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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大門被推開,邵明章端著一碗粥進來。 邵明章!我轉頭,下意識喊了他一聲。 坐在床邊的阿徹攥著我的手頓時青筋暴起,他的眼神想要殺人,我的手上的針管被他捏到血液倒流。 疼疼!疼! 阿徹!我縮回頭來,小聲喃喃道,你攥疼我了 阿徹立刻松手,頓了一下,但是眉宇間的狠戾并沒有隨之消散,他抿了一下嘴,對著邵明章伸出手,指著那個盛粥的碗,冷冷道, 粥給我,我來。 邵明章挑挑眉,并沒有把碗給他。 兩人之間似乎升起了一股戰(zhàn)火的硝煙味,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還是頭疼道, 明章,你把粥給阿徹吧。 小媽!邵明章呵斥我。 我同樣呵斥回去他, 給他!出去! 你難道沒看出來阿徹要發(fā)瘋?阿徹瘋起來多么恐怖,聯(lián)想不到嗎! 邵明章鼓著腮幫子,碗甩給阿徹,委屈巴巴離開病房門,大門砰!地下子被他摔的震耳欲聾。 我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家伙怎么突然火氣這么大!阿徹卻絲毫不受影響,端著粥,靠近我。 用勺子攪拌著,熱。 我漸漸回過神,看到阿徹慢條斯理涼著粥,心底開始翻動起復雜的情緒。 阿徹 我、好想你。 阿徹給我舀了一勺粥,我輕輕低頭,把粥喝了下去,頭發(fā)散落到肩膀,阿徹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幫我別到耳后。 我感覺到他那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我的耳廓那一瞬間,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竟然在加速劇烈跳動! 我 感冒幾天了?阿徹突然問我。 我還沒來得及說我想要說的話,阿徹平靜注視著我的雙眼,他的氣場真的太強大了,小時候氣場就很憾人,但大都是戾氣,見了我還能收著點兒?,F(xiàn)在長大了,戾氣少了不少,但是壓迫人的森嚴感卻愈發(fā)強盛。 醫(yī)生說你的感冒有些炎癥,需要掛幾天水。阿徹拿起放在床頭上的血液化驗單,一條條比對,他醫(yī)學也特別好,只要拿到化驗單,就算我買通了醫(yī)生,也根本騙不過阿徹的智商。 只不過這只是血液的化驗單,充其量能看出來有地方發(fā)炎,但是卻看不出是什么炎癥。 我張了張嘴,讓自己不要虛心, 兩三天了,這幾天一直在下雨,邵明章忙,所以家里的傭人都不太管我 阿徹的眸子一冷,攥著化驗單的手指一用力。 我猜他應該是在生氣傭人不聽命令的事情,翻了個白眼,讓他不要生氣了, 你知道的,李氏那些傭人,原本就是李業(yè)留下來的人 阿徹似乎更生氣了。 林芝微,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他低聲道。 我一愣,腦子突然就轉不過來彎。 一碗粥喝完,阿徹接了個電話,電話里聲音的語氣有些急匆匆。阿徹很平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后掛了電話,把碗放在床頭柜,起身。 給我掖了掖被角。 我有點事。他說道,晚上再來看你。 哦 我抬頭望著他,有些舍不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很明顯,阿徹俯身看我的時候,在觸及到我的雙眼那一刻,他的眼神分明溫柔了許多。 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 我有些受到驚嚇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芝微,先睡會兒。 阿徹轉身就要離開。 我張了張嘴,突然抬起頭喊住他, 阿徹! 阿徹腳步一頓,手握著門框,轉過頭來,怎么了? 你 我腦子又開始卡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想要問的,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阿徹沒什么表情,挺平靜道,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沒辦法過沒有你的日子。 砰! 大門被關上。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 阿徹今天見到我,竟然沒喊我一次大小姐! 全部叫的芝微。 * 我又開始了躺在床上的翻來覆去,腦子里又開始回蕩某一句話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沒辦法過沒有你的日子。 整整一個夜晚,我睡不著。 第二天一清早果然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 邵明章是早上八點左右過來的,昨天阿徹走后,他也沒再回來,聽給我送報告的護士說邵明章后半天都沒出現(xiàn)在醫(yī)院。醫(yī)院這些小護士都喜歡犯花癡,看到了邵明章一個勁兒問我打聽李總好年輕啊有沒有對象! 不過更多的人是問之前陪林小姐的那個黑風衣男子好蘇好帥!他叫什么名字啊!我感覺他比李總還要迷人! 我笑著說不知道,結過報告單。這份報告單就是對我的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情況匯報,下面的批注寫的很不好,我慶幸了一下,幸虧沒被阿徹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