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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作聲色的甩開朱漆的手,伏在床前,虛弱道:無事,心病而已。 晚間桓槊又來了。他這兩日似乎來得格外頻繁,靜影沒有胃口,桓槊卻不知發(fā)的什么瘋,非要靜影陪著自己用膳,靜影不肯,他也不生氣,只是一杯一杯的飲酒,又一次次的把酒盞摔在地上。 靜影看著滿地的狼藉,并不甚在意,一個人倘若連死都不怕,便沒有什么能威脅到她的了。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良久桓槊淡淡掃了靜影一眼,道:可知道剝皮之刑?他轉(zhuǎn)著酒杯,燭光閃爍,昏黃的燭光投射在桓槊臉上,愈發(fā)顯得他俊美,只是這俊美的皮囊正說著最可怖的話。 靜影嘴唇微動。 桓槊輕笑一聲,然后繼續(xù)道:所謂剝皮,便是將人埋在土中,在頭頂割個十字,然后將頭皮拉開,再往里倒水銀,知道什么是水銀嗎?那東西頗具毒性,比水重,一點點將皮rou分離,不多會,便真成血rou之軀了。 她當(dāng)然知道,這法子還是桓槊親自研發(fā)出的,他一貫心狠手辣,凡是不對他心意的,便是死路一條。 怎么,怕了?;搁玫氖致湓陟o影背上,她嚇了一跳,細(xì)膩的肌膚上立刻生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抗拒,幾乎可說是汗毛倒豎,桓槊的手自背脊處向下,似乎是在模擬水銀將皮rou分開的步驟。 靜影忽覺得頭頂?shù)难汉孟袷窃谀且凰查g被凝固了,桓槊似笑非笑的目光聚集在她臉上,他的手停止撫摸,轉(zhuǎn)而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狎昵:瞧你,這便怕了。 唯有靜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跳動得有多厲害,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那一刻,她是怎樣的無能為力。 第7章 相遇 靜影在桓府能活動的范圍很小,但也并非完全沒了自由,桓槊不在府中時,靜影還是能在花園這些地方走動走動的。 但也僅限于這些地方。 調(diào)養(yǎng)了這么些日子,可是靜影的身子仍算不上好,站在風(fēng)口中時難免還會咳嗽一兩聲。 今日府上來了些花匠,說是大小姐喜歡杜鵑花,大人便從外頭買了許多開得正好的杜鵑送到大小姐的院中,可是大小姐又說自己不喜歡盆栽的杜鵑,便又讓人將杜鵑移栽到花園中。 杜鵑花已被移栽得差不多,遠(yuǎn)遠(yuǎn)望去,雖未開全,但也有了花海之勢,靜影站在鵝卵石小路上,鵝黃色斗篷裹著一身素色輕羅百合裙,身姿曼妙,不覺已是花園中的一道風(fēng)景。 她自來美貌,從前在陳宮時便無人不曉,只是那時心境,如今卻再也不復(fù)了。 姑娘快些回去吧,若是大人下朝回來見姑娘不在,恐怕又要不快。伺候了數(shù)日,就連朱漆都摸索出桓槊對她的態(tài)度。 靜影沉聲道:不必了。 這滿園子的杜鵑今日錯過了,日后又不知何時能再見到呢。 園中花匠都已離去,唯獨一人帶著草帽,蹲在一株杜鵑花旁,從背后望去,只看見那花匠的一截手臂,不像是農(nóng)人的,看著細(xì)膩非常,倒像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 靜影心中存了疑惑,便慢慢上前,開口詢問:旁人都走了,你怎么還不離開? 那花匠并未立即回答靜影的話,先是頓了頓。靜影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直到那花匠開口:小人單名一個璧,小姐不知,這杜鵑尚未培好,此時離開便是不負(fù)責(zé)任,恐日后擾了小姐和大人的雅興。聲音也和其他匠人不一樣,竟是異常清潤好聽,就連朱漆也生了好奇之心,想要上前看看。 腦中的弦登時斷裂,靜影忙拉住朱漆,手心的汗忍不住冒出,她穩(wěn)住幾欲顫抖的雙手和嗓音,使勁將朱漆牽絆在原地。 若是讓桓槊知道他來這里,豈會輕易放過? 縱然他們之間有太多過往,可靜影還是不愿瞧他身陷險境,即便她根本不該再對他生出任何除了恨意之外的感情。 朱漆糾正道:這位不是我們府上小姐,你莫認(rèn)錯了人遭人嗤笑,這是大人身邊之人,你一個花匠還是少出現(xiàn)在后宅才是,趕緊收拾收拾離府吧,今日的工錢自有專人結(jié)給你們。 闊別良久,竟不知再見會是在此等境況下,也不知該無地自容的會是誰了。 花匠悶聲答好,靜影卻突然使喚起朱漆來:我想再看看杜鵑,順便向他討要一盆帶回去,你去將我房中剩下的糕點拿來,算是我給他的謝禮。 朱漆看著靜影,又看了看花匠,欲言又止,可到底還是從了靜影。 朱漆走后,偌大的花園便只剩下靜影和花匠二人,花匠緩緩摘下草帽,露出一張白皙清瘦的臉來,他眼中似有淚意,本想疾步上前,可最終停在靜影冷漠的目光下。 朗月清風(fēng)者如他,如今竟憔悴成這幅樣子。 而靜影也并未好到哪里去,瘦弱得簡直風(fēng)一吹便會倒。成璧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呼吸急促起來,也顧不得她的冷漠和這府中的眼線,抓住靜影的手,疾言厲色的問道:桓槊對你用私刑? 靜影滿不在乎的甩開他的手,言語冰冷:大人慎言,奴婢賤命一條,能茍且偷生已是萬幸,大人莫說些瘋話叫奴婢在這府中無法立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