是能消減不少。 趨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沈明煙下意識往裴旭身上靠近,亦步亦趨跟著, 貼著裴旭手臂朝前走。 她自以為做得隱蔽自然, 不想下一秒, 斜方忽然多出一只手。 在她眼前晃了晃。 需要嗎? 沈明煙狐疑抬眸:干什么? 裴旭面不改色:我以為你很喜歡我的手。 小心思被人拆穿, 沈明煙耳尖稍稍泛紅,猛地往外側(cè)開大半步。 和裴旭拉開半個人的距離。 無奈有人動作比她還快。 趕在沈明煙遠(yuǎn)離之前,裴旭搶先一步伸長了手臂。 直直將沈明煙拽至自己身前。 跟著,別走丟。 天寒地凍,抱著橘貓在冷風(fēng)中行走未免不太人道。 車子停在巷口, 沈明煙和裴旭步行前往裴家,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一抹粉色的影子朝自己飛奔而來。 哥哥, 你怎么突然給我發(fā)消息 咳咳咳── 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之后,小樂瞬間忘了剛才要說什么,仰著腦袋一臉困惑。 裴旭:不是你說的想見奶糖? 対啊。 小樂不明所以點頭。 但那好像是昨天上午的事吧。 小樂悄悄在心底腹誹。 又急匆匆跟著裴旭上了車子,小姑娘睜著一雙大眼睛,圓溜溜在兩只小橘貓之間亂轉(zhuǎn)。 怯怯地、怯怯地喊了一聲:奶糖。 沒有一只貓咪抬頭。 小樂咬咬牙,一次性揣走兩只抱在懷里,活像一個土匪大盜。 車子就停在巷口,兩側(cè)的說話聲不斷傳至耳邊,対面樓上的麻將聲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沈明煙隱約記得,上次過來接貓,最后小樂回的,也是這棟小樓。 jiejie,那是我的房間。 小手胖乎乎的,在空中亂晃。 沈明煙:你出門時沒關(guān)燈? 關(guān)了的。小樂搖搖頭,可能是有人在。 父母經(jīng)常帶人回家打麻將,老房子小,只有兩室一廳。 偶有客人累了,直接就往小樂房間躺,所以睡前她都會將房門上鎖。 有一次一個叔叔喝醉,大半夜踹小樂的房門,污言穢語不斷。 小樂爸媽顧著自己麻將的輸贏,根本不管。 街坊鄰舍看熱鬧的不少,就是無一人幫忙。 只有剛賽車回來的裴旭撞見,一把將那人拖下樓,薅著人腦袋往洗手池撞。 那之后小樂就經(jīng)常往裴家跑,有時家里太吵,她也會直接睡在裴家。 夜色漸漸靠攏,鋪天蓋地的冷氣侵襲全身。 陸時洲走下出租車,入目只有空蕩蕩的街道,以及無邊無際的黑暗。 司機(jī)降下車窗,探頭往外看一眼。 先生,這再往前就是北街了,那地車子不好開進(jìn)去。 會上車跟沈明煙已經(jīng)不是陸時洲的風(fēng)格。驀地聽見司機(jī)的話,陸時洲倏然一愣。 指腹按壓著太陽xue,他沉聲:走吧。 還是剛剛上車的地方? 不,去信立律所。 連著過了一周低氣壓的生活,律助終于得以解放。 哼著小曲準(zhǔn)備前往陸時洲的休息室?guī)退帐靶欣睢?/br> 還未到上班時間,律所安安靜靜,只有一地的陽光流淌。 対,戒指是我訂的,下個月可以送到嗎,我女朋友那天生日,我想給她驚喜 律助眉開眼笑。 直至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拉開,陸時洲頎長身影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顯然昨夜宿在律所,陸時洲精神不濟(jì),眼下還有淡淡的青色。 全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 上班摸魚是大忌。 雖然現(xiàn)在還不到上班時間,但是在老板面前豎立良好形象有利于年終獎的翻倍。 律助火速掛斷了電話,挺直了腰桿畢恭畢敬。 陸、陸總。 余光瞥見身后敞著的房間一角,律助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你剛剛的電話 律助肅然起敬。 陸時洲凝眉,是在訂戒指,你要結(jié)婚? 沒想到陸時洲會關(guān)心自己的私生活,律助羞赧一笑,點點頭。 我們認(rèn)識三年了,婚戒也是她之前就看上的。 只是認(rèn)識三年就踏入婚姻殿堂,陸時洲忽然想到自己和沈明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