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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就算敗了也敗不到你的身上,少cao些心。簡知鴻哼了一聲,臉色不大好看。 明明前兩次她好歹喝了幾口,這次竟然一滴藥都不沾。 姜昭眼珠轉了轉,看向他開口,你幫我去監(jiān)視右都御史,我就喝了這湯藥。 不必那么麻煩,右都御史家里可不怎么平靜。簡知鴻一臉的意味深長,身為帝王的耳目,他們還知道更多深宅的密事。 姜昭若有所思地喝完了那藥。 彈劾人的事情不只是御史能做,都察院也不只洪御史一人。 次日,早朝上指責洪御史內(nèi)宅不修寵妾滅妻的聲音開了一個頭,緊接著一個一個被彈劾過的臣子對著洪御史噴了起來。 妻妾之爭映射崔皇后和高貴妃成了一個敏感的話題。以往高貴妃和太子勢大,眾人不敢觸其霉頭。今時不同往日,崔皇后被解了幽禁一事人人皆知,主持春恩宴的人都變成了靖王! 顯然這一次,洪御史沒能討得好去。景安帝命人核實了事情的真假,得知洪御史確實有寵妾滅妻嫡庶不分的嫌疑,當即下旨斥責了他,罰沒了三年的俸祿且貶其為四品的右副都御史。 此事過后,太子和高貴妃仿佛隔空收到了景安帝的耳光,遷怒到了洪御史的身上,動手攪和了洪家兒女的婚事。 洪御史腹背受敵,不僅遭受了入朝以來最大一次的冷遇,兒女婚事也受到影響,一時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乾清宮,景安帝猜到了這事中有玄冥司的手筆,不禁失笑,嘴中說道,盤奴果然也是個小心眼的,陸照剛走她就為其報了仇。 王大伴也笑著附和,恍若不知陛下早就對洪御史生出了不喜。 右都御史的位置空了,傳嚴問過來吧。有人被貶官有人就要被升職,景安帝心中已經(jīng)有了右督御史的人選。 嚴首輔到來不久,宮中就降下一道圣旨,升先前監(jiān)察江浙的裴雋裴御史為三品右都御史。 很少有人知道,裴雋是景安帝先前就看好的心腹之臣。 景安帝不會想去查洪御史背后的人是誰,他只要將洪御史從高位輕輕一撥丟下去便是,接著換上一個忠心于他的臣子,這便是他的帝王之道。 傍晚天色還未暗,公主府燭火通明。姜昭靜靜趴伏在案前,專心致志地給陸照寫下第一封書信。 她先是親昵地詢問陸表兄在路途上如何,有沒有遇到難事,再問候了一句二哥,緊接著興奮地將洪御史被彈劾的過程大寫特寫了一遍,還加上了鄭重慘淡的結局。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nèi)舨粚﹃懕硇窒率?,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本來,她還要提醒陸表兄注意那個跟在忠和鄉(xiāng)君身邊的含煙姑娘,但再想她玄冥司月使的身份不能暴露,就作罷了。 陸表兄,你走的第一天我就好想你,我乖乖地喝了藥也好好地用膳睡覺,幾只小兔子也喂的飽飽的,明月在上,你也要時時刻刻地記著我!寫到結尾處,姜昭的臉頰有些微紅,想著陸表兄溫熱緊致的胸、膛和細細密密的吻,匆匆合上了書信。 她好想陸表兄,也好想陸表兄給她的無限快樂。 草草地提筆給二哥寫了兩句話,她紅著臉弄成了信中信,然后封上火漆。 到了入睡的時間,她躺在公主府的床榻上,不可避免地臉頰更紅了,因為后知后覺回憶起了這張床榻上發(fā)生過的事情。 陸表兄溫柔地抱著她,力道克制,偶爾失了分寸,就會拿一雙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額頭的汗水滴下來,抿緊的薄唇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蠱惑她還會低低地在她的耳邊說話,寥寥的幾句話都是在關心她舒不舒服 姜昭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總覺得整個人在云端上面飄來飄去,沒有疼痛也沒有煩惱,只有眼下最洶涌的快樂。 怎么辦?陸表兄才離開幾日她就開始想念那種快樂了。姜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只能閉上眼睛期待在夢里能遇見他。 同一個夜里,寂靜無聲,陸照站在驛館的院中,抬頭凝視空中那輪明亮皎潔的月亮,看了許久。 不遠處,姜晗隔著窗戶看到了他,怪模怪樣地哼了一聲,呵,還是狀元郎呢,竟然敢在路途上光明正大地用和他差不多的用具,肯定是meimei送給他的! 被人發(fā)現(xiàn)了,陸明德居然淡定自若地將一切推到他長恩侯的頭上,全仰賴侯爺照顧。 看著陸照臉不紅心不跳地吃他meimei的軟飯,姜晗氣的不輕。 嘭地一聲,姜晗將窗戶關上了,心中祈禱他的好meimei在京中再尋一個新歡,比陸照強上百倍。 一聲巨響,驚醒了隔壁淺眠的許清荷,她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無事發(fā)生才松一口氣。 鄉(xiāng)君勿要害怕,那是小侯爺關窗的聲音。隔著一道屏風,睡在外間的女子低聲安撫她。 含煙,夜深了,明日要趕路,快些睡吧。許清荷聽到是恩人關窗,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六月中,臨川郭氏的家主終于帶著族人到了京城,不等安頓下來先去了安國公府拜訪。 世子夫人郭氏雖孕相不好但還是恭恭敬敬地拜見了父親母親。之后她更是親自帶著郭氏一族去見公公和婆母,企圖扭轉郭氏的敗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