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 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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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大哥和小妹都不在家,爸媽年紀(jì)也越來越大了,咱們時不時得過去看看,陪陪他們才行。” 楊繼西一邊給孫桂芳擦濕發(fā)一邊道。 孫桂芳手里拿著梳子,聞言點頭:“咋不是呢,他們就是怕麻煩我們才不說,可有啥怕的呢?” “做父母的,都一心為孩子考慮著,你也別太糾結(jié)這個,”楊繼西接過梳子給她順著發(fā),“我今兒走的時候,媽還讓我跟你說千萬別生氣了?!?/br> 孫桂芳聞言一笑:“希望他們記住咯,可別再有啥事兒瞞著我們?!?/br> 五月,山里的野桃正是小疙瘩,就被小鳥啄得坑坑洼洼的,嫣嫣和歡歡她們站在一棵桃樹下,正在看小鳥啄桃子吃。 一旁是看著她們的楊大爺爺。 楊大爺爺瞧見楊二爺爺垂頭喪氣地回來,有些不解:“不是放牛去了嗎?咋回來了?” 往常楊二爺爺可得九點多才回來的。 楊二爺爺拍了拍跑過來喚自己的嫣嫣,讓她繼續(xù)玩兒,這才走到楊大爺爺身旁道:“活兒沒了?!?/br> 楊大爺爺一愣:“放牛的活兒沒了?” “嗯?!?/br> 楊二爺爺點頭。 “咋回事?老三撬走了?” 楊大爺爺追問。 “不是,”楊二爺爺看著遠處的山,又嘆了口氣,“記分員說我年紀(jì)大了,怕我放牛出事,把放牛的活兒給了別人?!?/br> 楊大爺爺微微皺眉:“你沒堅持?” “堅持啥啊,我看接我活兒的那人臉都激動紅了,給他吧,我在家看看孫女,做點小活兒也不錯?!?/br> 雖然這么說,可他到底有些落寞,倒不是舍不得那個活兒,而是舍不得那頭老牛。 楊繼西和孫桂芳得知這事兒后,楊繼西先笑道:“爹,這有啥煩躁的,您得空就去看看老牛,和它說說話?!?/br> “是啊爹,您照看了老牛那么多年,老牛不可能幾天不見您就不認識您了,您沒事兒帶著嫣嫣去看看老牛,一樣的?!?/br> 孫桂芳也道。 “說得也是,”楊二爺爺輕哼一聲,“我還鉆啥牛角尖呢?” 等楊二爺爺高高興興去小菜地看黃瓜的時候,孫桂芳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咱們家的日子過得紅火,這活兒別人看著覺得輕巧,不是無緣無故把老爺子換下來的,就說接他活兒的伯伯,就比咱們爹小兩個月,這就算年輕一點嗎?” 楊繼西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涼茶:“爹心里不清楚?他就是清楚才沒有和記分員扯下去,不干就不干唄,咱們家不缺那點工分,咱爹也憋著一股氣。這樣,明兒讓爹去鎮(zhèn)上幫娘干點活兒。” “行?!?/br> 于是第二天楊二爺爺就來到鋪子上了。 楊二奶奶笑瞇瞇地跟他說,這個賣多少錢,那個賣多少錢,讓他全給記下,楊二爺爺痛并快樂地在鎮(zhèn)上待下了。 記分員得知后,臉色也沒啥變化。 倒是她丈夫有些不解:“你說你換了人家的活干啥?” “他家有鋪子,有承包地,家里的日子那么輕松,占著放牛的位置干啥?一把年紀(jì)我讓他養(yǎng)老還是錯了?” “你就是眼紅人家的日子,我跟你說,你可是記分員,你這個舉動,當(dāng)別人是瞎子???” 記分員丈夫有些不滿。 “那他們說了嗎?他們沒有說,那是不是和我一樣眼紅楊繼西家的日子?” 記分員心里不痛快,和丈夫吵了幾句。 結(jié)果沒多久,記分員就被隊長找到談話了。 “你要是干不了,就別干了?!?/br> 記分員聞言有些急:“就因為我換了一個放牛的活兒?” “你換放牛這活兒沒多大事兒,”隊長抽了一口旱煙,“可你不該這么換,換一個比楊繼西爹小兩個月的是什么意思?你當(dāng)別人都是瞎子?” 又是這話。 記分員抿了抿唇不說話。 “一個公私不明的記分員,大伙兒能安心?這事兒還是別人來我這說的!” 隊長一巴掌拍在桌上,嚇了記分員一跳。 “你知道有幾個嗎?十二個人!” 隊長厲聲道,“這意味著啥?意味著你現(xiàn)在在村民心里沒有啥信任度了,記分員有私心是大錯!你卻還不覺得自己錯了,下午開會,說說這個問題,你回去反思反思?!?/br> 記分員紅著眼回了家,她婆婆的臉色也不好看:“你知道外面怎么說的?說你肯定不少干這事兒,誰家干活兒勤快了,那工分會不會因為你眼紅給人家改了! “你可把我們家的臉丟盡了!” 記分員也難得很慌:“那我咋辦啊,誰知道當(dāng)時他們不說這事兒,轉(zhuǎn)頭就去找隊長說我公私不分!我可咋辦??!” “咋辦?你干這事兒的時候咋就沒想過咋辦呢!” 家里鬧成一團,可下午的會還是開了。 楊繼西一個人去開會的,隊長先說了一下花椒林的問題,接著又說起再過不久的秋收問題,最后才說記分員那事兒。 剛開了個口,就有人大聲道:“我們不要這樣的記分員!我去年明明有一個月是268工分,她非說我只有245個!我嚴重懷疑多的被她抹掉了!” “對,我家的工分年底的時候也算出來少了十幾工分呢!” “還有我家的!” “我家的!” 這一下站出來好幾家,而且都是比較勤勞的人家,家里的日子也都過得不錯。 見此隊長和副隊長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本來想說一下記分員的問題后,如果問題不大,就讓她改正后繼續(xù)干,可現(xiàn)在一聽情況不對,也只能改了。 “提出問題的這幾家人待會兒留下,記分員也留下,其他人散了吧?!?/br> 可卻沒多少人走,都盯著他們呢。 隊長無奈,讓那幾個人到前面來,又把記分員的工分本拿出來對天數(shù)和干的活兒。 結(jié)果還真不對勁兒。 眼瞅著大伙兒議論紛紛,記分員的臉也白了,她婆家人非常吃驚,家里的工分也沒多出來啊,那記分員扣別人的工分用到哪里去了? 楊繼西也好奇,但是沒跟著繼續(xù)湊熱鬧,他得回去打掃豬圈,還要做晚飯呢。 吃過晚飯沒多久,楊大奶奶帶著歡歡樂樂過來串門時說了:“你們知道記分員多扣除的工分去哪了嗎?” “哪了?” 孫桂芳好奇道。 “她把工分挪到自己名下,但是沒有加到她婆家家里,而是自己用那工分換了糧食,把糧食送到娘家去了。” 楊繼西聞言有些不解:“那工分不對啊,少的少了,多的多了,而且換糧食不是有記錄嗎?” “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反正在隊長他們的逼問下,才知道前年就開始了,去年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去問她,她一口咬定沒有記錯,是他們不識數(shù)自己弄錯了。” 沒想到因為一個照看牛的活兒,把自己給拉下馬了。 “隊長怎么處理的?” 孫桂芳問。 “她交代后,就把人送到公社那邊去了,看公社怎么處理,明兒早上還得開會,一是說這個作風(fēng)問題,二是選新的記分員,桂芳,你去唄?!?/br> “我不去,”孫桂芳趕忙擺手,“我們家本來就忙,再說我不愛滿山跑,記工分忙得很,出了一點差錯矛盾也多,我不去。” 楊繼西見此悶聲一笑,被孫桂芳瞪了一眼。 第二天早上開會的時候,夫妻二人都去了。 曬壩上站滿了人,李四娘正一臉正義地數(shù)落著之前的記分員,聲音大得很。 而記分員家來開會的,只有記分員的丈夫,他沉默地站在那,周圍都沒人和他搭話,他顯得有些落寞。 隊長很快就來了,除了隊長外還有兩個公社的人。 長篇大論下來,大概就是讓前記分員把糧食補給缺了工分的人,沒有糧食就補工分,雙倍補,要是沒有工分,那就補錢。 有人要錢,有人要工分,也有人要糧食,這些都要去找隊長記下來,隊長再給記分員丈夫看,讓她丈夫拿東西出來。 接著就是選新的記分員,最后當(dāng)選的是吳知青,就是和隊里姑娘結(jié)了婚,生了兩個孩子,參加了兩次高考都沒中后,便沒有再參加的那位。 吳知青為人還是不錯的,而且有前一個記分員的錯誤行為,吳知青再犯錯,那就會更嚴厲地懲罰了。 開完會,楊繼西和孫桂芳就回家照常干活了。 他們的生活并沒有因為換一個記分員而受到影響。 楊繼東的回信是幾天后,楊二爺爺從鎮(zhèn)上帶回來的。 信中說索性把家分了,家里的糧食他和楊繼北一分為二,反正就是要分家的意思。 楊繼北沒有意見,于是楊老漢又把楊家大院的人請到他們家院子里,再去把隊長請了過來。 “這下分了,就徹底全分出去了?!标犻L小聲提醒著楊老漢。 楊老漢點頭:“隊長,我們心里都清楚,也仔細想過了,分吧,孩子們大了,各有各的小家,再說了,這是分家,不是斷親,他們還得管我們的?!?/br> 隊長聞言也不好再說啥。 楊繼北和劉香蓮拿到分家書的時候,都很激動,這一次的分家很公正,就是背簍都給分了。 而屬于楊繼北他們的那間屋子,楊繼北則是提出要五十塊錢。 這讓楊老婆子不愿意了:“咋還要五十呢?你就是白給你大哥他們也應(yīng)該的,反正你們都沒住這了?!?/br> “娘這話說得不好聽,我咋就要白給了?” 楊繼北皺眉指了指小菜地的位置,“我可聽你說了不少次,當(dāng)初和大娘他們分家的時候,為了那能開一片小菜地出來,硬是鬧了許久,還出了不少糧食呢,那我這房間也不比菜地小多少啊?!?/br> “是啊娘,五十塊錢的房間不算貴了,”劉香蓮指了指房間,“要不我們就留著,門上一把鎖,以后大哥他們回來建房子,避開那屋子就是了?!?/br> “你這是啥話?避開那屋子,那不是少了一大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