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巴納德 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大師姐她飛升了、解風情、山與海(妓女與嫖客 1V1)、極品前妻、(GL)百合明星、小妾天天在翻墻[穿書]、皇貴妃禍國實錄、昭昭明月[雙重生]、極品女配開掛了[七零]
山崎3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已經(jīng)少了四分之一。 邱邱跟周寧也從她肩上各探出一顆頭。 周寧:“……寶,好像是正品。市價到七位數(shù)了吧?” 邱邱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江聿梁:“……沒事,八十多萬吧,應該沒到?!?/br> 江聿梁已經(jīng)聽不到她們在說什么了。 她只想得起最后清醒的時候,跟陳牧洲甩的那句。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跟陳總不用再見了。 啊——!! 江聿梁抱著酒瓶,絕望地倒在桌上。 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何至于斯! “我大后天要去趟rc,要不我們一起?你跟陳總好好解釋解釋,”邱葉汀從她手里抽出酒瓶,算了算她喝的量,試圖重振軍心:“也……也不多,沒事!陳總應該沒這么小氣?!?/br> “……吧?” 在良心的拷問下,邱葉汀還是遲疑了。 * 蒼天有眼,三天后,江聿梁低調地跟著邱葉汀混進了rc大樓,跟專人對接時,結果得知陳牧洲出差了! 她喜出望外地松了口氣。 趁著邱邱談公事,江聿梁糾結著怎么發(fā)條短信,一次性解決這件事。如果這酒對陳牧洲來說非常重要,她肯定要按照超過市值的價值賠的。如果只是普通,那就按照市值賠。當然,必須爭取分期。 最美好的結果…… 自然是把酒還回去,按照四分之一的價格賠。 但這個做法稍微有點無恥了,正常人應該不會答應。 江聿梁把它放在方案最底部,視情況得寸進尺。 在通訊錄兩個號碼里糾結了會兒,江聿梁還是選擇了林柏的號。 【林助你好:我是江聿梁。很抱歉打擾你了。之前發(fā)生了點意外,你老板有一支酒在我這,不小心喝了點,想問問,看看到時候怎么賠合適?需要的話,我把酒留在總裁辦這邊^(qū)3^?】 發(fā)完了以后,江聿梁緊張到立馬鎖屏。 最好別那么快回。 ……不,還是快點回吧!早死早超生! 她跟邱葉汀坐在一樓靠窗的沙發(fā)位,一個忙著談事,一個忙著緊張,誰也沒注意到,有經(jīng)過的男人順手拍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江聿梁憂愁焦急地望著窗外,很標準的等待姿態(tài)。 這張照片先在一些私人群聊里流傳。 【ff又森:@qr羊羊羊 期然,這是上次你遇到那個江什么的嗎?】 很快得到楊期然回復。 【qr羊羊羊:?哪看到的?!?/br> 【ff又森:我跟我爸來的,在華際總部啊。你上次說,她不是被華際那個大佬領走了嗎,你看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估計被扔了,都沒人理她哈哈,還在這等?!?/br> 【汐rachel:笑死,我就說,吳頃明追著追著都不追了,陳家人怎么可能看得上?】 【汐rachel:!哇不會是有了吧?!】 俞森正要回復,余光突然瞥見了江聿梁。她從椅子里站起來,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他趕忙退出群聊,微微側過了身。 過了幾秒,他想確定江聿梁的位置,裝作不經(jīng)意地回頭,卻跟江聿梁的眼神撞個正著。 準確地說,江聿梁只是隨意瞥了他一眼,徑直離開了。 ……不是,這是發(fā)現(xiàn)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拽什么啊。 俞森被這一眼看的縮了縮肩,等反應過來后,才被氣到臉色微變。 是故意施加壓力的吧?!太有心機了! 江聿梁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 邱邱那邊快結束了,她看到風雨欲來的天色,提前去負二樓地庫打車。 她們倆今天出來時是個大晴天,都沒帶傘。 地庫分了abcde五個大區(qū),負二樓的車不多,還有許多空位。 江聿梁走了段距離,從c區(qū)走到了e區(qū),到時候網(wǎng)約車下來,最方便找到的位置,離出口也進一點。 她正要給師傅打個電話,告訴對方具體位置,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幾個人的聲音刻意壓低。 “林柏……?到時候避開他?!?/br> “我來引吧。這里電我也會斷開?!?/br> “看準陳牧洲就行,到時候我把車停d那邊,記得先來找我?!?/br> “ok。他們回來就行動?!?/br> * 江市。 林柏想了想,還是轉向后座:“有個信息,您這邊要不要看下?” 陳牧洲前一晚只睡兩個小時,聞言也沒睜眼,眉心微皺。 “你不會念嗎?” 林柏:“呃。是江小姐那邊發(fā)……” 陳牧洲:“拿來。” 他朝林柏伸手。 林柏:…… 林柏遞給他。 思索了幾秒,林柏還是開了口:“江小姐說的酒是……徐總那邊送您的嗎?我之前好像放在后座了,還沒來得及拿走?!?/br> 林柏本來以為,陳牧洲會把酒轉送給陳董,緩和一下關系,畢竟年末的股東大會,他們父子之間也不好搞太僵,但前幾天他去半夜被叫去禮灣收拾戰(zhàn)場,看到滿地狼藉,就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是沒想到讓江小姐那邊拿去了—— 陳牧洲沒答話,看著屏幕上的短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會兒,他遞還給林柏。 “訂晚上九點的票?!?/br> 作為優(yōu)秀特助,林柏下意識接話:“好——” 等反應過來,才猛然抬頭:“今晚?!” 陳牧洲慢條斯理地抬眼。 “七點就能結束,你應該比我清楚行程吧?!?/br> 七—— 七點結束,九點就要坐上飛機。 多住一晚會怎么樣啊! 他好累! 林柏心里流淚,給明年離職的理由又默默加了一條。 但還是很快道:“好的沒問題!” 陳牧洲側頭,仰靠在車座背椅里,安靜地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暮色。 靜謐的,盛大的。 顏色每一秒都在變幻。 他很輕地微勾了勾嘴角,一閃而逝,錯覺一般。 - 下午的雨越下越大,一直下到了晚上,從淅淅瀝瀝到傾盆大雨。 吃飯的時候,邱葉汀去房間里看了趟江聿梁,她耳朵上別著一支筆,調色盤放在手邊,正在心無旁騖地補救一副老畫。 “我打包了海南雞飯,先吃一口?” 江聿梁搖頭:“不用。” 撤出去前,邱葉汀看到那幅畫,突然笑了:“江江,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封|建保守吧?” 她在給畫里的主角…… 畫衣服。 那主角上半身雖然沒穿,但是江聿梁對人體線條的把握很精準,寬肩到窄腰的弧度,很微妙的陷落,肌理線條也沾上了畫里的雨,屬于男性的骨骼流暢又漂亮,蘊含著隱隱的力度。 江聿梁回頭,神色看起來相當滄桑:“邱邱,昨天我沒給他展示這幅畫吧?” 邱葉汀回憶了下那混亂的場面:“應該……沒有吧?” 江聿梁輕嘆了口氣,又轉回去。 “不是保守,是防止我下次再發(fā)瘋。” 邱葉汀淡定地嗯了一聲,關上門才笑彎了腰。 而江聿梁眉心卻越蹙越深,又拿起手機看了眼她發(fā)的三條信息。 沒有回復。 真的沒收到嗎。 她抬頭望了眼窗外,不停拍打在窗上的急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