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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板給她找好戲班子,蒲池讓戲班子來逐風(fēng)院先演了一出,選的是《柳夢記》的一段。 林若夢和柳生打破腐朽陳規(guī),不顧世俗眼光,為了愛情歷經(jīng)苦難,在悠揚的笛聲和充滿韻律的琵琶聲中,一出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落下帷幕。 喜雙是個感性的娃,她紅了眼眶,喃喃著一句: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真好。 蒲池看著癡迷傻乎的喜雙,嘴角抽搐了幾下。 林若夢的扮演者名叫瑛兒,生的水靈動人,一套動作一氣呵成,極具韻味,柳生的扮演者據(jù)說就是為了這出戲而生,他真名就叫柳生。 一出戲結(jié)束后,班主領(lǐng)了戲班子的人上前行禮,蒲池笑著點頭,讓喜雙拿了賞錢給他們,還特意叮囑:七月十九,酉時一刻,班主千萬別遲了,到時酬勞和賞錢都是少不了的。 是,夫人。微胖的班主躬身行禮。 戲班子一行人從逐風(fēng)院離去。 在院墻拐角處,一個藕粉衣裙的婢女正豎起耳朵聽院內(nèi)的動靜,這會兒看人都已經(jīng)走了,也就悄悄離去了。 第9章 設(shè)計 一刻多鐘后,王府安生堂的云暖閣。 沈清蓉正在練字,原本腫如豬頭的臉也恢復(fù)清純可憐的模樣,幸好趕在了姑母的壽宴前好了,不然她還只能躲在侍郎府,不敢出來見人呢。 她輕聲開口:怎么樣? 婢女梢丫正是一身藕粉衣裙,方才在逐風(fēng)院鬼鬼祟祟的那個,她覺得自己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因此語氣有幾分請賞似的:回小姐,奴婢發(fā)現(xiàn)了件大事,逐風(fēng)院那鄉(xiāng)下小妾請了戲班子,方才正在院里咿咿呀呀呢。 戲班子?沈清蓉停了筆。 是,奴婢還聽見,那小妾說七月十九,酉時一刻,讓他們再來。 哼,沈清蓉明白了,她倒也懂得投姑母所好。 她抬手讓梢丫湊近些,低聲吩咐了些什么。 蒲池挑了一日空閑,翻墻出去,沽了五斤豬rou去做客去了。 在巷口處,一個蘿卜墩似的小身影正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向遠處張望著。 小身影見了一身長袍系帶的蒲池,眼里迸出光芒,他邁著小步子,歡快的迎上去:公子,你真的來啦! 那日蒲池和狗蛋分離前,說好了自己得空了就會去看他和他娘,大約是過幾日的末時左右,沒想到他巴巴等著自己呢。 今日正好有空,來看看你,還給你帶rou了。明日就是太妃的五十大壽,到時候她肯定不容易脫身,于是就挑在今天來看他。 狗蛋小小一只,領(lǐng)著蒲池穿過狹窄的小巷,朝家里走去,他一邊伸手要去幫忙拿東西:公子,我來幫你拿吧,我力氣可大了。他想在嫡仙般的公子面前好好表現(xiàn)。 蒲池把豬rou舉高,沒讓他拿去,你乖乖領(lǐng)路。 狗蛋嘟了一下嘴,乖巧的帶路。 狗蛋一家只有他和母親相依為命,狗蛋娘平日上山采些野菜賣給好這口的酒樓,也給人漿洗縫補,靠此維持生活,腿就是在半月前上山時摔的。 娘倆平時生活拮據(jù),也沒什么積蓄,請了郎中,幾趟上藥鋪抓藥,錢很快就沒了,蒲池上次正好見著了被藥鋪伙計趕出來的狗蛋。 有了蒲池給的銀錢,狗蛋娘又用了幾次藥,腿已經(jīng)大好了。 狗蛋領(lǐng)著蒲池在巷尾的一間屋子停了下來,狗蛋娘正在腌咸菜,忽的抬頭,見著一個長袍廣袖翩翩,氣質(zhì)清立的俊俏人兒,一時愣著了。 還是狗蛋脆生生的打破沉默:娘,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公子,上次的藥錢就是我從這個公子這里掙的。 狗蛋娘不是稚嫩孩童,她清楚京城的物價,跑個腿頂了天給上一吊錢,絕不可能有二十兩紋銀。 她心里清楚是這公子心善幫他們娘倆,因此感激得很,她邁著還有些微瘸的步子走向蒲池。 想要拉著蒲池的手說些什么,又忽的發(fā)覺自己腌了咸菜的手臟兮兮,再瞧著蒲池干凈整潔的模樣。 一時噎住了,低下頭有些尷尬,這個質(zhì)樸的婦人不會說些漂亮話,但心里卻兜著無限的感激。 蒲池平時雖然有些沙雕不著調(diào),但上輩子數(shù)不清的任務(wù)早已讓她形成了透過表象看內(nèi)里的能力。 伯母,快來幫我拎一下,我快拎不動了。蒲池有些急的說,似乎有些吃力的提著右手中的五斤豬rou。 哎,趕緊給我來拎。狗蛋娘見她叫自己幫忙,心底的那些拘束尷尬不覺便消失了。 狗蛋娘用她帶來的豬rou,炸了一盤米粉rou片,配上幾碟清爽的野菜,也讓人胃口大增。 蒲池也不客氣了:伯母,我就不客氣啦。 千萬別客氣,公子就當這是自己的家。狗蛋娘把炸rou片特意移到她面前。 伯母您就別叫我公子了,叫我水也就行了。她已經(jīng)準備將水也當作男裝時的名字了。 哎,水也公子。狗蛋娘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稱了公子,不覺笑了下。 蒲池見她沒改過來,也就隨她去了,如果硬讓人改過來也適得其反,隨心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