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風(fēng)情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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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似低低一笑:“可以,不過舌頭只有一根,拔了就沒了,不如等他賠罪以后再拔?” 女子嗔道:“那便聽官人的吧?!?/br> 屋里很快又傳來方大駿的喊叫聲,這次乃是破口大罵,憤恨至極。順兒等人是知道方伯家里情況的,今日跟著方大駿來,便是想仗勢欺人,趁著方伯外出、那男人養(yǎng)傷,玩一玩被方大駿稱為天仙下凡的綠裙女郎,誰承想竟會撞上這樣的情況? 順兒又驚又氣,轉(zhuǎn)頭看見倒在地上的王氏,拔腿過去,抓起王氏喝道:“屋里那jian夫聽著!你再敢動大駿,信不信我立刻把這老yin*婦……” 不及說完,方大駿的慘叫聲再次震動門板,夾著凄厲哀嚎:“別……別!快放開我二嬸!??!” 順兒被喊得心驚膽戰(zhàn),被同伴勸著放開王氏,撲回屋前。 哀嚎聲里,那清冷男人聲音道:“接著來想如何?” 女子曼聲道:“他用腿踢了大娘。” 男人嗯一聲,很快,屋里傳來骨頭斷裂的咔嚓聲,方大駿鬼哭狼嚎。 女子道:“他用胳膊推了大娘。” 男人又嗯一聲,“咔嚓”一下,方大駿慘叫得近乎失聲。 屋外眾人魂飛魄散,難以想象屋里究竟是何等情形,恍惚中,手足竟都僵冷起來,額頭淌下涔涔冷汗。 “嗯,差不多了,叫他去給大娘賠罪吧。” 男人聽得女人的話,說聲“行”,下一刻,鎖住的房門轟然打開。 撲在外面的一群人作鳥獸四散。 方大駿鼻青臉腫,匍匐在地,用一條胳膊、一條腿艱難地爬出來,除鼻孔、嘴角淌著血外,身上不見半點(diǎn)傷,然而右手、左腿僵著一動不動,已然是斷了。 “大……大駿?!” 順兒渾身發(fā)抖,竟不敢上前攙扶。 屋來投來一抹高大陰影,一身著布衣、然而氣勢攝人的男人緩步走出來,抬腳踩住方大駿的后脖。 方大駿趴在王氏跟前,瞳孔收縮,不敢再動。 齊岷道:“賠罪?!?/br> 方大駿滿目通紅,瞪著眼前的王氏,不甘心道:“……二嬸,我……錯了!” 王氏一頭鮮血,噙淚瞪著方大駿,含恨不語。 齊岷腳下用力,再次道:“賠罪。” 方大駿劇痛難忍,怒嚎一聲“二嬸”,為王氏的態(tài)度而憎恨:“你……是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嗎?!” 王氏聽得這聲“死”,思緒一下又回到五年前那個殘酷的雨夜,如果不是眼前的方大駿,大牛根本不會再次沖出家門,是他把大牛一人扔進(jìn)了海盜的砍刀下,再跑回方家避難,并死死地抵著院門,不準(zhǔn)他們開門救兒…… “二嬸……你記著,我要是死了,我二叔不會放過你……大牛不會放過你,你……就是我們老方家的千古罪人!” 王氏悲慟欲絕,恨聲道:“你……給我滾!” 方大駿目眥盡裂,便欲再斥,齊岷眼眸微微垂下來,心里稍作考量后,足尖下壓。 “咔嚓”一聲,方大駿腦袋一歪,氣息戛然,齊岷收腳,淡漠道:“抬走吧。” 順兒等人見他離開,這才敢簇?fù)砩蟻?,七慌八亂地抬著方大駿離開,走前不忘回頭,用心記住了齊岷的長相。 王氏癱坐在地上,滿臉血淚,泣不成聲。 虞歡從屋里出來,扶起王氏,柔聲道:“大娘,進(jìn)屋來擦藥吧?!?/br> * 天色漸漸發(fā)灰,虞歡在屋里給王氏處理完傷口,齊岷從外面進(jìn)來。 虞歡看見他手里拿著的包袱,心頭一跳。 齊岷面色淡然,看一眼王氏后,道:“方大駿傷勢嚴(yán)重,怕是活不長,大娘記得報官?!?/br> 王氏聞言一凜,再見齊岷手里拿著的包袱,更是愕然:“小齊,你這是……” 齊岷道:“我與內(nèi)人本不該在大娘家里叨擾這么多日,如今失手殺人,更不能久留,還望大娘見諒?!?/br> “誰說你殺人了?”王氏急得站起來,本就蒼白的臉因焦急更顯憔悴,“你不過是看不慣他欺辱我,出手教訓(xùn)!他今日帶著那一幫潑皮過來,本就是居心不良,你不收拾他,他們便要來欺負(fù)你!你便是失手殺他,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罪有應(yīng)得!” “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在大周,便是無心之舉,殺人也當(dāng)獲罪?!饼R岷神色冷靜,態(tài)度則堅決,“大娘不必再勸,救命之恩,齊某銘感五內(nèi),他日有緣,再當(dāng)重謝?!?/br> 說完,齊岷伸手向虞歡。 虞歡自知緣由,握住他寬厚的大手。 王氏看著他二人離開,抹著淚疾追出來,卻已見齊岷背影決然,牽著虞歡消失在墻垣后。 * 深秋的夜來得極快,二人離開方家后,朝著大海的方向走,不多時,灰蒙蒙的夜幕覆壓下來,風(fēng)里漸多蕭瑟冷意。 虞歡惦記著齊岷在屋里跟王氏所說的話,開口道:“你確信他死了?” 齊岷不答反問:“我在你眼里是有多虛弱,連一個方大駿都拿不下來?” 虞歡了然,道:“那,你就是故意的了?” 并非是懷疑方大駿傷勢太重,可能死亡,而是早便下了殺手,所以才交代王氏報官,并帶著她匆匆離開。 否則,被官府查到,他們的身份便會敗露無遺,所有潛伏在暗處的情愫也必將無處遁形。 “嗯?!饼R岷看著前方的朦朧樹影,沒否認(rèn)。 虞歡沉默。 前頭便是長著刺槐樹的海岸,從觀海園撤離時所乘的那艘漁船仍在,齊岷心里略松口氣,牽著虞歡上船,離岸后,靠著艙壁坐下來。 虞歡坐在對面,二人四目相對,眼神在夜色里顯得平靜又洶涌。 “生氣了?”齊岷淡聲。 虞歡側(cè)目看向一旁:“生什么氣?” 齊岷啞口。 今日究竟要不要?dú)⒎酱篁E,他是猶豫過的,不殺,是不想把事情鬧太大,以至于改變他們留宿方家的愜意處境;可是如果不殺,以這類人死性不改、睚眥必報的脾性,以后必然會對方伯夫婦變本加厲。 他不可能一直在方家待下去,待他和虞歡走后,方伯、王氏該如何對付一個窮兇極惡的方大駿? 齊岷微微抿唇,耐心道:“此人不除,方伯、大娘以后難以自處?!?/br> 虞歡淡淡道:“我知道呀。” 齊岷挑眉,道:“那還跟我置氣?” 虞歡看回他,又不吭聲了。 齊岷更確信她是生氣了,有點(diǎn)頭大,他原本以為她生氣是他擅作主張,急著離開這里,從頭至尾沒有跟她商量一聲,現(xiàn)在解釋清楚了,發(fā)現(xiàn)仍然無效,不由有些惶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局面。 想了想,齊岷坦誠道:“我不太會哄人,你若對我有哪里不滿,直說出來,或許我能哄得快一些。” 虞歡心說誰要你這呆瓜來哄,誰又要你哄快,悶聲道:“我原本還打算多住幾日的?!?/br> 齊岷嗯一聲,很認(rèn)真地恭候下文。 虞歡接著道:“我原本還有個心愿,是打算在這里完成的?!?/br> 齊岷忙道:“什么心愿?” 虞歡不肯說,眉尖一聳,語氣微惱:“反正錯過了?!?/br> 齊岷往艙外看一眼,離岸并不遠(yuǎn),他隨時可以劃回去。 “說,不會錯過?!?/br> 虞歡仍是不說,目光瞄在他臉上,然后慢慢往下,滑過他落著陰影的唇窩,滑過他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喉結(jié),接著往下滑……最后落在一處不可明言的所在。 齊岷一瞬領(lǐng)會,伸手扣起她下頷,指尖竟在發(fā)燙。 虞歡被迫仰臉,半點(diǎn)不憷,反而借勢往前一湊:“會錯過嗎?” ——會錯過嗎? 船艙狹窄,夜色昏黑,她湊過來,又是呵氣如蘭,又是秋波明送,齊岷剎那間氣血都朝著先前被她瞄的那一處而去,感覺自己要瘋了。 “那是別人家。”半晌,齊岷才聽見自己從喉嚨里憋出這樣一句。 虞歡悶悶“哦”一聲,道:“你還有這樣的講究呀?” “……”齊岷指尖更燙,聲音更悶,竟有點(diǎn)像個被調(diào)戲后惱羞成怒的女兒家,“至少不能是別人家。” 虞歡笑,笑完更壞:“那……這兒呢?” 作者有話說: 齊害羞又上線了。 — (掉落小紅包) — 感謝在2022-08-02 21:00:00~2022-08-03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能沒有溫泉蛋、季惜 5瓶;19 2瓶;跟別人撞名所以改名了、4731061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九章 ◎“妖精?!薄?/br> 坦白說, 虞歡是早便有在方家村里和齊岷走完最后一步的打算的。 那天夜里,二人在屋里親熱,齊岷因著有傷,沒有接著往下做, 虞歡便想等他再多養(yǎng)兩日, 等體力充沛了再來。 如今看著是充沛了,可他倒好, 一聲招呼不打, 說殺人就殺人,弄得兩人現(xiàn)在乘著一艘破舊漁船漂泊在這茫茫大海上, 都不知道接下來會飄往何方。 虞歡思及此,更不甘心就這樣錯過, 再次道:“可否?” 齊岷仍挑著她下頷, 目之所及, 是她燦亮的桃花眼, 鼻端拂過的,是她馨香的氣息……捏在她臉上的指尖更燙如火種一樣, 齊岷微吸口氣:“……會游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