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飛升了 第10節(jié)
正望著窗外出神的寧楸驀地回過神來,振臂道:“當然是防御功法啊,劍修就是要點滿防御!” 一只烏鴉從窗外飛過,發(fā)出“嘎嘎”的叫聲。 晏應寒眼角抽動了下,有些尷尬地說:“楸楸,不是為師不想教你,為師實在是……不會?。 ?/br> 寧楸眨眨眼睛:“師尊這么厲害,不應該啊?!?/br> “嗐,”晏應寒嘆了口氣,“往常打斗的時候,在敵人的攻擊落在我身上之前,我已經(jīng)用劍把他砍翻了。這防御功法……從來沒學過啊?!?/br> 寧楸:“噗嗤?!?/br> 寧楸:“那便依師弟師妹所言,請師尊教我們劍訣吧?!?/br> 回到了熟悉的主場,晏應寒顯然松了口氣——剛才他英明神武的師尊形象差點就毀了! 如果他還有形象的話。 “今天為師傳授給你們一式自創(chuàng)的劍法……”晏應寒一邊說,一邊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拔劍出鞘舞了起來。 劍影凌亂,卻又自成一種韻律,雪白的劍光時而凜若寒霜,時而矯若游龍,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林瑩瑩等人仰望著師尊仙氣飄飄的身影,眸中紛紛露出向往之色。 寧楸望著窗外的烏鴉出神。 她的道,不在此。 下課以后。 寧楸被晏應寒揪住了。 師尊身形頎長,一只手撐在她身后掉灰的墻壁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寧楸:“?” 壁咚?這不是女主的劇本嗎? 晏應寒瞇起狹長幽麗的眼睛,略帶醉意地凝視著她:“為師舞劍的時候,你怎么沒認真看?!?/br> 寧楸縮縮脖頸,“師尊你喝多了?!?/br> “為師才沒有喝多?!标虘表怂谎邸?/br> 寧楸:“沒有喝多的話,您為何站都站不穩(wěn),要扶著墻……” 晏應寒:“……” 寧楸一轉攻勢,勸道:“師尊,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吧,大早上的就喝這么多對身體不好?!?/br> “要、要你管,”晏應寒冷白如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薄紅,“你不懂,為師只有喝了酒才有使劍的手感?!?/br> 這時,路人臉師弟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解說道:“師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師尊酒醉時是天下第一劍?!?/br> 寧楸好奇地問:“那沒喝酒的時候呢?” “是天下第一咸魚?!闭f完以后,師弟迅速頂鍋蓋跑路了。 晏應寒罵道:“你小子跑什么,給我站?。〉鹊?,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寧楸:“……” 晏應寒輕咳了一聲,轉入正題:“你若是想學防御功法,可以到宗門的藏經(jīng)閣看看。去了就報為師的名字。” 咸魚師尊終于靠譜一次了,寧楸很感動:“多謝師尊。” 藏經(jīng)閣。 寧楸跟守門的童子打了聲招呼,便順利進去了。 浩如煙海的藏書令人眼花繚亂,每一座書架上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功法秘籍,只是……都需要用宗門的貢獻值兌換。 寧楸查看了一眼她的貢獻值:0。 不過沒關系,師尊讓她報他的名字,想必他那里積累了不少貢獻值。 于是她愉快地挑了《龜甲術》、《御字訣》、《守護劍陣》、《避雷術》等多種防御功法,抱著它們來到守門童子面前結賬。 童子點開玉簡,查詢了一下她的貢獻值:“抱歉,寧師姐,你的貢獻值不夠,無法兌換以上秘籍?!?/br> 寧楸早料到了這一幕,游刃有余地說:“從我?guī)熥鸬呢暙I值里扣就好了,我這里有他的口令?!?/br> 童子沉默了較長一段時間: “是這樣的,寧師姐,你師尊還賒欠了999999點貢獻值,已經(jīng)達到負債的最大值了……” 寧楸瞳孔地震,手里的秘籍掉在了地上。 “啊、這……” “不過,你提供的口令是正確的,繼承了你師尊的貢獻值。所以,請你代替師尊盡快償還999999點貢獻值,否則藏經(jīng)閣將對你們師徒二人關閉兌換權限?!?/br> 寧楸:“???” 啊,負數(shù)的貢獻值也可以繼承嗎? “那怎么才能獲得貢獻值???” “親親,這邊推薦做宗門發(fā)布的日常任務呢。以打掃主峰廣場為例,每次完成任務可以獲得10點貢獻值,只需堅持99999.9天,也就是274年,就可以償還得起啦!”童子熱情地回答。 寧楸:“……我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系統(tǒng):“宿主現(xiàn)在是筑基期修士了,可以的?!?/br> 第10章 想到-999999的貢獻值,寧楸放棄了從藏經(jīng)閣兌換防御功法的打算。 或許她可以找帝曜打聽打聽。 二人如今也算是經(jīng)常聊天的網(wǎng)友,寧楸時而把他當成樹洞,時而和他分享修仙界的八卦,時而言語上撩/撥一下,搞一些曖/昧,想試探出他的真實目的。但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會矜持地聽她說完,就算是在批改奏折,也會停下來跟她聊天。 啾啾:【大佬在嗎】 對面秒回。 帝曜:【在。】 啾啾:【哇,你今天回復好快,沒有在批改奏折嗎】 帝曜:【……孤倒也不是每天都批閱奏折。】 啾啾:【我說你一個修仙者,怎么會在凡人世界兼職皇帝?】 帝曜:【責任使然。】 帝曜:【若孤不當?shù)劬?,沒人約束的了他們?!?/br> 寧楸覺得自己懂了。 啾啾:【哦哦,原來你們王朝還有不少隱世家族啊,他們都是修仙世家嗎?】 帝曜:【……】 寧楸把帝曜的省略號理解成了隱世家族需要低調。 啾啾:【嗯嗯,我全都懂,咱們不說這個了】 帝曜:【話說回來,你今天是想聊八卦,還是……】 寧楸瞬間領會到了“還是”后面的意思,口嗨什么的她擅長??! 啾啾:【我想聊‘還是’后面的內容~】 * 九重天上仙霧繚繞,云卷云舒,重重宮闕之上,端立著一道清冷孤絕的人影,銀霜般的長發(fā)隨風拂動,仿佛攜帶著萬古寂寥。 望著那道遙不可及的清絕身影,守在宮門前的兩位仙娥小聲議論起來: “帝君又站在那里一個人發(fā)呆了?!?/br> “最近他發(fā)呆的次數(shù)尤其多……” “往常他不是在批改仙君們的奏折,就是在同封印深處的魔神交戰(zhàn),很少有閑下來的時候?!?/br> “依我看,如今仙界日趨平和,那幾位魔神也被帝君打服了,很少再興風作浪,帝君是時候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 “是啊,帝君都孤寡好幾萬年了,他的人生里除了打架和工作還有別的事嗎?” “你禮貌嗎,怎么能用‘孤寡’來形容我們的帝君呢?” “明明是他自己用‘孤’、‘寡人’什么自稱的……這也不能怪我啊?!?/br> “小心帝君聽到你的話,罰你去魔族戰(zhàn)場的前線!” “帝君才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呢!” “……唉,我們的帝君什么時候才可以老樹開花呢?” “別這么說,仙人壽命漫長,帝君邁入修煉一途不過數(shù)萬年,已證得仙帝之位,哪怕對比上古年間的諸位仙帝,亦是驚才絕艷之輩?,F(xiàn)在他還很年輕好不好!” “有沒有人把帝君收了啊,看他這么寂寞我真的會心疼。” “指望有人把帝君收了,還不如指望魔族被滅來得快。再說了,整個仙界誰不知道帝君的兇名,真的有人能以平等的人格和他談戀愛嗎?像我們這種畏懼仰慕帝君的人,在帝君眼里只是下屬和工具人,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 過了一段時間,帝曜才回復她。 帝曜:【你沒見過我,為什么要說那些曖/昧的話。】 寧楸:??? 這么直球的嗎? 啾啾:【因為網(wǎng)戀真的好有趣!】 啾啾:【在現(xiàn)實中談戀愛有各式各樣的煩惱,還會因為身份有所顧忌,網(wǎng)上不一樣啊,這是一個可以放飛自我的地方,你是人是狗別人都不知道?!?/br> 帝曜:【怎么感覺你好像在罵我?!?/br> 啾啾:【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