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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含這會兒都聽不進瓷煙的戲了,他靠上座椅扶手,越過來傾身問:你真喜歡路靈啊? 不是額,問題是你把她帶回去能干嘛呢?以后給你當小情人兒?人家姑娘能愿意嗎? 裴溪聞垂眼,眸色一沉。 即便知道自己這話會觸裴溪聞的逆鱗,但莫青含還是忍不住提醒自己的這個好兄弟:你又不能跟她一直在一起,這樣的小姑娘談戀愛啊,肯定都是沖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去的,但你能給她什么?別說結(jié)婚證了,連個名分都給不了,你這不禍害人姑娘嘛。 裴溪聞深出一口氣,扭過頭來,莫青含,你膽子肥了? 莫青含往后一躲,趕緊做投降狀,不敢不敢,我就是怕你犯糊涂。 裴溪聞扯了扯領口,情緒有些煩躁,他淡聲:不用你說,我自己清楚。我沒想和她怎么樣,她是個清醒的人,不會做犯傻的事情。 呵呵,你又知道了哦不說了不說了,看戲看戲。 - 許是因為莫青含的那番話,裴溪聞今日格外想見路靈,自從上次分開,他們就沒再見過面,這一次倒不是裴溪聞忙,而是路靈在忙,說是畫室又來了幾個小朋友,她得加班。 算了算日子,他還有四天就要回帝都,裴溪聞想,他還是得把這事告訴路靈。 屋外的雨小了些,裴溪聞走出戲院,再一次從侍者手中接過那把黑傘。 下午四點,虞鎮(zhèn)下了場太陽雨,湖面上空懸掛這一道彩虹,引得許多游人駐足拍照。 這個點路靈應該還在畫室工作,裴溪聞從前去過一次,那畫室離羊角巷不遠,也在漓湖邊上,裴溪聞便徒步走了過去。 老巷子里的畫室有著濃厚的古雅風韻,進門處有一扇屏風,路靈說屏風上的畫是她老師親手畫的,是一副雨后山水圖,像是雨季的虞鎮(zhèn),朦朧秀美。 風鈴隨著風的吹拂而輕響,裴溪聞在門口收了傘,將傘上的雨水抖了抖,而后立在門邊,腳踩上地墊蹭了蹭鞋底的水,這才進了門去。 前廳并沒有人,像是不怕被偷似的,擺著許許多多水墨畫,裴溪聞打量著看過去,這些畫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水平參差不齊,大概是來這的學員畫的。 今日氣溫低,裴溪聞穿了件黑色的及膝風衣外套,他長身而立站在前廳,從一幅幅畫前踱步而去,然后在一幅荷花前停了下來。 這幅畫的右下角有一個紅章落名,單一個鹿字。 雖不知道為什么是鹿,但裴溪聞還是認出了這是路靈的作品。 裴溪聞收藏過許多名家的畫,曾經(jīng)更是以上千萬的價格拍下了一幅珍藏級別的畫作,他看得出每幅畫中的韻味,也能辨別出繪畫者的水平,路靈的這一幅,雖比不上名家大師,但卻已勝過許多普通人,她的畫就和她的人她的名一樣,分明是靜態(tài)的物體,卻能讓人看出動態(tài)的韻味。 裴溪聞想,路靈要是有一個好的平臺,她的繪畫造詣應該能更上一個臺階,甚至成為一個專業(yè)的畫家也是可能的。 在帝都他有認識的人,若是路靈愿意,他可以讓她去深造。 正這樣想著,里屋忽然傳來女孩銀鈴般的笑聲。 裴溪聞抬起頭,辨別出那是路靈的笑聲后,他循聲而去。 畫室的門上是透明的玻璃,一扇一格,裴溪聞立在門側(cè),隔著窗戶玻璃將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路靈拿著一支畫筆站在畫板前,臉上帶著很燦爛的笑容,而她的身旁,站著一位眉目清秀的男人,那男人攬過她的肩膀,作勢要將顏料往她臉上涂,路靈嚇得連連后退,雖是害怕,但打鬧成分更多。 你別弄我!我都說了我開玩笑的 開玩笑?過來過來,我今天就給你畫成個小花貓。 我錯了錯了,大哥你放過我吧哈哈哈哈哈! 整間畫室里就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路靈所說的學生,而他們就這樣,用過于親密的姿勢玩樂打鬧。 路靈轉(zhuǎn)身之際,忽然看見門口站著的男人,她嚇了一跳,身軀一震。 裴溪聞臉色黑沉,眼底一片陰翳地盯著她。 和她打鬧的男人也跟著停下。 男人看了看裴溪聞,又看了看路靈,問:鹿鹿,這誰啊? 路靈回過神來,把畫具往桌上一放,抽了張濕巾擦手,邊擦邊走向裴溪聞,回了那男人一句:我有點事,等會兒回來。 她走到了裴溪聞面前,唇角一彎,是和從前一樣的笑容,你怎么來了呀? 裴溪聞低眸看著她,唇角輕扯,不能來? 路靈愣了下。 沒有呀。我剛好下班了,正準備回去呢,你等我一下,我拿下包哈。 路靈像沒事人那般,挽著裴溪聞走回前廳,然后從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包,兩人走到門口,裴溪聞?chuàng)纹饌悖缝`鉆入他的傘下。 裴溪聞不是個情緒波動很大的人,即便是生氣,他也不會不動聲色,就看對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可是路靈卻顯然沒有想和他解釋剛才那男人是誰的想法,到了巷口,裴溪聞停下。 路靈也跟著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