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風情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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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使喝的是什么?” 辛益腹誹“這是見人拉屎□□癢么”,轉(zhuǎn)回頭來,皮笑rou不笑:“托王妃的福,喝奶茶呢?!?/br> 虞歡眉挑得更高,眼眸微微發(fā)亮:“他喜歡喝奶茶?” “是。” 虞歡瞇眼。 那次跟齊岷聊起奶茶,齊岷堅稱不愛喝,果不其然,是在哄她。 虞歡挑唇,拿起茶壺,一邊倒,一邊又問:“喜歡喝什么口味的?” 辛益:“甜辣不忌,都喝。” “那現(xiàn)在喝的,是甜的還是辣的?” “王妃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br> 虞歡捧著茶杯,聞言有所會意,低頭嗅了嗅后,試探著抿入一口。 奶茶溫熱,入口香甜爽滑,在味蕾上蔓延開濃厚醇香,虞歡驚喜地睜大眼睛。 辛益看著虞歡的眼睛在一瞬間煥發(fā)光亮,心知是對齊岷所煮的奶茶相當滿意,哼的一笑。 虞歡猶自驚疑,又喝兩口,越喝越愛,竟感覺比春白所煮的更令她心儀。 “這是誰煮的奶茶?” “王妃有需求,我等自當效犬馬之勞?!?/br> 虞歡掀眼,一臉的警告:說人話。 辛益抿唇,偷瞄一眼齊岷,悶聲答:“齊大人?!?/br> 虞歡胸口“咚”一聲,下意識朝齊岷看去,薄暮籠罩著茶鋪,齊岷坐在那里,背影蕭蕭肅肅,舉手投足間散發(fā)的是一如往昔的落拓。 虞歡又抿一口奶茶,口感爽滑,甜而不膩。這樣的香甜的茶,竟然是那個又冷又硬的男人煮出來的…… 為她而煮的…… 虞歡的心里突然像闖進來了一群麋鹿,鹿蹄咚咚地踩踏著胸膛,耳里落滿回音。 “王妃要沒什么吩咐,卑職便先告退了?!?/br> “等等?!庇輾g制止。 樹底下有蟬聲,草叢后是淙淙溪水,虞歡捧著茶杯,眼盯那邊的齊岷:“替我轉(zhuǎn)告齊大人一聲——” 風聲沙然,虞歡聲音明亮:“我原諒他了!” 茶棚里,齊岷放下茶碗,側頭,目光在虛空里與虞歡相會。 天色灰蒙,樹影覆壓,更襯得彼此眼眸極亮。 齊岷收回眼,提壺倒茶,奶茶甜香彌漫鼻端。 * 茶棚十里開外便是縣城大門,戌時,眾人趕在宵禁前入城,下榻客棧。 縣城客棧條件有限,上房統(tǒng)共就兩間,為安全起見,齊岷住在虞歡隔壁房。 辛益來匯報今日的事務,順便請示晚上的巡防安排,齊岷吩咐完后,伸手解佩刀。 有小廝送來熱水,辛益知道,齊岷要洗浴了。 “頭兒的傷如何了?”辛益想起齊岷手臂上的傷口,順口關切。 齊岷答無礙,因他沒挪腳,便看了他一眼。 辛益厚著臉皮賴在原地,轉(zhuǎn)頭朝門外瞄一眼,突然改變主意:“要不……今晚上我先值守吧?” 齊岷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外看,居然一下想到隔壁住著的人,接著便猜出辛益的醉翁之意。 他是怕虞歡夜里來找自己,所以要請纓值守,齊岷放下刀,竟說不清是什么心情。 “張峰來不了?”齊岷反問。 張峰是原定于今晚值守的錦衣衛(wèi)。 辛益解釋:“沒有,只不過……” 齊岷下頜一擺,不再給他爭取的機會。 辛益抿緊嘴唇,看著齊岷淡而威嚴的臉色,轉(zhuǎn)身離開。 小廝在屏風那頭倒完洗澡水,退出來,問齊岷可還有其他吩咐。 齊岷說不用,伸手解衣領,走入屏風內(nèi)。 小廝提著空桶離開,及至門口,看見來人,驚訝地張開嘴。 來人伸指豎在唇前。 * 天很熱,像悶著一場雷雨,屏風內(nèi)彌漫著熱水蒸起來的霧氣,虞歡坐在圓桌前,以手托腮,看著屋里的情形。 房間不大,朝南的窗,靠北的床,規(guī)格、擺設都跟她那一間大致無二,略有不同的是,這里的衣架上掛著一整套男人的衣服。 飛魚袍、金腰帶、玉佩、護腕、里衣、褻褲…… 虞歡一樣樣看過去,目光再往里轉(zhuǎn),被一扇屏風阻攔。 屏風上畫著赤壁圖,水波澹澹,云層翻卷,虞歡看不見后面,卻知道,后面有男人正赤條條地坐在浴桶里。 沒有水聲,他大概是在泡著澡休息,會是什么姿勢呢? 虞歡想,大概是胳膊搭在桶沿上,頭微微往后仰,閉目養(yǎng)神的姿勢。 這樣的姿勢,一定會露著喉結吧。虞歡看過齊岷的喉結,很性感。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雷。 屏風后響起窸窣水聲,不多時,水聲“嘩”一下,男人從浴桶里起來了。 虞歡深吸一氣,凝神。 齊岷擦干水漬,拿起杌凳上的干凈褻褲穿上,走出屏風后,身形定住。 霧氣氤氳,屋里并不明亮,僅有的一盞燈放在桌上,映照著虞歡黑亮的桃花眸。 齊岷眼神如鏃,瞪著她。 虞歡看到他上身的肌rou因意外而有一瞬間的收縮,心臟在胸膛里震動得更快更有力。 齊岷臉色陰沉,展眼向門口看,房門是關著的,他耳力向來過人,虞歡如果是中途進來,他一定能聽見。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她是趁著小廝離開那檔口進來的。 那么,她算是“觀摩”他沐浴的全程了。 齊岷轉(zhuǎn)身,要回屏風后去穿衣服,虞歡打開桌上的藥箱。 “該擦哪一瓶藥?” 齊岷恍如不聞,彎腰撿起杌凳上的褻衣,再出來時,褻衣穿在身上,胸前略微敞著,似在昭示匆忙,又似在昭示不悅。 可虞歡看在眼里只有一個感受——孟浪。 “轟”一聲,又是悶雷滾落,夜雨潑下來了,唰唰地打著窗柩,齊岷走上前,停在圓桌前。 燭火燁燁,齊岷居高臨下地看著虞歡。 虞歡仰著臉,對上他深黑的瞳眸,道:“我想起來了?!?/br> 齊岷微怔,反應過來她所指是什么后,眼底慍色稍霽。 虞歡乖乖道:“離開京城前,我得罪過一個官家小姐,她姓白,閨名珍珍,后來進了宮?!?/br> 齊岷蹙眉,虞歡說的是圣上四年前冊封的順嬪——督察院右僉督御史嫡女,白氏。 “王妃認為背后唆使東廠殺人的,是順嬪?” “圣上對我情深義重,我若入宮,一定會奪走白氏的恩寵。換做是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br> 虞歡有理有據(jù),齊岷看著她的臉,拆穿:“順嬪在宮中從不受寵?!?/br> 虞歡不慌不忙:“那她自然就更恨我,更忌憚我了?!?/br> 齊岷深看她一眼:“順嬪侍奉圣上多年,無寵無嗣,人微言輕,就算憎恨王妃,也絕無能力調(diào)遣東廠余孽?!?/br> 這是實話,田興壬戴罪潛逃,不可能冒著必死的風險聯(lián)絡禁廷,更不可能會為白氏這樣無權無勢的后妃賣命。 虞歡還待再說,齊岷轉(zhuǎn)身向里間走:“事關王妃性命,若無線索,王妃可以不說,不必胡謅誆騙?!?/br> “那指揮使又為何要誆騙我?” 齊岷駐足。 虞歡托著腮,屈指敲在桌面上,并不因為被齊岷拆穿而氣惱。 什么官家小姐,什么得罪,什么白氏,的確是她胡謅一氣,她來,就是想質(zhì)問他。 “不愛喝奶茶,是誆騙我;不會煮奶茶,是誆騙我;讓我上戲臺幫藝人搭把手是誆騙我……指揮使大人到底騙了我多少呢?” 屋室寂靜,外面夜雨大似瓢潑,喧囂不歇。 “該不會……沒有心上人,也是在誆騙我吧?” 齊岷回頭,燈火幽微,虞歡以手支頤坐在桌前,妙目泠泠。 作者有話說: 今天給大家獻上一幅美男出浴圖。 第二十二章 ◎“怕什么?”◎ 大雨如注,夜風吹撲著燈盞里簌簌的燭火,彼此的臉在屋里忽明忽滅。齊岷看著虞歡那雙狡黠的眼睛,隱忍道:“王妃該回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