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在醫(yī)院的時候沒注意,臨走時抓起沙發(fā)上的衣服就往身上換,也沒看清楚牌子不牌子的問題。衣服是邵明章準(zhǔn)備的,他又怎么可能給我買那些三四十一件的襯衫。 雖然過去了三年,我穿了地攤貨三年,但仍然也不會改變我二十多年來穿著上萬價格的衣服布料長大這一事實(shí)。 什么料子什么品牌,摸一摸就能立刻判斷出材質(zhì)。 怪不得那些穿著工作服的大爺大媽們會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女子被金主包養(yǎng),玩弄后踉蹌回家,從天價別墅中滾回自己的破屋子,這種事可算是大爺大媽們的飯后津津樂道的茶點(diǎn)。 我有些累,也懶得跟他們打掩飾,拖著虛弱的身子上了電梯。 電梯里,上樓檢查水管的小姑娘斜了我一眼,冷哼著自言自語道, 這年頭,真的什么樣的女人都有啊 她以前跟我有過一點(diǎn)過節(jié),因?yàn)槲矣喌耐赓u被別人偷走了,然后我去找她幫我查一下監(jiān)控,小丫頭自己失職,不愿意幫我查,于是我就報了警。 最后結(jié)果讓她扣了一個月的績效。 有時候人真是神奇,其實(shí)我自己的錢是足夠的,一份外賣而已,沒了再點(diǎn),花不了幾個錢,可是那一次,我就感覺我自己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一定要找回來那份外賣。 失去的東西,總是那么多。 電梯在十八樓停下,外面的聲控?zé)綦S即點(diǎn)亮,墻壁上的小廣告應(yīng)接不暇。 腿實(shí)在是太疼了,心臟也好難受,我從電梯里出來后,只能先貼著走廊的墻壁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翻著包找鑰匙。 還好我的包沒被邵明章給動了。 鑰匙在昏暗的光線下泛出一絲白影。 鎖打開,門推開。 啪! 房間突然照射下刺眼的光。 我愣了一下,站在門口,手中的包瞬間掉落到地面。 玄關(guān)對面的落地窗前,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像是已經(jīng)立在那里很長很長時間了,身影的邊緣都與外面的夜色融為一體。 我轉(zhuǎn)身就要跑,鑰匙都扔到了一邊,包也不顧著撿起來。 嗖 耳邊飛過一個抱枕, 擦著我的臉頰,直接砸到了前面的門上, 將大門砰!地聲給砸上! ! !!! 林芝微。阿徹一步一個腳印走到我的身后,伸出手,緩緩地把前面的門用力一按, 然后嘴唇貼著我的耳朵角,聲音沙啞地開口, 好久不見。 * 的確是好久不見。 三年吧 阿徹跟了我又有多少年呢? 肅殺的氛圍,冰冷的目光,嗜血的語氣。 在這種模式下,我竟然還能淡定地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笑著對阿徹說, 好久不見 阿徹突然就抓起我的手腕,天翻地覆,直接將我拖著、扯著,扔進(jìn)了房間唯一的一張床上。 他扯開領(lǐng)帶,似乎生怕我掙扎,兩三下就把我的手腕系在床頭。 我等著他像大多數(shù)破鏡重圓的男女主那樣,掐著我的脖子或者掰起我的下巴,冷笑著問我過得怎么樣。 然而阿徹卻沒這么做,他甚至連好久不見后再見面之間張力十足的前戲都沒做。 直接一把撕了我的衣服。 艸! 我讓他住手! 阿徹又用破碎的衣服,把我的嘴給堵了。 我抬起腿就想要踹他,但是阿徹力氣實(shí)在是太大,抓住我的腳腕將全場控制。 他拿下我嘴中的布,蓄勢待發(fā)。 你倒是把窗簾拉一下啊!我狠狠咬了他瘋狂的嘴唇,吼他,他媽的老娘不想上演活春宮! 嘴唇的皮應(yīng)該是被我咬破了,滿嘴的血腥味。 阿徹松開我,突然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嘴角流出一滴滴鮮血。 他笑的真的很恐怖,像是已經(jīng)殺了無數(shù)個人,準(zhǔn)備再殺無數(shù)個人。 我一下子就在這樣的阿徹身上,看到了布朗先生的影子。 突然就感覺到胸口有些悶,想嘔吐。 阿徹伸出手,詭異地?fù)崦业哪?,摸了好幾下,摸的我背后不住地流冷汗?/br> 我說我不是故意吼你的,窗戶外面那幾戶樓靠的那么近,一眼就看到了。 阿徹繼續(xù)摸我的臉,用力地揉捏。 我咽了一下嗓子,搜腸刮肚, 真的平日里白天的時候,我都是在家會拉窗簾的,真的會看到的 赤/裸男女,不倫糾纏,而且還很優(yōu)質(zhì)。 是個人就喜歡看! 阿徹一把扯著我的頭發(fā),終于說出了今天見面后的第二句話, 林芝微,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我說我當(dāng)然會不好意思,誰喜歡把自己的裸/體給別人觀看。 阿徹突然一拳砸在了我耳邊的枕頭上,又再次抬起胳膊揚(yáng)在我的頭頂,我以為他會給我一巴掌,下意識閉上眼睛躲了一下。 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 我微微睜開眼。 只見阿徹在用猩紅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