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巴納德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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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梁在令人暈眩、勞累的生活里打轉(zhuǎn),提不起力氣注意他的動向。 澳洲?她最后的印象里,他是打算把在澳洲的房產(chǎn)都掛牌賣了,難道現(xiàn)在計劃還沒落成? 這些信息打亂了她的節(jié)奏。 江聿梁本來打算走個一兩公里再攔車,但不知不覺間,在人行道上走了快四十分鐘。 凌晨時分,大雨以后的街道很干凈,車都沒有幾輛。 她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發(fā)了很久的呆。 夏天是個美好的季節(jié)。江聿梁以前最愛夏天。 被云翳覆蓋的視野,途徑路邊叫賣水果的小攤,西瓜的清甜充斥著每個角落,吃完后騎著單車沖入熱風(fēng)。 晴天也好,暴雨也好,她不介意。 反正無論雨下多久,總會迎來燦爛的日光。 所有的一切都是彩色的。 而現(xiàn)在…… 江聿梁忽然有點理解陳牧洲了。 好奇怪,他突然闖入她腦海。 跟這個世界的背光面,融成一道的孤寂身影。 天知道,這一秒江聿梁多想化成一道影子,映在地上,或者干脆消失在夏季的黑夜空氣中。 而在她看不見的背后,有一輛黑色的rapide停在路邊。 陳牧洲停的地方視野很好,能看清很多。 他將車窗微微放下來一些,任雨后的清風(fēng)涌入,從煙盒里抽了支煙出來,火星在他修長指間亮了一瞬,復(fù)又黯淡。 江聿梁站在原地發(fā)呆沉默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或許是需要一些距離。 離她遠點,應(yīng)該對雙方都好。 抽到第三支煙,他看見她攔了輛的士,離開了。 陳牧洲沒有馬上發(fā)動車離開。 他坐了幾分鐘,下車,走向了旁邊的人行道。 灌木叢里的狗仔身影一僵,剛準備帶著成果快速溜走,就被一道強光照了照。 對方開了手機手電筒,隨意晃了晃,精準定位到他。 ……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他只能出來面對。 “……陳總?!?/br> 狗仔點頭哈腰陪著笑,把相機往背后小心地藏起來。 陳牧洲指間夾著煙,語氣漫不經(jīng)心。 “你自己刪,還是我?guī)湍銊h?” 拍他不算是另辟蹊徑,但這個狗仔顯然沒仔細思考過,為什么沒人拍陳牧洲緋聞,難道是不想嗎? 狗仔跟了這么老久,哭喪著臉正在想對策,就聽見陳牧洲笑了。 “我建議,你自己來吧。我來的話——” 陳牧洲頓了頓,好整以暇道:“今天就是你在這行做的最后一天。我保證?!?/br> 他講起話來很溫和,但別有一股陰冷瘆人的勁,聽的人直冒冷汗。 狗仔敏銳的求生里發(fā)揮了作用,趕緊把相機拿出來,當(dāng)著男人面,一張張地清理干凈。 這一晚的照片,其實沒有什么特殊的。 黑暗中,陳牧洲的車,靜靜跟在一個女人后面。 僅此而已。 * 左啟然搜集到這份資料,恢復(fù)備份,已經(jīng)是十天后了。 宗奕從隔壁省出差回來,剛落地新城機場,就收到了文件。 用春風(fēng)和煦的微笑應(yīng)付完記者,宗奕上了車,才打開文件查看。 “這是——?” 宗奕微微皺眉。 副駕駛的左啟然溫順低聲道:“前幾天,陳總半夜驅(qū)車了一趟,只有他自己。在這之前,江小姐去找了他,不知道兩個人談了什么,總之,后來就是這張圖的樣子?!?/br> 宗奕戴上眼鏡,仔細查看,忽而笑了:“我記得,陳總跟她,認識還不到兩個月啊,怎么突然這么熟了?又是出頭,又是跟著她滿大街跑的。嘖,以前沒看出來,小陳這么仁慈?。俊?/br> 這次出差,都還要拜陳牧洲所賜。 裕和作為宗氏明年產(chǎn)業(yè)鏈的重要一環(huán),差點被陳牧洲一手摁死。 宗奕早都發(fā)現(xiàn)了,他太聰明,比他父親更聰明,更狠辣,更知道如何蟄伏。 “他們這么熟……” 宗奕笑容加深:“我不喜歡。你懂嗎?” 左啟然頷首,機械音般冷淡:“我知道?!?/br> 這次,不管左啟然用什么方法,他都只要一個結(jié)果—— 這兩個人,絕對不能碰到一起去。 左啟然從小做事就容易走極端。宗奕就是看上他這點,左啟然在混亂貧窮的地方長大,不極端也活不下去。 他現(xiàn)在聽明白宗奕的意思了。 是難得讓他放手去做的意思。 哪怕,讓其中一個永久消失,也無所謂。 動不了陳牧洲,就瞄準剩下那個。 到時候木已成舟,陳牧洲還能真翻天不成。 作者有話說: 感謝觀看=w 第21章 ch.20 惠風(fēng)和暢的周末, 榕城老城區(qū)的一家五金店,卷簾門被拉開。 “請問有人嗎?” 一道清越男聲劃開空氣中的塵霧。 老板暫時不在柜臺,代管的宋子路縮在桌下, 百無聊賴地打游戲,聽到有人進來,伸出手隨意一劃:“自己挑自己選啊, 我們這邊價格實惠的,選完放這就行!” 榕城地處西南角, 平日里難得見陽光,像宋子路這種不愛晴天曬太陽的人, 很少。 對方屈指,在臺面輕扣兩下。 “宋子路, 你想玩到什么時候?!?/br> ? 一道熟悉進骨子的聲音。 要了命了。 幻聽嗎?! 宋子路難得連游戲都不管,倒抽了一口冷氣,慢慢抬頭。 門簾外的日光反射進來,照得來人半邊都像溶在光里。 陳牧洲。 “陳——陳哥???” 宋子路把手機扔到一邊,草了一聲, 踩過臺子就想上去來一個熱情擁抱。 可惜沒成行。 陳牧洲順手反剪過他小臂,把人壓在臺面上, 抬眸掃視了一圈:“宋爺爺不在,你就這樣看店?” 他也沒怎么用勁, 宋子路本來就沒個正形,哎喲哎喲亂喊了幾聲, 就繃不住,笑的咧出八顆大牙。 “陳哥, 前兩天不是剛見過, 你看你怎么這么客氣, 又想我們啦?” ——的確。他們不久前才在新城見過。 還是新城最標志性建筑之一…… 的地下車庫。 本來幾個老朋友從榕城專門過去,想給他一個意外之喜,畢竟雖經(jīng)常保持聯(lián)系,可有段日子沒見面了。 結(jié)果遇到點意外。他們沒想到陳牧洲剛好出差了,雖然是趕巧回來了—— 明顯還有別的事沒處理完。 他們立馬撤了,陳牧洲也很快給他們信息,讓去一樓咖啡廳等他。 好在,那天過了一小時,最終還是見上面了。 陳牧洲忙,就安排他們在新城好好玩了幾天。 宋子路、章恒、林順安,他們?nèi)齻€從小一起在榕城長大,他們的父親和陳牧洲養(yǎng)父都是同事,皆在礦上工作。 陳牧洲在榕城生活了六年,算是半途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