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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乃鈺從來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盡管殷冊就多說了這么一句,可祁乃鈺還是覺得殷冊已經(jīng)是做了極大的讓步,殷冊的態(tài)度軟和了,他自是不好在本著繃著臉,但讓他太過熱切也是不能,幾番糾結(jié)權(quán)衡下,最后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可知曉自己中毒了?” 祁乃鈺本想著就算是問,也不會太過超綱,誰知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當即有些猶豫。 “素來聽聞太子殿下君子端方,想來自是不會隨便找理由騙人的對不對?” “孤,知曉。”祁乃鈺聞言果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看到殷冊恍然的表情,連忙補充了一句,“孤,也是在與你爭吵暈倒時突然意識到的?!?/br> 行,人還不傻。 殷冊沒錯過祁乃鈺后面的句話里面的補丁,近幾年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種情況下還能知道自己情況是中毒而不是自己體弱導致,實在是難得。 “第二個問題,太子可知曉自己的近些年來體弱,也是中毒導致?” 祁乃鈺聽完這個問題也慢慢點了點頭,有了前面中毒鋪墊,在加上一條,也不意外了,不過他似乎是看出了殷冊的想法一般,再次接上一句,“不過孤可以肯定,此事與太子妃無關?!?/br> 呵,肯定,拿你那雙可以當擺設的招子(眼睛)肯定嗎? 殷冊自知祁乃鈺現(xiàn)在是當局者迷,沒有理會他開脫的話,直接第三個問題,“太醫(yī)為太子看病時,太子是清醒的嗎?” “孤中間醒來一次?!?/br> 至此為止,祁乃鈺這個問題回答的最是直接干脆。 殷冊卻是明白了問題關鍵,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想來太子醒的時候正好是太子妃淚眼婆娑在一旁看著太子的時候吧?太子妃是不是還說‘妾身還是怎么沒用,不像是別的妻子,明知道要謹遵醫(yī)囑卻還留在丈夫身邊照顧,妾身只是實在害怕,哪怕只有妾身在太子身邊,太子的病也會不見好’這類的話?然后就將屋里東西挪了,人都打發(fā)出去了?” “安王是怎么知曉的?” 祁乃鈺徒然一驚,這殷冊竟然說出了與當時分毫無差的話! 第4章 〇〇④ ◎太子殿下被欺負要保護的◎ “對啊,本王是怎么知道的呢?” 殷冊實在是不理解一個從小長在宮里的人怎么會這么單純,好吧,重來一次才點亮技能點的他好像也沒有資格說他什么。 不過說實在的,這點都看不出來,實在是不應該。 “太子殿下,若是現(xiàn)在你的侍妾站在你面前對太子你說真真的羨慕你跟太子妃,你會怎么想?” “孤沒有侍妾?!?/br> 說起這個祁乃鈺就想起來殷冊府上似乎有著數(shù)不清的美人,想到這個祁乃鈺就不禁皺起眉頭。 “那就隨便一個女子?!?/br> “那,想來是真的羨慕的吧?” “若是她再說,‘像太子妃這般妙人也合該幸福,不像我,只能默默的看著,不配這一切’呢?” “如此妄自菲薄,可是此人有什么難處?” “錯?!币髢陨斐鍪种更c在祁乃鈺的額頭上,猛然湊近,道,“說這句話,這女人是想要勾搭你插足你的生活,你看,你這不已經(jīng)開始憐惜她了?” “孤沒——” “你有?!币髢圆坏绕钅蒜曊f完話,就出言打斷,“而且太子仔細想想,方才本王說的那些話你不覺得耳熟嗎?” 祁乃鈺性子溫和,從不愿意以最惡劣的想法揣度別人,但是他不傻,殷冊說了這么一大堆,目的就只有一個。 就是證明太子妃是真的有問題。 “太子殿下不說話也是認同本王剛才說的話對不對?”殷冊看出了祁乃鈺眼中的猶豫,正常,一個是跟自己的關系不好的死對頭,一個是自己的枕邊人,信任哪個可想而知。 要不是他剛才一猜猜了一個準,只怕祁乃鈺都不會給他說后面的話的機會。 “安王殿下,凡事都要有真憑實據(jù)的?!逼钅蒜暽钗艘豢跉猓M量讓自己看起來還算是平靜,“你我的關系如何你清楚的很,換做是我突然跑到你身邊說你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是要害你性命,你信嗎?” “本王信啊。” 殷冊點點頭,這理所當然的模樣讓祁乃鈺一噎,所以殷冊到底過得是什么水深火熱的日子?剛才他舉得例子也是他親身經(jīng)歷嗎? 祁乃鈺心中閃過無數(shù)復雜的情緒,殷冊可不知道這短短一會兒祁乃鈺就想了這么多,在他看來如祁乃鈺這般對所有人抱有善意的人才是最奇怪的。 人啊,是這世間最骯臟的東西,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大多是帶著目的,若是換做祁乃鈺跟他說這番話,殷冊第一反應肯迪是調(diào)查此事,更甚者在這件事的結(jié)果出來之間就想辦法了解此人。 養(yǎng)虎遺患,是前世殷冊用性命得出的教訓,與其賭這個人是不是個好人,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將所有的苗頭全部掐滅。 而且,針對祁乃鈺的事情,殷冊還掌握了關鍵信息,斷然沒有冤枉一說。 祁乃鈺此刻終于知道了此前感覺到的違和感源自何處,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恍如變了一個全然不同的人,更是眼前之人的思維方式,僅僅就是這么幾句,祁乃鈺就看出了他對旁人的不信任,甚至是以最壞可能去揣度的那種不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