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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也不敢說啊,她跟李湛的事八字沒一撇呢,說出來讓父母白白憂心。 即是沒有,那為何不愿?難道是害羞不成?你放心,那梁公子是真不錯,想必你見了定會喜歡。娘明兒便給梁家回個話,擇個日子,讓你們倆相看相看。 見阮卿還想拒絕,吳氏立刻道:這事你聽娘的,錯過這個村便沒這個店了。再說了,只是讓你們相看,也不是定下來,屆時你若不滿意,便找個借口辭了便是。 于是,這相親之事便被吳氏單方面一錘定音。阮卿很無奈,不過,相看就相看吧,屆時就說自己不滿意罷。 然而,沒有不透風的墻,次日,吳氏與張娘子通了氣,擇好了相看的日子后,阮家女兒要相親之事便悄悄傳開了。 沒過兩日,李湛也得了消息...... 彼時,他正在六皇子李晟的府中與他對弈,聽到陸安稟報,立馬撂下棋子便跑了。 他騎馬氣沖沖的奔了半個皇城,本想來質問阮卿的,可奔到半路又調轉馬頭回去,叫陸安來吩咐了一番。 他不能貿然來質問媳婦兒。萬一此事并非她本意,自己卻冒冒失失得罪了她可不好,他得先打聽清楚了具體情況。尤其是那個梁家二公子是個什么人,竟然想打他媳婦兒的主意,沒門! 作者有話要說:柿子:我媳婦兒就是個香餑餑。 第58章 生氣 相看這日,天朗氣清,艷陽高照,微風吹著河畔柳條,飄飄灑灑。 阮卿拗不過吳氏的催促,今日吃過早飯便來城外河畔見梁公子。為了不引起對方注意,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樸素的純白碎花裙。 梁公子早已在柳樹下等候,他面向河岸,迎著晨曦,只能看見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一身暗紋錦緞長袍,身姿頎長,雙手背在身后,寬大的袖擺隨風飄揚,他長身玉立,竟有幾分書生的儒雅、浩然正氣。 聽見阮卿的腳步聲,他轉頭過來,霞光下,少年郎白皙的面龐笑意綻放,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阮卿莫名放松,仿佛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倒像是認識了許久的友人一般。 你來啦...... 阮卿傾身福禮,見過梁公子。 你無需多禮,我早已經聽姨母說起過你,她說你小小年紀,頗為厲害,竟然在女德學院讀書。 阮卿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是工科罷了,其他的我皆是不懂的。 你倒不必自謙,我家阿妹曾經想考,懸梁刺股了許久,還考不上呢。 他說話十分風趣隨和,讓人放松舒適。見他這樣毫不客氣的打趣自家meimei,想到天下哥哥皆一樣,阮卿便又覺得好笑。 她一笑,仿佛春風拂露,豪無矯揉造作之態(tài),只余純樸清澈之姿,梁公子見了,竟一時有些恍神。 這位阮姑娘與他之前相看的那些姑娘皆不一樣,曾經那些姑娘喜歡賣弄詩書文學,時刻標榜才女。而這個阮卿,身姿單薄,清清秀秀,純樸自然,一身白衣裙,竟如初春里柔柔綻放的水仙,頗有一番清雅之趣。 我聽聞你除了女紅做的好,花糕也做得好吃,實在了不得。 那就了不得了?我從小跟阿娘學的,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這可不能這樣說,俗話說,十年磨一劍,你學了那么些年,想必是爐火純青的手藝實不相瞞,我也甚是喜愛做糕點吃食。 他笑容和煦,堂堂七尺男人說起喜歡包廚之事,竟也一點也不避諱,喜歡就是喜歡,坦坦蕩蕩。 阮卿驚訝了一瞬,笑著問道:鮮少有男子喜歡做吃食,你為何會喜歡? 我實在覺得烹飪就像一門藝術,與作畫寫詩其實都一樣,悅人悅己,美食更是悅心悅胃。自小便喜歡,但很少有機會嘗試。 他這份對烹飪的見解倒頗是獨特,阮卿很是贊同,會心一笑。 倆人沿著河畔慢慢走著,細細交談,時不時還逗得阮卿輕笑。 不遠處的李湛躲在樹后,手指用力扣著樹皮,氣鼓鼓的看著那兩人。 他幾日前得到消息,今日他媳婦兒會來此與那個姓梁的見面。他來之前還想著,媳婦兒肯定是被家里逼迫的。若是那個姓梁的敢欺負他媳婦兒,他就立馬沖出去幫忙。 哪曾想,她今日不僅打扮得清純嬌俏,竟然還與那個姓梁的言笑晏晏。 兩人漫步在晨曦河畔,看起來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李湛,他心里翻了好幾缸醋,自己都快將自己酸死了。此刻就想沖出去將那兩人拆散,可又怕媳婦兒生氣。 他一邊為難,一邊酸得眼眶發(fā)紅。 梁公子對阮卿印象極好,他們聊了許久,眼看快日上中天,他停下腳步,問道:今日與卿相談一番,實在收獲頗多,我......意猶未盡...... 意猶未盡...... 言下之意,他很中意她,希望日后兩人能再見面。 阮卿也覺得與他相談甚歡,可,僅僅是像朋友一般的歡悅,并無其他想法。此時,聽見他這樣一說,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梁公子見她沉默,又問道:不知阮姑娘可否愿意,日后與在下共敘未盡之歡? ...... 他問得這樣直接,不回也不行了,阮卿斟酌了下措辭,我......實在抱歉,今日其實是奉母親之命而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