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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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哪來的什么動物?還能鉆到他身邊來? 一點紅的心里忽然浮出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 他的小腿不動,臉上也不動聲色。他非常慢、非常慢的把蓋在自己小腿上的那一塊被子給慢慢掀開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條赤紅色的狐貍尾巴。 狐貍尾巴蓬松的像是天上的云朵一樣,自他小腿上掠過的時候,有一絲絲溫柔的瘙癢,這是一條相當大的尾巴,尾巴尖尖上的毛色并非赤紅,而是更加深沉的黑色。 這條尾巴很激動、很驚恐,不停地擺來擺去。而李魚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悲憤交加,還在不停地說:“你先出去!你先出去嘛!” 一點紅的神情都已呆滯了三秒。 ……這的確已超出了人類的認知范圍,但一點紅顯然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好似已完全的接受了,表情也恢復了那種面無表情的常態(tài)。 他只是慢慢地說:“李魚,我身上沒穿,你趕我出去?” 李魚呼吸一窒,那條蓬松的狐貍大尾巴也忽然一抖。 她好似有些委屈地道:“你……你可以穿上再出去?!?/br> 一點紅道:“不必了?!?/br> 李魚一怔,一點紅的兩只手就已伸進了被窩里,牢牢的扣住了李魚纖細的腰身,他二話沒說,直接手上一使勁,就把自己纖細的妻子從被窩里拖了出來,拖到了他的懷抱里。 他半靠在榻上的靠枕之上,讓李魚直接縮進他的懷里。 李魚驚呆了。 一點紅也驚呆了。 他死死地盯著李魚……的腦袋看。 他的妻子一如既往的美麗,美麗得令人神魂顛倒,可是如今,李魚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一種無措的神情,她眼角有些紅,帶著濕潤之意,整個人跪坐在榻上,伸手去護自己頭上的……耳朵。 那是一對……赤紅色的狐貍耳朵,毛茸茸的,在她頭上瑟瑟發(fā)抖。 李魚的喉嚨里忽然爆出了一聲“嚶!”的尖叫,相當?shù)臒o所適從。 一點紅沒有說話。 他那雙如野狼一般灼灼如火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李魚發(fā)抖的狐貍豎耳,他沒什么表情,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一點紅一向都是一個話少表情少的人的。 半晌,李魚都等不到他說話,她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她一言不發(fā),扭頭就打算走,一點紅卻在此時此刻忽然發(fā)力,一只手死死地攬住了她的腰。 他的另一只手,伸手就去捏她的耳朵。 李魚一下子側(cè)開了頭,臉上有些微紅,小聲地道:“……不能捏耳朵?!?/br> 一點紅淡淡地道:“是么?” 說完這句話,他就忽然湊了上去,去親吻狐貍精李魚豎起來的狐貍耳朵,耳朵軟乎乎、暖洋洋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李魚之所以從不談她的過去,乃是因為……她是一只赤色的狐貍美人。 一點紅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腦,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他輕輕地吻上了李魚的狐貍耳朵,又在那豎耳側(cè)啞聲道:“……那這樣可以么?” 李魚的喉嚨里忽然就發(fā)出一聲狐貍似的嚶嚀來,一點紅就感覺到懷中的狐貍美人已在瞬間化成了一灘狐貍軟餅,赤色的大尾巴開始止不住的發(fā)抖。 一點紅挑了挑眉,又看了看李魚的狐貍耳朵,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 第145章 番外四 黑,是傅紅雪對童年的全部記憶。 不,應該說,黑色,就是傅紅雪人生的全部色彩。 黑衣、黑眸、黑刀,蒼白的臉、黑暗的人生。 在他十九歲那一年,他為了復仇,已近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他本不愛殺人,卻在那一年發(fā)瘋似得大開殺戒,然后嘔吐、嘔吐到近乎虛脫;癲癇,癲癇到好似一條喪家之犬。 但最可笑的是,他為了復仇,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到頭來,那份仇恨與他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他根本也不是那家人的孩子……他只是一個野孩子,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孩子。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但他忍耐過來了。 若說傅紅雪這輩子最擅長什么事,在苦難之中忍耐,一定算得上是其中的一件。 忍耐,長久的忍耐。 如今,十八年已過去了,但每當回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些可怕而痛苦的事情時,他臉上的肌rou還是會抽動、他的心也還是會被刺痛。 此時此刻,他正躺在一間昏暗而逼仄的小屋子里。 屋子在二樓,一樓的地方,有人在喝酒,那些人不停的喝酒、劃拳,那簡直是一種近乎癲狂的喧鬧了,傅紅雪躺在榻上,額頭不住的浮出冷汗,他受傷了……傷得很重,卻沒有人為他包扎,他只能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一聲不吭、一言不發(fā)。 他就在這一陣近乎癲狂的喧鬧之中沉沉的睡去了,近乎脫力。 直到…… 直到感受到了一種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就與一雙碧綠碧綠的圓眼睛對視上了。 ……是一只蓬松雪白的大白貓,正矜持地坐在他的胸口上,見他醒了,還十分矜持且高傲的舔了舔自己的白色梅花爪爪,從三角形的小嘴里發(fā)出了幾聲撒嬌似的喵喵叫。 傅紅雪:“……” 傅紅雪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 他漆黑的眸子,就與這只白色的大貓貓對視著,半晌,那貓也沒有想要移開的意思……好在他的傷在腹部,所以他還不至于被這貓給壓死。 半晌,傅紅雪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伸出一只手,直接從貓貓身體下面穿過去,要把貓貓抱起來……俗話說的好,貓乃是液體,所以結(jié)果就是,一只白色大貓貓被抱成了一條u型貓貓管,被傅紅雪毫不留情地放到了地上。 貓貓很優(yōu)雅,四腳穩(wěn)穩(wěn)著地,不過貓貓很憤怒,憤怒地朝傅紅雪喵喵叫了起來,好似在罵人。 傅紅雪盯著白色大貓貓看。 在他大約七八歲的時候,他也見過一直這樣的大貓。 雪白的、碧綠眼睛的。 那只貓受了傷,傅紅雪就把它藏起來,好生照料,只是后來,被他的“養(yǎng)母”花白鳳發(fā)現(xiàn),他捱了好狠的一頓鞭打,那只貓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從此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好似已陷入了會議之中,半晌之后,才對白貓道:“去找你的主人吧?!?/br> 雪白的長毛貓,身上的毛簡直連一絲打結(jié)都沒有,綠色的大眼睛翠得好似名貴翡翠……傅紅雪是個浪跡天涯的刀客,對貓這種閑趣之物并沒有什么了解,但這也并不妨礙他斷定,這一定是一只很名貴的貓、也一定有一個高貴的主人。 但他猜錯了。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白色大貓貓的三角嘴忽然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貓貓叫罵聲,就在傅紅雪有些搞不清楚它的意思的時候,三角嘴開始口吐人言:“你才有主人!人類,你太自大了!” 傅紅雪:“……” 傅紅雪面無表情,握刀的那一只手卻已慢慢地攥緊了。 下一個瞬間,白色的大貓貓輕巧地跳上了床榻,然后……白貓消失了,變成了一個……美人。 渾身奶白色,小小一團,臉上有點嬰兒肥,還有一雙和大貓貓一樣的綠色眼睛,圓溜溜的。 她皺著眉嘟囔著道:“你這個人實在是很沒有禮貌?!?/br> 傅紅雪…… 傅紅雪幾乎是立刻移開了目光。 這是一只貓妖。 一只……非常漂亮、非??蓯鄣呢堁?。 只是她再可愛,傅紅雪卻也沒法子去看她的,因為貓不需要衣裳,所以…… 而貓妖也同樣沒有人類的那些道德觀念。 她一點兒也不羞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漆黑而微微卷曲的長發(fā)落在身上,與她牛奶似得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貓咪總是對什么東西都很好奇的,她對傅紅雪也是如此,這貓美人好奇地湊過來,用一雙翡翠似得圓眼睛盯著傅紅雪的臉看。 傅紅雪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他的雙目如漆星一般,漆黑而銳利,他的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下頜角的線條也是清晰而棱角分明的,秋星湊過來,鼻子還嗅了嗅他,傅紅雪握刀的手背就迸起了青筋、而他的鼻尖上,也浮出了一滴汗。 貓妖的眼睛的確很無辜、很純潔,可若是仔細想一想此時此刻的情景……無論是哪一個男人,都絕不會像一塊臭石頭一樣,冰冷的沒有一點反應。 傅紅雪是個人,不是一塊石頭。 他臉上的肌rou,似乎也已開始抽動。 他的動作也很快,十分迅速地解下了了自己的外衫,丟給了貓妖,語氣有些嚴厲地道:“穿上!” 這貓妖化出的形,實在是看起來年紀有些小,她就是這么小小的一只,神情又是如此的嬌憨可愛,只叫傅紅雪這個成熟的男人的心里涌上了一股照顧小姑娘似的情感。 貓妖伸手抓過他的外衫,嗅了嗅,有些嫌棄地道:“有血味,你就只準備了這樣的東西給我?” 傅紅雪:“……” 等等,什么叫只準備了這樣的東西給你??? 這只貓的貓本位思想還真是嚴重。 他側(cè)了側(cè)頭,仍不去看這只過分不懂事的貓妖,只沉聲道:“你不該來我這里?!?/br> 貓妖哼了一聲,懶洋洋地伸手,好似在研究傅紅雪的外衫一樣,她隨口就道:“為什么不該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 傅紅雪:“……” 傅紅雪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貓妖美人隨意的披上了他的外衫,好像覺得很好玩似得,她坐在榻邊上,兩條纖細的小腿一晃一晃的,一種可愛的白色就在這昏暗的屋子里晃來晃去,令人忍不住想要去看上一眼。 傅紅雪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她。 那貓美人又湊了過來。 貓是液體,貓美人也是液體,簡直悄無聲息的就流過來了。 貓美人道:“我叫秋星,你是不是傅紅雪?” 傅紅雪握刀的手緊了緊。 他的聲音也已冷了下來:“你認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