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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我的少年,手里握著刀,捂著我的嘴,用低沉沙啞的嗓音,氣息咬著我的耳朵。 說, 給我錢。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阿徹,依舊危險且迷人! 阿徹抱著我來到窗戶邊,釘了木板的窗戶透著一絲絲光,他九十度抬腿,猛地對著木板砰!踹了過去。 木板被擊了個粉碎。 芝微,阿徹三下五除二掀開窗戶,扯了窗簾兩兩頭系尾,緊緊栓在我和他的腰間,將我們兩人糾纏在一起,窗簾的另一端系在窗臺水泥柱上。他站在窗臺邊緣之上,用力摟緊我。 像是在安撫似的,對我說, 有我在,不要害怕,好嗎? 他要帶著我從這三樓上跳下去! 我輕輕咬了下嘴唇,貼著他的耳朵,熱氣噴灑在他的耳邊, 我懷孕了。 阿徹,你可要好好保護好我們一家三口啊! 阿徹瞳孔猛震,愣了片刻,突然一下子按住我的后腦勺,力道打的要揉碎,又飽含著無盡的溫柔, 我知道的! 砰砰砰! 他拔出腰間插的槍,對準了正往別墅方向趕的保鏢,一打一個準的擊中他們的腿和腳。保鏢們跪膝倒地。阿徹抓緊連接在一起的窗簾,摟緊我。 縱身從窗臺上越了下去 嗖! 我聽到他在風中,壓著我的頭頂,低聲說, 芝微,我會永遠保護好你。 嗯。 第 24 章 布朗先生的人還是在大院外攔住了我和阿徹。 阿徹手里拿的是真槍,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危險的東西,見到槍的第一眼竟然也沒有像小說上寫的那樣恐懼。我看到阿徹舉著槍,沉甸甸的,漆黑的槍口指向布朗先生的腦袋。 讓開! 爆出口的,是熟悉而又陌生了很多很多年的厲色狠聲。 布朗先生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金寶貝兒竟然拿著槍對著他,瞬間氣炸了!大喝了一聲你敢!,阿徹砰砰砰!三響,真的打在了他腳下的水泥地! 讓我們走! 予澈!布朗先生爬起身,身邊的警衛(wèi)隊唰唰唰急速包圍我和阿徹,我差點兒看呆了,摟著阿徹的脖子把臉藏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們父子二人的對峙。 你們不要對他動手! 我聽到布朗先生顫抖著嗓音咆哮道,予澈!我是你父親!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對你親生父親開槍! 你不是我的父親!阿徹的胸口都在震動,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認你這個父親!更不會認你這個家族!你們綁了我的愛人還想要拿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來要挾我,這就是踩斷了我唯一的底線! 凡是對我底線動手的人,不論是誰,格殺勿論! 阿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跟著止不住地打寒顫,太恐怖了太陰霾了,簡直就是個行走的□□箱!我有種感覺,阿徹是真的生氣了發(fā)瘋了,可能布朗先生再說一句,他就會真的開槍殺了他! 我是你父親!布朗先生神經質地又吼了一句,我沒想拿這個女人的性命來威脅你!我只是想讓你乖乖回家! 她就是我的家!阿徹大聲道,你用她來跟我談判,就是綁架她拿她來威脅我! 這個女人!阿徹用握著槍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沙啞著嗓子,她、我的命! 布朗先生,你動了我的命,不論我們有沒有血緣關系,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可是!布朗先生渾身解數都無濟于事,終于風度翩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崩盤,我的余光看到他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臉色極為難過,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啊! 阿徹說話的聲音也逐漸放慢,但聲音依舊迸發(fā)冰碴子,冷冷的, 如果你不綁架芝微,本來我們還是有周旋的余地。 可惜你選錯了路! 一陣涼風吹過,三月的天還是有些冷。 我聽著他們父子二人冰冷的交談,聽到阿徹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我在他耳邊,咬著熱氣對他說, 別怕,我永遠在你身后。 布朗先生大概是見識過了阿徹的偏執(zhí),知道如果把她逼急了阿徹絕對什么瘋狂事都能做得出來!所以他沒再繼續(xù)動用身邊的武裝來逼迫我們,他終于伸手讓舉槍的屬下往后退去,眼神陰狠地盯著被阿徹保住的我,恢復不了紳士風度但語氣好歹平靜到正常模樣。 他左看右看,很長一段時間的死寂,少頃,才重重開口, 你真的想好了,要為了一個女人而不認祖歸宗? 阿徹硬著臉,咬牙說了句, 對。 好!布朗先生大聲拍掌,手里的權杖突然橫空往我們所在的放下指去,頂端正對阿徹的眉心,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