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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她進(jìn)門,走,咱們先進(jìn)去,外面涼。 楊映蓉與陳龐早已進(jìn)了屋子,兩人正坐在圈椅上喝著熱湯。 見阮卿進(jìn)來,楊映蓉道:阿阮,你也快喝些熱湯驅(qū)驅(qū)寒,一會兒我們?nèi)ズ笤嘿p雪。 幾人稍作休息,又換了防水的皮靴,便出門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積壓的很厚,腳踩下去幾乎深陷到小腿處,阮卿走得踉踉蹌蹌,李湛怕她摔倒,拉著她慢慢走著。 湯圓也哼哧哼哧的跟在身邊,它腿短,踩不到實地,幾乎就是滾著走的,歡快又艱難,頗是可愛。 這時,不知是誰團(tuán)了個雪球朝他們這邊飛來,砸在了李湛身上。李湛看過去,竟是陳龐與楊映蓉打起了雪仗,兩人笨拙的在雪地上互相追逐著。 他也團(tuán)了一小塊雪球往阮卿臉上揉,阮卿睜大眼睛瞪他,這人忒壞,她伸手要去捶他,他笑著跑開了。 于是,四人從賞雪變成了混亂的打雪仗。 阮卿與楊映蓉作一隊,李湛與陳龐作一隊,實力懸殊,阮卿她們顯然不是李湛那邊的對手,總是被追著打,兩人一邊到處逃竄一邊團(tuán)雪球閉著眼睛往后砸。幸好李湛他們故意放水,要不然,她們兩人就要被砸成了雪人。 陳龐這廝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每次團(tuán)的雪球都特別大,砸得楊映蓉嗷嗷叫。但,這次他不小心失了準(zhǔn)頭,把阮卿的頭給砸了一大團(tuán)雪,李湛看見了,立馬團(tuán)了個更大的往他身上砸去。 觸不及防被隊友所傷,陳龐愕然,李湛,至于這么小氣么?說完,他也開始回?fù)衾钫俊?/br> 于是,原本是兩兩對壘的雪仗,變成了三人追著一人打,被打的那個自然是陳龐。 楊映蓉終于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追著陳龐砸,陳龐被她追得還挺開心,兩人不一會兒便跑遠(yuǎn)了。 李湛幫阮卿揉著頭發(fā),將沾在上面的雪渣子拂下來,問她:疼不疼? 阮卿搖頭,她玩得很開心,小臉紅紅的,眸子神采飛揚,說話時,紅唇呼出熱氣。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李湛又開始心癢癢,他媳婦兒,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正當(dāng)他盯著阮卿看時,頭上的樹枝發(fā)出斷裂的聲音,李湛暗道不好。頃刻間,一大堆雪從頭上落下,李湛眼疾手快攬住阮卿,將她護(hù)在懷中,自己則躬著身子覆在她身后。 樹枝承受不住重量而斷裂,枝丫上堆積了一夜的雪全部落在兩人身上,瞬間變成了雪人。 李湛的臉緊緊貼在阮卿的耳畔,兩人距離呼吸可聞,他問道:可還好? 他說話時,薄唇不經(jīng)意擦過阮卿的臉頰,讓她驀然臉紅心跳。 然而,李湛并不曾發(fā)覺。此刻,他只顧著關(guān)心媳婦兒有沒有受傷。 阮卿輕輕掙扎著挪開一些,我沒事。 等雪全部落完,李湛直起身來,拂落身上的雪塊,又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用力抖了幾遍。 阮卿的身上也不小心沾了些,他上前去幫她細(xì)細(xì)整理。見她兩只小手被凍得通紅,心疼得緊,便又將她的雙手扯過來握住,別動,我?guī)湍闩?/br> 他掌心溫度很高,阮卿被他握得很舒服。她小小的身子站在他身前,被他身上的斗篷蓋住,從遠(yuǎn)處看,兩人仿佛抱在一處似的。 這邊雪地里,兩人溫情脈脈。而另一邊,楊映蓉追著追著,陳龐不見了。她正四處尋找,忽然身后有人喊她,轉(zhuǎn)頭看去,還沒看清是誰,一團(tuán)巨大的雪球就往她臉上砸了過來,這雪球團(tuán)得結(jié)實,砸得她生疼。 然而,罪魁禍?zhǔn)走€趴在假山上哈哈大笑。 楊映蓉氣死了 她靜默了兩息,緩緩抹開臉上的雪渣子,看看李湛那邊,又看看陳龐這個混蛋。一言不發(fā),氣鼓鼓的轉(zhuǎn)身走了。 陳龐笑了半天才發(fā)覺她好像生氣了,便追上去,阿蓉,你生氣了? 楊映蓉噘著嘴不理他。 陳龐摸不著頭腦,怎的玩著玩著就突然生氣了?他又沒惹著她啊。見她不說話,便繞在她身后討好道:是不是追不著我,所以生氣了?吶我不跑了,就站在這里好不好? 楊映蓉還是不理他,跨進(jìn)花廳,兀自坐在椅子上生氣。 這下陳龐有些急了,你為何生氣啊? 看他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她為何生氣,楊映蓉氣著氣著忍不住了,抓起一旁的雞毛撣子,追上去打他。 可陳龐這人還不識趣,見她追上來,他又跑,楊映蓉越是追不到,越是氣得要爆炸,大聲吼道:陳龐!你混蛋!你今兒要是不給我打一下,我就...我就... 她想不出來要干什么,于是隨口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然而,這句話對陳龐殺傷力很大,這還得了?于是,趕緊跑回來,來、來,阿蓉,你打打多少都行。 他皮糙rou厚,從小被哥哥和父親們摔打長大,楊映蓉那點小力氣還真不怕。 但楊映蓉卻將雞毛撣子給扔了,正當(dāng)陳龐狐疑她要做什么時,腰上的軟rou被人狠狠一擰,疼得他「嗷」的一聲喊出來,慘叫聲連外面的兩人都能聽見。 阮卿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問道: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