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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崇月這一昏一睡便是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渾渾噩噩又是疼又是酸麻,略微恢復神志幾次,但都最后抗爭失敗沒有徹底醒來。 可是她的耳朵卻出奇得清楚,聽到好多次陌生人的聲音和蕭恪的聲音,但迷離之間只能隱約記得都是些病情,這之間仿佛過去好長時間,她才又隱約蘇醒,睜不開眼,然而聲音卻聽得越來越清。 這次多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聲音。 貴妃度過難關就好。 這樣冷淡卻猶如絲絨一般柔軟的聲音,除了徐熒真還能是誰? 她不會是來看看自己死沒死的吧? 尹崇月恨不得當場爬起來和她唇槍舌劍大戰(zhàn)三百回合,但無奈身子根本不聽話,除了可以被動使用的耳朵,她連手指頭都挪不動半分。 太后不必憂心,滿滿吉人自有天相,必然無憂,倒是太后娘家如今多事之秋,太后應當多加照看提點才是。 蕭恪什么時候學會自己的陰陽怪氣說話大法了?尹崇月頓時滿意得不行,連腰腹的劇痛也都淡了幾分。 皇上真的以為,徐家的事哀家可以做主?皇上聽過姚思延的話,如果哀家可以做主,便也不會在宮中以這個身份同皇上說話了。徐熒真說話總是這樣進退有度卻又不卑不亢,尹崇月很是佩服。 多寫太后費心。蕭恪聲音比徐熒真聽起來更是冷淡,太醫(yī)說貴妃雖然已無性命之憂,但身體恐怕短時難恢復至康健,那兩個孩子如今送至太后處照樣,還望太后多多費心。 蕭靖和蕭海珠送到徐熒真那里了?尹崇月開始覺得不妙,可后來她便明白了蕭恪的用心。要真是亂起來了,那些存心起事之人定然以蕭靖的名義行事,若真像蕭恪所說,如今因為謀反案牽連到徐家,那徐太后又怎能獨善其身?偏偏她養(yǎng)兩個廢太子后裔時出了事,那蕭恪就能將太后拉下水來,有的是辦法不讓她好過。 這招數(shù)真像蕭恪氣急了會做出的事。如今徐太后怕是又是成了他的一個人質了。 都當她男人好欺負呢,尹崇月忍不住很是得意,其實蕭恪心機是很深的,他自幼成長的環(huán)境在這里,怎么會是個省油的燈?只不過多年偽裝小白兔偽裝得到位,便被人真的當了可愛幼獸,誰又知道他的獠牙利爪都藏得那么好呢? 這兩個孩子也來看貴妃了。他們本就是貴妃的骨rou,此時當然該盡些孝心。以后每日哀家都會遣他們來請安的。 徐熒真并不抵觸,或者也是沒辦法拒絕,只招呼兩個孩子進屋來。蕭海珠還算鎮(zhèn)定,只是室內仍有一絲血腥氣味另她緊張不已,向蕭恪行禮后湊近看見尋常那樣鮮活肆意的尹貴妃如今竟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只有微弱呼吸起伏勉強看得出還算活著。 她便有些驚心,心想若是貴妃出事,皇帝盛怒之下必然要了自己姐弟的性命,如今只希望貴妃無恙,自己倒是怎樣都好,然而幼弟年紀尚小很快蕭海珠也意識到,那些逆賊雖然假借他家的名義,卻明知廢太子真正后裔尚在皇帝手中,仍然出此招數(shù),可見是根本不將她和弟弟的安危當回事。一切名義上的忠誠仿佛都是作戲,她便也心中悲涼感嘆,一時在尹崇月身邊竟然顯露出幾分乖巧平靜與悲傷來。 蕭靖年紀小,見到這樣情境便是嚇壞了,然而他已經(jīng)習課月余,也不像從前那樣懵懂,書中淺顯道理識得一二,行禮后又朝蕭恪小心翼翼問道:母妃到底何時才會醒來 蕭恪冷著臉,心想我比你小子還想知道,但尹崇月總算挺過來,他如今也心態(tài)好了很多,之前發(fā)狠的恨意漸漸消退,也算能心平氣和自己不想見的人講話了,他略微想了想后對蕭靖說道:你好好讀書,貴妃醒來后查問你功課,你要讓她安心才行。 兒臣曉得了。蕭靖小心翼翼回答。 尹崇月覺得蕭恪又不是人家孩子親爹,自己也不是親媽,干嘛這么嚴苛要求,差不多就得了。但她又說不出來話,光聽了一會兒又昏睡起來,不知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這期間尹崇月就再沒這種感覺了,她仿佛睡了一個極其安穩(wěn)的覺,疼痛的劇烈也消失不少,這次她醒來時,便是真正的睜開眼睛了。 然而蕭恪卻不在旁邊。 薛平見她睜開眼,喜不自勝,連忙指揮人圍上來又是進藥又是喂水,等到人都下去干凈,尹崇月才見他白皙額頭上有一層薄汗,人也清瘦許多。想到可能是蕭恪不放心才將一直跟在身邊的薛公公留住自己這里,她心中很是感激,便朝薛平努力擠出個笑容來:薛公公,好久不見啦 她語氣雖然虛弱,但卻是輕快的,薛平一時感慨,連忙應答。然而尹崇月卻見他看自己醒來也沒有那樣開心,似乎另有犯愁,于是便用喑啞的聲音努力問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薛平似有猶豫,只道:皇上讓娘娘好好休息就是,旁的先不用管。 那就是皇上有事?尹崇月立刻警覺, 薛公公,我為了皇上才把自己搞成這樣,要是都這樣了皇上還是有事,那我可真是虧上加虧,白死這一遭,你快點告訴我 她毫無底氣的聲音透著明顯的虛弱,薛平心中不忍,但略微取舍后下定決心,靠近低聲說道:前朝今日有軍報到御前,說是宣州有幾處原本廢太子封邑的地方鬧起了事,皇上原本一直守在娘娘床邊,聽了這事才去的天章殿。那些人似乎是舉了靖皇子的旗號,很是不像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