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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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西沒說話,只是起身來到碗柜前,從有缺口的瓷碗下拿出兩個雞蛋,這是楊老婆子的習(xí)慣,喜歡把剛撿的雞蛋放在倒著的瓷碗下。 等晚上的時候再拿回房里鎖上。 每天早上會把要吃的拿出來,多的是一點(diǎn)都不會拿。 “一人一個?” 不用煮,生吃就行。 他們這個年代,雞蛋大多數(shù)都是生吃,有營養(yǎng),還不費(fèi)柴火。 “婆婆....” 孫桂芳想讓丈夫補(bǔ)補(bǔ)身體,自己不吃,卻被楊繼西喂了下去。 “不管這些,你聽我的,”知道她性子的楊繼西勸慰著,又逼著對方和自己分食了雜粥后,楊繼西還喝了一碗藥。 等二人出灶房時,楊老婆子坐在院子中央,正看著小孫子在那趴著玩泥巴。 “老三再歇歇,老三媳婦下午可以去上工了,工分多,家里的日子才能過得好,我們家人多,可不比那些絕戶,吃了這頓不想下頓?!?/br> 楊老婆子這話里有話,而如今的楊繼西最厭惡的就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話。 他咳嗽了好幾聲,拉著孫桂芳對楊老婆子道,“我現(xiàn)在離不得人,再等等吧?!?/br> 說完,就拉著孫桂芳回房了。 聽到這話的楊老婆子一愣,她沒想到老三會這么說話,而且還說的這種話! 自打發(fā)生了那件事后,老三在家里一向是埋頭干活,極少說話的人,除了執(zhí)意娶孫桂芳那件事格外倔強(qiáng),還沒有拒絕過家里人的安排,特別是她和老頭子的話。 楊老婆子的臉色不好看了,轉(zhuǎn)過頭去看對方,結(jié)果便見小兩口將小房門一關(guān),啥也看不見了。 而關(guān)上門后,屋子里就有些黑了。 因?yàn)闆]有窗戶。 應(yīng)該說這個年代的草房,基本上都是沒有窗戶的。 “西哥,你....” 不只是楊老婆子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兒,孫桂芳也察覺出來了。 可她被緊緊抱住,楊繼西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不起.....” 第二章 許久后,聽完楊繼西話的孫桂芳靠在他的懷里撲哧一笑,“我看你是做噩夢了,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呢?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 這話讓楊繼西猛然一驚,他確實(shí)沒有被壓制的感覺! 但他并沒有放松警惕,“不管再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任由擺布了!” 他不是玩偶,也不想做老四一家的對照組!“一生”都在愚孝父母,連累妻女,為人父、為人夫都不是好東西,重活一世,他一定要守著愛的人,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孫桂芳轉(zhuǎn)過身,捧著他的臉認(rèn)真道,“你啊,這種情況可能是夢魘了,別怕,我小時候也夢魘過,我姥姥說只要夢見那些東西,大聲叫出聲,就沒事了,晚上我會看著點(diǎn)你,放心吧?!?/br> 知道她不信,但是楊繼西卻不再提這些了,本就是上輩子的事兒,他只要做到不重蹈覆轍就行了。 “爹向來管大事兒,不管家里的事,娘看著好說話,其實(shí)家里出主意最大的就是她.....” 說了一會兒話后,楊繼西也給小媳婦說起家里人。 “.....說起來,因?yàn)槲疑?,我們還沒回門,明天我們回去吧?!?/br> 楊繼西道。 “你身體還沒緩過來呢,回門的事兒不著急,來時,我爹娘就說了,隊(duì)里春耕忙得很,回門推后?!?/br> 這不是客氣話,是真的話。 楊繼西也知道大家上工忙,便也沒反駁,只是抱著她不撒手,真好,他回來了。 “奶!我和春花她們找到了好些殼菜,嫩得很呢!” 楊繼西抱著孫桂芳只覺得有說不完的話,正當(dāng)他們私語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一小姑娘清脆的笑聲。 這是他二哥楊繼南的閨女,今年六歲,叫大花。 “大花真厲害,”楊老婆子看了看大花的背簍,這背簍是大人背的,大花才六歲,背在身上又大又沉,可村里的孩子都是這樣的,自懂事起就會幫忙干活。 被夸獎的大花露出燦爛的笑,接著就去旁邊,把殼菜倒在地上,把老葉子掐掉,嫩葉子放在一旁的木盆里,待會兒一起清洗。 兩歲還沒有個小名的弟弟顛顛來到她面前,伸出手去搗蛋,大花細(xì)聲細(xì)氣地讓他去旁邊玩兒,楊老婆子卻道。 “讓他玩兒吧?!?/br> 大花只能用殼菜的老葉子讓他玩著。 楊繼西精神不濟(jì),很快就睡過去了,孫桂芳被他抱在懷里,也沉沉地睡去。 這兩天她就沒有怎么合眼。 剛睡一會兒,楊繼西就感覺身上重得很,他的呼吸漸漸加重,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可意識清醒了,卻依舊不能控制身體。 這讓楊繼西憤怒又恐慌。 難道他還要做一輩子的傀儡嗎?! 不甘心!他不甘心! 憑什么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憑什么要像提線木偶那樣任由不知名的東西cao縱?! 他依稀記得,自己死時,福運(yùn)侄女嘆氣道,“三叔這輩子也不知道過著有什么意思,什么都聽爺爺奶奶的,一點(diǎn)都不顧著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嫁給這樣的男人,三嬸也是可憐。” 可那不是他!楊繼西一想到自己會被控制,孫桂芳會過上上輩子一樣的日子,他就難受得要命,喉間涌出腥味,他竭力反抗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繼西的右手心忽然發(fā)出一陣guntang,接著他全身一陣輕松,呼吸平穩(wěn)下來,意識也漸漸迷離..... “三嬸兒,三嬸兒?奶說讓你做飯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大花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孫桂芳一下就驚醒了,她坐起身卻被一旁的楊繼西抓住了手。 “西哥,我睡過頭了?!?/br> 孫桂芳拉了拉他,示意放開自己。 “我和你一起?!?/br> 楊繼西發(fā)覺自己整個人都很精神,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十分輕松,他又想起右手心的異樣,不由得看了一眼,卻沒有什么異樣。 難道是他的錯覺? 暫且把這事兒記在心上,他與孫桂芳一起走出房門。 太陽已經(jīng)高高掛起,小侄子還在院子里玩泥巴,楊老婆子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們這邊。 大花站在房門口,好奇地看著剛進(jìn)門沒幾天的孫桂芳。 “知道你這兩天照顧老三沒怎么睡好,”楊老婆子看著孫桂芳緩緩開口,“中午炒兩個雞蛋,給你們補(bǔ)補(bǔ)身體?!?/br> 一聽見雞蛋,孫桂芳就想起早上和楊繼西吃的那兩個,她手指微動,低聲應(yīng)著。 而大花聽楊老婆子說要炒雞蛋,下意識地便咽了咽口水,也不怪孩子饞,這年頭,一個月開一次葷都是比較不錯的人家了。 而他們家,兩個月開一次葷。 “我?guī)湍?,”楊繼西垂頭對孫桂芳笑道。 見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jìn)灶房,楊老婆子總覺得心里哽得很,可不想下一刻楊繼西又從灶房出來,對她道。 “娘,雞蛋在哪?” “我這就去拿,”楊老婆子沒有想去動碗柜里的雞蛋,而是回房間,拿出鑰匙打開舊巴巴的陪嫁柜子,選出兩個最小的雞蛋拿到灶房,“家里那兩只雞最近下得勤,我還想著攢點(diǎn)起來,拿到供銷社去換點(diǎn)鹽啥的。” 雖然不允許個人營業(yè),但供銷社是可以收一些東西的,只能物換物,不能買賣。 “那我們不吃了,攢著吧?!?/br> 楊繼西本來想接過雞蛋的手,頓時縮了回去,接著又咳嗽了幾聲,“我不礙事的,不過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中午就和大家一起吃殼菜咸菜湯,也挺好。” 這話說得實(shí)在是可憐,楊老婆子直接把蛋放在灶臺上,略有些不自在道,“娘也不是這個意思,吃吧吃吧,你這兩天遭了不少罪,也該補(bǔ)補(bǔ)。” “我現(xiàn)在就有點(diǎn)餓了,”楊繼西盯著手里的雞蛋說道。 “我馬上炒。” 孫桂芳立馬道。 她可被楊繼西叮囑了好幾遍,在這個家,只需要跟著他做就可以了。 楊老婆子這才想起楊繼西話里說的是“我們”根本不是大家,這意思,雞蛋就他們吃? 楊老婆子剛想開口,又想起楊繼西說什么在鬼門關(guān)的話,于是想要說的話就卡在喉嚨處,說出來也不好,不說又憋得自己難受,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楊繼西燒火,孫桂芳炒,三兩下,一碗金燦燦的炒雞蛋就擺在灶臺上。 “娘吃點(diǎn)?” 楊繼西拿起筷子就開始夾著吃,自己一筷子,孫桂芳一筷子,還問楊老婆子,楊老婆子搖頭,她氣都?xì)怙柫耍?/br> 大花和小侄子已經(jīng)站在灶臺面前,看著那碗炒雞蛋咽口水了。 小侄子指著那碗炒雞蛋,沖楊老婆子一直叫著,“蛋!蛋!” 楊老婆子一把就將其抱走,少有的動手打了小孫子的屁股幾下,“饞死你算了!家里過的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俊?/br> 小侄子的哭喊聲在院子里響得不行,孫桂芳給大花拿了個小碗,給她分了些,大花雖然覺得大人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還是抵擋不住雞蛋的誘惑,吃得噴香。 吃過后,大花還把洗干凈的殼菜端了進(jìn)來,又將楊老婆子之前從小菜地找回來的大白菜抱了進(jìn)來。 現(xiàn)在沒有大鍋飯吃了,所以每家可以養(yǎng)兩只雞,可以有一畝左右的菜地,但是只能在自家房子周圍,不能在公家地里。 這白菜非常大,有四五斤左右,這個品種是楊二奶奶娘家跑長途貨車的哥哥送過來的,但這么大的白菜也只夠楊家人吃一頓。 中午的菜就是沒什么油水的大份炒白菜,以及殼菜咸菜湯,紅薯雜糧飯。 楊繼西以身體為由,在飯菜好了后,與孫桂芳在灶房吃了自己的份就拉著對方回房休息了。 楊老漢等人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聽見家里最小的小子扯著喉嚨在哭,一進(jìn)院門,又看見楊老婆子面色不怎么好的坐在那。 “怎么了?老三出事了?” 楊老漢心中一凜,趕緊問道。 “他?他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