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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卿,朕記得,朕在數(shù)月前就下過一道圣旨,郭家三代子孫不得入朝為官。 嚴(yán)問拱手稱是,因郭二郎之故,陛下的確下過這樣一道圣旨。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陛下要在哪一方面做文章了。前些時日,郭家一直在學(xué)子文林中替東宮造勢,太子堂而皇之地綬給郭家人東宮屬官的位置。 其實,東宮屬官嚴(yán)格來說不算是朝臣,陛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好。但若是認真追究起來,郭家也算是違抗了圣旨,太子勢必要吃掛落。 陸明德突然在陛下面前提起這一點,又說到安國公府嚴(yán)問不禁在心中猜測他在安國公府的這段時間出了事情。 可陸照不是安國公府的遠親嗎?他今日如此所為難不成是要和安國公府翻臉?畢竟,郭家是安國公府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兒女親家。 他的猜測是大部分朝臣的猜測,甚至也是景安帝的猜測。 陸侍郎,你所言可有依據(jù)?嚴(yán)問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陸照。太子給郭家人綬官有文章可作,但說到造反卻是在夸大其詞。他不想看著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自尋死路,更不想朝堂因此動蕩。 大驚過后,其他人也如同嚴(yán)問一般反應(yīng)過來,方才還斜睨陸照的戶部左侍郎甚至拉開了同他的距離。 陸明德患了失心瘋,可別連累到他們戶部去。 陸照并不在乎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他冷著臉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了兩本書呈了上去,陛下和大學(xué)士請看這個,這便是下臣的依據(jù)。 郭家家主編撰史書文冊,郭家女子修訂女德女戒,如今將要在京城百姓中傳開了。長此以往,天下男子尊郭家,天下女子也尊郭家??峙?,將來有一日,各位大人在朝堂上也要將郭家與孔孟圣人并列了。他語氣擲地有聲,微微帶著嘲諷。 這兩本書就是陸照從褚倫那里得到的,偶有一日,褚倫沖著他抱怨怒罵郭家人的居心不良,他順勢就將此留了下來。 其實,上輩子郭家人給洛王造勢時用的也是同樣的招數(shù)。當(dāng)時,陸照記得,景安帝大怒,沒有絲毫猶豫就沖著郭家開了刀。 因為,郭家的所作所為切切實實觸碰到了一個帝王的底線,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愿意有朝一日他人的言論凌駕在他的頭上。 而郭家之后就是安國公府。 他垂下眼皮黑眸森冷,抿直的唇透著凌厲。 景安帝一言不發(fā)地將兩本書翻了一遍,原本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徹底的轉(zhuǎn)變。 好啊,朕倒是不知道京城百姓們都跪伏在一個家風(fēng)不正的郭家跟前了。朕親自下發(fā)圣旨斥責(zé)郭家教子不嚴(yán),太子卻喚一個郭家人先生。怎么,將來郭家人還想借著太子做帝師?他不急不慢地開口,語氣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可底下凡是熟知景安帝性情的臣子都知道,陛下這是怒極了! 陛下息怒。 郭家真是居心叵測,居然敢擅自印發(fā)史書! 果真是抗旨不尊,大逆不道! 兩本書分別在議事堂的朝臣手中傳了一遍,底下立刻響起針對郭家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停。 能站在這里的人誰不清楚帝王的忌諱?陸明德拿出的兩本書戳在了陛下的心窩子上,接著怕是郭家要完了 果然,下一刻,他們就聽到景安帝沉聲吩咐,宣玄冥司指揮使簡知鴻覲見。 郭二郎就是死在了玄冥司的手中。 千刀萬剮。 玄冥司奉命,朝臣也從議事堂散去。 陸照在座師程立擔(dān)憂的目光中留了下來。明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單獨稟報景安帝。 議事堂中,景安帝臉上的慍色未消。 王大伴站在他的身后,悄悄看了陸照一眼,心中為其捏了一把汗。他不明白這個郡主喜歡的年輕郎君為何要冒險對上郭家和太子。 哪怕郭家覆滅,但太子只要在一日,他從此官途艱難。 陸卿還有何事稟報?景安帝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照,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他對陸照今日的魯莽冒進有些不虞。 陸照眼睛直視景安帝,面無表情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陛下,臣斗膽請您為臣與明月郡主賜婚。 他的話音落下,景安帝直接瞪大了眼睛站起身,重重將手邊的奏章砸在他身上。 陸明德,你還記不記得昔日你和朕說了什么!景安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語氣凌厲。 他以為自己為盤奴找到了藥方,就能堂而皇之地直接要求賜婚了? 景安帝覺得今日的陸照實在放肆,又實在得寸進尺! 陸照硬生生受了景安帝的怒火,臉色不變,輕聲道,臣當(dāng)然記得,但臣恐怕等不到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三個月的時間,縱使他有上輩子的記憶,也不能確保一定能往上一步成為一部尚書。 聞言,景安帝眼皮一跳,瞇著眼睛盯緊了陸照,太醫(yī)將那些和你說了? 不對,陸明德不是為盤奴請來了一個道醫(yī),也拿到了藥方?今日安國公府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想到這里,景安帝立刻看向王大伴,示意他將守在公主府的禁軍衛(wèi)千總喚進宮來。 恰時,禁軍衛(wèi)千總審問過從安國公府抓去的穩(wěn)婆下人,在一個穩(wěn)婆口中得知了朱砂的來歷,正要進宮將一切稟明景安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