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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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說不上琥珀是什么人,她好似不是人,但又同人一樣,有喜怒哀樂,她雖然暗算了展昭,卻又在水中將他救起,雖然用那一口毒氣制住了他,用她那寒光森森的手指甲其威脅展昭,但卻也沒有真的去傷害他。 她實在是個很矛盾的人,但惡意似乎并沒有那樣深。 展昭此刻動彈不得,也唯有如此了。 琥珀道:“劍?” 她的衣袖一卷,巨闕寶劍就到了她的手上,這劍并不輕巧,她又不會持劍,手有些不穩(wěn),她一只手抓著劍鞘,一只手抓著劍柄,緩緩的將寶劍從鞘中抽出。 寒光一現(xiàn)。 琥珀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她忽然變得很蒼白,幾乎就要拿不穩(wěn)這劍,當哐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隨著這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響,那血紅鬼衣已伸進來的衣袖畏懼的縮回,它被這寒光一照,似是想起了剛剛被斬成兩端的痛苦一般。 紅衣褪去了。 只留下臉色蒼白的琥珀,她瞪大了雙眼,好似有些無助,眼角似乎都有了淚痕,她有些怔怔的,轉過頭來,一下子又對上了展昭的目光。 他的雙眸漆黑如墨,微微皺著,正正好盯在了琥珀有些蒼白的臉上,好似探究,他的唇抿得很緊,側臉上流顯現(xiàn)出了一點探究、一點冷酷之意來。 琥珀很是不喜他這樣的眼神,冷冷地道:“你可千萬莫要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階下囚,不許這樣看著我!” 她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點慍怒。 展昭久久不言,只是閉上了眼,又緩緩睜開,側開頭,只看著她白袖子里頭的那只手,沉聲道:“抱歉?!?/br> 無論如何,盯著女孩子的臉看,是很失禮的事情。 琥珀的笑容忽然全都收斂了,她冷冷地盯著展昭,冷冷地道:“你不是慶平縣的人?!?/br> ……看來是打算聊一聊正事了。 展昭的目光很規(guī)矩,一直落在她的手上,只道:“是?!?/br> 琥珀道:“不錯,慶平縣的人又怎么敢來這里……也只有你這樣的外來人,才敢踏進這座宅子。” 展昭瞇了瞇眼,道:“這宅子有什么異常?” 琥珀勾起嘴唇,似笑非笑道:“難道你沒有看見?這里可是有鬼的?!?/br> 展昭道:“……剛剛那鬼衣在你身后,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琥珀滿不在乎,道:“我當然知道,我在這宅子里住著,它也在這宅子里住著,難道我能不知道它?” 展昭遲疑道:“你……你究竟……?” 琥珀笑笑,忽然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說話。 她的手指簡直冷得好似是冰塊一樣,就好似她不是活人,而是一直從土地下面爬出來的死人一樣,她的手指之上,也沾著那種她身上所特有的冷香,展昭的尾音散在空氣里,唇上一點冷意,叫他簡直連一個字都已說不下去了。 他挺翹的鼻尖,忽然嗅了嗅,似有一些風流浪子的做派。 琥珀驚了,似乎沒想到這個只是被女孩子摸一摸臉就紅了的正人君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她似笑非笑道:“哦……原來你是個壞男人?!?/br> 展昭直視琥珀,并不理會這一句調戲之語,只是緩緩道:“味道不一樣?!?/br> 琥珀一愣,道:“什么?” 展昭道:“我在縣城里追你的時候,與你不過五步的距離,那個時候,我已聞見了你頭發(fā)上的味道……與此刻無絲毫相同之處?!?/br> 他沉靜地看著琥珀。 琥珀也正冷冷地盯著他。 她的嘴角忽然慢慢、慢慢地勾了起來,她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緩緩開口道:“展官爺,你難道是只貓兒不成?怎么生得如此敏銳?!?/br> 展昭淡淡道:“不敢當?!?/br> 琥珀又笑道:“那可不成,我討厭貓兒,我看到貓兒,就像拽著它們的尾巴把它們掛在樹上當鈴鐺使?!?/br> 展昭:“……” 展昭道:“琥珀姑娘不想告訴我其中的內情?” 琥珀道:“告訴啊,怎么不告訴?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只不過我是真的好冷,展大爺,請你擔待一番……” 說著,她忽然吃吃地笑了,媚眼如絲一般纏在了展昭的身上,展昭衣襟大開,本就是一副不太體面的樣子,琥珀嘴里喃喃地喊著冷,一下子就縮在了展昭懷里,伸手抱住了他,又將腦袋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舒服得嘆了一口氣,用腦袋拱了拱展昭,柔軟而潮濕的頭發(fā)散落在展昭身上,有些冷。 但冷和熱好似真的是一種界限很不清楚的東西,女子柔軟的身軀這樣的冷,可是展昭卻只覺得熱,她柔軟得好似沒有骨頭,又忍不住讓人去想……是不是隨意去擺弄她,她的腰就會斷掉? 展昭的耳朵根子,也早已紅透了。 可他卻動不了,這一種主動與被動的關系,就這樣非常倒錯的顛倒過來,叫他心里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又讓他忍不住想,她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呢?她究竟……還想要做些什么呢? 他的手又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裳,好似一個無措的良家婦女。 琥珀卻很開心,還哼起了小曲兒,婉轉極了,動聽極了,她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好似在對著展昭撒嬌一般。 只可惜這男人啊,實在是一塊木頭。 ……是一塊,臉會紅、逗一逗就羞赧的木頭。 琥珀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幾分血色,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問道:“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展昭的胸膛起伏了兩下,平復了一下激蕩的心緒,啞聲道:“我是追著你來的。” 琥珀笑了,問:“我穿著那一件紅衣?” 展昭道:“……不錯?!?/br> 琥珀漫不經心地伸手,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道:“那不是我?!?/br> 展昭一愣,追問道:“……什么?” 琥珀道:“她身上的味道與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是不是?” 展昭道:“……不錯。” 琥珀又道:“你猜猜看,是什么東西把你引到這里來的?” 展昭的臉色已有些變了。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他張了張嘴,緩緩道:“……是那一件紅衣裳?!?/br> 所以味道才不一樣。 琥珀離得很近,她身上那一股冷香,實在是很動人,很馥郁;可是他在追逐那個穿紅衣的女人的時候,她頭發(fā)上的那一股味道,卻是泥土和雨水的味道,像是從地下爬上來的一樣。 琥珀笑道:“你真聰明,我獎勵你,不殺你啦?!?/br> 她的語調很輕快,帶著些她慣用的調笑。 展昭忽勾了勾嘴角,他忽然嘆道:“恐怕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我,琥珀姑娘?!?/br> 琥珀道:“為什么?難道我看起來不像是會殺人的模樣么?” 展昭道:“殺人的眼神,展某見的多了,不是你這樣的?!?/br> 琥珀瞇了瞇眼,又歪了歪頭,她本是縮在展昭胸膛之上的,聞言,忍不住就抬起了腦袋,用一種非常乖順、非常親昵的姿態(tài)去看他,正巧,展昭也垂下了眸,與琥珀對視。 琥珀的臉有些紅,呼吸之間也多了些熱氣,她烏云般的長發(fā)散發(fā)著,眉梢眼角,都有一種慵懶而饜足的神情,這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剛被……過的女人一樣。 展昭一怔,已被自己這想法驚呆了,他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心跳得忽然快了起來。 琥珀不解,湊上去聽他的心跳,喃喃道:“你的心跳得好快?為什么?你怎么啦?” 展昭啞聲道:“無……無事,琥珀姑娘,你若不冷,就請先起來吧。” 琥珀冷哼了一聲,道:“不要,我冷了這么多年,從來也沒烤烤火過,你這男人好壞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東西,馬上就翻臉不認人!哼!” 展昭:“……” 展昭簡直都有點無奈了。 他只好嘆著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琥珀姑娘。” 琥珀頤指氣使:“那你就乖乖的閉嘴,不要總是一副被我欺辱的樣子!” 展昭:“……” 展昭嘆氣。 這位琥珀姑娘的腦回路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展昭只好決定放棄去理解,轉而問道:“那鬼衣……究竟是什么東西?又為何要引我到這里來?琥珀姑娘,你又為何要住在這鬼宅之中?” 琥珀道:“嘖,你問題可太多了?!?/br> 展昭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道:“實在抱歉?!?/br> 琥珀又道:“鬼衣之所以化成女子的模樣,誘你前來,自然是因為想要殺你。她化作我的模樣,也是因為,我是它見得最多的臉,不化我的形,難道化你的形?” 展昭皺眉。 他抓住了重點,道:“殺我?難道它與我有什么仇恨?” 琥珀笑道:“你是不是在調查什么不該調查的事情?” 展昭一驚,立刻追問道:“是那件鬼衣殺了劉三?之前縣城里那么死的那么多人,也是那鬼衣作祟?” 琥珀似乎不滿于他這些噼里啪啦的問題,嗔怪似得瞪了展昭一眼,道:“這么多事,我怎么知道,鬼衣又不會說話,它殺了人,又不會告訴我。” 展昭道:“……就像今天,是它誘我進了這古宅,誘我下水想要淹死我,你卻什么都不知道,只覺得是我闖入了此地,所以一開始出手要殺我?” 琥珀就撫了撫自己的心口。 她道:“不錯,你倒是很聰明。” 展昭沉默了片刻,歉疚地道:“抱歉,對你下手那么重?!?/br> 琥珀又冷哼一聲,不肯搭理他。 她脾氣實在是大得很,展昭卻生不起氣來。 這畢竟是誤會一場,雖然在當時的情景之下,展昭不可能做出其他反應,可事后回想起來,他卻始終覺得有些歉疚,他想開口問問她傷勢如何,可話到嘴邊,忽然又想起,那一個肘擊,好似剛剛好,擊中了她的胸口。 展昭:“……” 展昭已說不出口來了。 他沉默了半晌,只道:“我在客棧里放了活血化瘀的藥物,姑娘若不介意,展某取了送來?!?/br> 琥珀似笑非笑:“你想跑?” 展昭道:“并無此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