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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林吃完一個說:你真不要嗎?吃甜的會心情好,你要不吃我可都吃完了。 他說著作勢又吃了一個。 姚真真瞪著眼睛看他,眼神很冷漠。 她又不是晶晶,才不會為一點吃的就輕易屈服! 顧長林沒法子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上姚真真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姚真真蹲著,他索性也蹲著。 顧長林腿長,長腿曲起來怎么看怎么可憐。 他卻一點都沒這種感覺:人這一輩子肯定不會事事順心的,總會遇見不如意的事,你總要自己想開才行。 姚真真盯著他,目光越發(fā)警惕了。 她明明什么都沒說,這個男人卻好像能窺探人心里的隱秘。 顧長林額角跳了跳,說: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是看上你的小銀魚了,想問你能不能賣給我。 他說著眼睛又往小銀魚那邊瞄了一眼,看起來真的很想要。 姚真真猛地雙手捂住了,看都不給他看。 不行,這是我祖奶奶給我的,說對我有用。 隨著姚真真的動作,顧長林心臟跟著猛地跳了跳。小孩明明捂的是小銀魚,但他卻有一模一樣的感受。 顧長林清了清嗓子:你實在不肯賣就算了,我又不會強買,用不著這么緊張。 姚真真沒說話,看神色是半點也沒信。 這男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她一時摸不準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顧長林看著她的眼神,感覺自己被打巴掌那邊又隱隱作痛了。 罷了,眼下她警惕心太高,不好過分接近。 但是顧長林的假快用完了,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能再有機會和她面對面談小銀魚的事。 男人像是蹲累了,又像是確實沒打什么壞主意,站起身,稍微離姚真真遠了一些。姚真真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往后退了退,想離男人更遠些。 得,執(zhí)拗之后還要再加一條,防備心過甚。 不過,這對于一個女孩而言也算一件好事吧。 姚真真要走,顧長林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沒可能把小銀魚給要回來了,看著姚真真欲言又止:你、你晚上早點睡,別老是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要注意身體...... 最主要的是姚真真不睡,他也沒法睡啊。 有點想哭。 姚真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見男人不再靠近她,語氣很是溫和的叮囑,完全是個長者模樣,一時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也許他真的沒那個意思,是她誤會了? 還有,你不要、不要......不要難過。不要親小銀魚了。 顧長林看著她懵懂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又默默換了。 這還是個孩子呢,根本沒那個意思。 ......好。 那我走了。 顧長林說走就走。 身高腿長的男人衣著翩翩,溫潤清俊,很是與眾不同,偏偏手里捏著兩串糖葫蘆,怎么看怎么違和。 姚真真看著他別別扭扭的走姿,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忽地覺得心情變好了很多。 感受到姚真真的情緒,顧長林輕輕勾了勾嘴角。 人走了,姚真真卻也沒回去,她想去找姚為國當(dāng)面問清楚。 頭一次碰見的時候,她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難免亂了方寸。 等第二次遇見,姚真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解決,她是一點都不會安心的。而且姚為國竟然就在縣城里,離他們太近了,若是被mama不小心碰見,很難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 姚真真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 她先是問周老師要了朱紅月家的地址,就去朱紅月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了。 過了一會兒,天色暗下來,姚真真終于看見姚為國獨自出門了。 姚真真想也不想抬腿跟了上去。 誰在后面?姚為國很是警覺,兩人沒走出多遠,他就察覺到了。 是我,姚真真。 姚真真也懶得跟他賣關(guān)子,坦坦蕩蕩從樹叢底下走了出來。 時隔九年,父女兩終于見面,但是彼此之間的身份天差萬別。 我不知道該叫你姚同志還是什么...... 畢竟朱紅月是姓朱,姚真真一時拿不住姚為國是改名換姓了,還是讓朱紅月從母姓。 要是后者,姚為國作為曾經(jīng)姚家的大少爺,犧牲可真夠大的。 姚為國幾乎有些貪心的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九年不見,真真不再是小時候扎著羊角辮跟在他身后不停喊著爸爸的小姑娘了,她成了一個小少女,而且聽朱紅月說竟然開始念書了。 姚為國很是驚喜,英俊依舊的臉上帶著動容。 真真,很高興能再看見你,也很高興你能去學(xué)校念書。爸爸以前就說過,你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姚真真冷聲打斷他,你閉嘴,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我爸爸?如果你是我爸爸,又是朱紅月的誰? 姚真真擰眉看著男人,她發(fā)現(xiàn)朱紅月一點沒有繼承到姚為國的長處,父女倆長得根本不像,要不然姚真真肯定一早就認出對方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 聽見朱紅月三個字,姚為國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真真,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等以后有機會我會解釋給你們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