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1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田園王妃:空間靈泉有點甜、機甲榮耀[星際]、那個總裁頭上有點綠【np】、《男校舍管不好當(dāng)》、守寡三年后,戰(zhàn)死的夫君回來了、我見山外山、七零年代小夫妻、七零修真女知青、累了,讓大佬來攻略我吧[快穿]、世子追妻很忙,勿擾
她道:“你嫉妒么?” 楚留香有些苦澀地微笑起來,道:“嫉妒得要命?!?/br> 玉姣問:“我要是有了別的男人,你會怎么做?” 楚留香沉默。 半晌,他才道:“什么都不做?!?/br> 玉姣問:“為什么?你不是嫉妒么?” 楚留香道:“愛雖讓人嫉妒,卻也會使人偉大,我就算再嫉妒,那又怎么樣呢?難道我要攔著你,像公牛一樣生氣發(fā)瘋,做出傷害你、限制你自由的事情么?我不愿意的。” 這正是愛情令人痛苦的根源。 愛讓人產(chǎn)生嫉妒,產(chǎn)生負(fù)面的情緒,讓人恨不得把愛人禁錮在身邊,一步都不離開??墒菒廴擞凶约旱囊庵?,一個人若是真的懂愛,他就必須明白,他的“愛”,絕不是傷害對方的遮羞布。 那種野史話本子里寫的,一個佞臣愛上了公主,這公主不愿意嫁給佞臣,于是佞臣起兵造反,沖發(fā)一怒為紅顏,滅了那國,殺光了公主的父母親人兄弟姊妹,然后把公主留在深宮之中做皇后。 這種故事實在是令人發(fā)笑的,若有人覺得這是愛,那才實在是奇怪。 玉姣呆呆地望著他。 楚留香心頭一酸,嘆道:“沒事,玉姣,你若不懂,也不必強行去想,就當(dāng)我說了幾句酸話就是了?!?/br> 玉姣卻有些愣愣地問:“可是,楚留香,假如你要離開我,要去找別的女人,我絕不會放你離開的,我要把你拖進(jìn)海底,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起來,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陪著我玩。” 她歪著頭,有些委屈、有點無措地道:“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啊,我這樣是不是不愛你?可你剛才還提到李jiejie和一點紅,我也想和你變成那樣的關(guān)系的,所以我到底愛不愛你呢?楚留香,我是不是好奇怪?!?/br>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還伸手去撓了撓頭,顯得煩惱極了。 第94章 漂亮的人魚茫然地睜著她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楚留香,很是無措。 而楚留香也已愣住了,那張英俊的面龐之上, 第一次浮起了一些驚愕的神色來。 楚留香忽道:“玉姣,你說什么?” 玉姣委屈巴巴地道:“我說我想把你拖進(jìn)海底,永永遠(yuǎn)遠(yuǎn)陪我一起玩,不許你陪別人玩?!?/br> 玉姣從未在人類社會之中生活過,說出來的話又笨拙、又直接,她不太會表達(dá)自己的,只好用一些特別簡單、特別小孩子氣的話去表達(dá)。 楚留香這一生,不知說過多少句情話,也不知聽到過多少句情話,女子們富有詩書才氣,用帶著香氣的信箋寫一兩句小詩給他,或者也有,那種眼波迷人,嘴中說著什么“妾身無以為報,只能……”的女孩子。 但他竟是從未聽過這樣的情話的。 又天真懵懂,細(xì)想之下,又覺得兇猛可怖。 這是充滿病態(tài)占有欲的言語,帶著一種說話的人本身都沒有意識到的掠奪感。 若是換了一個女人來說這些話,楚留香怕不是心里早就咯噔一聲,找機會偷偷逃走了。 可說話的人是玉姣。 說話的人是玉姣的時候,他忽然就……他忽然就變得不那么“楚留香”了。 他心底竟是高興的。 或許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在相處的時光里,幾乎從未明白過他逐漸清晰的心意,直到這句話說出來之前,楚留香都認(rèn)為,玉姣對他雖然有依賴和信任,卻是絕沒有愛的,她熱愛與他這樣子接觸,不過是因為她認(rèn)為這是一種游戲,覺得他是一個合心意的玩具罷了。 他就盡職盡責(zé)的做著一個讓她覺得很合心意的玩具,他甚至在嫉妒其他的那些,現(xiàn)在還根本不存在的人類奴隸,她的態(tài)度太輕飄飄、太淡然了,楚留香的心里總是酸澀的。 他已成為了玉姣的裙下之臣,他忽然之間就明白,或許他已被玉姣的魚尾把整個身子都打折了,所以他現(xiàn)在爬都爬不起來。 風(fēng)流浪子如楚留香,終于也嘗到了愛而不得的滋味。 而現(xiàn)在,玉姣說要獨占他。 她就用她這么漂亮、這么天真懵懂的眼睛盯著他,說要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獨占他,不許他去找別人,不許他離開她,假使他要離開她,那她就會報復(fù)他、懲罰他,把他永遠(yuǎn)的拖入海底,與人世間永遠(yuǎn)隔離,永遠(yuǎn)被囚禁。 可是楚留香非但不覺得可怕、不覺得厭煩,甚至覺得很高興。 他忽然緊緊地抱住了玉姣,玉姣也就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他的身體是如此的勻稱、如此的充滿了力與美的想象,郁金香的香氣與成熟的果香交織在一起,被蒸成溫?zé)岬奶鹣?,讓人想到金紅的蜂蜜與蘋果,讓人想到微妙的沉默與愛。1 即使玉姣從沒有過別的男人,她的心里也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世上不會有別的男人比他更好了,這樣的男人本就是萬中無一的,這是她最珍貴的人類奴隸,假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所以她不想失去楚留香。 玉姣的雙臂也緊緊地攀住了楚留香的脊背。 楚留香忽然就笑了。 他道:“好玉姣,你總說一些很可怕的話。” 玉姣無知無覺,懵懂地道:“可怕么?可是我真的是這樣想的?!?/br> 她也真的會這樣做。 楚留香道:“可我卻很高興?!?/br> 他忽然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扳過了玉姣的下巴,將她的下巴微微的抬起,她像是一個最可親、最乖巧的小姑娘一樣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每一次扇動翅膀的時候落下令人神魂顛倒的磷粉。 楚留香低頭去吻她。 半晌,他放開玉姣,玉姣的面龐之上也浮起了動人的紅暈,她總是很蒼白的,如今,這動人的紅暈卻都已蔓延到了她纖細(xì)的脖頸之上。楚留香撫了撫她的臉,只覺得她臉上甚至也都發(fā)起了燒。 他的大拇指輕輕地?fù)徇^了她的臉。 他的手指之上,都布滿了多年習(xí)武所留下的粗糙的繭,玉姣的嘴唇嬌嫩如同被初春的第一縷陽光所照射到的花瓣,即使是他手指上的繭,都似乎能刺痛她。 還有她蒼白的皮膚,也嬌嫩脆弱,握住她的手腕,稍微用一點點的力氣,就能在她的手腕之上留下一道被禁錮的紅色傷痕。 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玉姣明明可以無堅不摧,就像和帥一帆打斗時那樣,人世間最厲害的神兵利器在她面前,也可以只是一堆破銅爛鐵。 但是她和楚留香在一起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這樣用過她的魚鱗。 玉姣輕輕地道:“你很高興么?” 楚留香啞聲道:“我簡直高興得不得了,你說,我這是怎么了?” 玉姣窩在他懷里,搖了搖頭,非常老實地道:“不知道?!?/br> 楚留香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他喃喃道:“好玉姣……好玉姣……” 玉姣也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的心情忽然也變好了。 不過,她還是有一個問題沒弄明白。 玉姣問:“那我愛不愛你呢?” 楚留香問道:“你知道一點紅和李夫人是一種什么關(guān)系么?你想和我變成這一種關(guān)系,你知道這代表什么么?” 玉姣卻忽然得意地笑了,她大聲地道:“我知道!我已觀察過了!” 楚留香也忍不住笑了,卻做出一個噓的手勢,哄她道:“好玉姣,小聲一點,我們說一會兒悄悄話,別讓旁人聽見嘛?!?/br> 玉姣的聲音也就變小了,她窩在楚留香懷里,對楚留香小心翼翼地耳語道:“好呀,我們說悄悄話嘛?!?/br> 然后她就開始了,講自己觀察到的事情。 玉姣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李jiejie只有一點紅一個人當(dāng)食物,還有就是,只和他一起游戲,對不對?那我也只和你一起玩,只把你一個人當(dāng)食物嘛,我們有什么不一樣?我們也是夫妻的,是不是?” 楚留香忍不住又笑。 若是以前,有個女孩子,拉著他不依不饒要同他做夫妻,楚留香的頭一定是一個比兩個大,苦笑都要苦笑出褶子了??墒侨缃瘛麉s只覺得心里美得直冒泡泡,嘴角上揚得停都停不下來。 他看著玉姣那雙漂亮的眼睛,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得了的沖動,想要哄騙得她一輩子都只有自己一個男人。 “愛”本就是一個極其抽象的字,或許有的時候能夠感受得到,或許有時候可以自己悟出來,可是要去教會別人什么是愛,誰又有什么資格呢? 玉姣是不明白的,但楚留香卻已覺得自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只悄悄地在玉姣的耳邊道:“那我們就做夫妻,好不好?” 玉姣輕巧地點點頭,道:“好呀。” 楚留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的心忽然已跳得很快。 楚留香道:“若成了夫妻,我們就誰也不能再去找別人做這些事了,先前我有過別的女人,但從我認(rèn)得你以后,就再沒有過了,以后也絕不會有,好不好?” 玉姣就笑了,道:“好呀?!?/br> 她想了想,道:“那我就叫魚謙虛不要繼續(xù)找漂亮的人類男性奴隸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了?!?/br> 她像抱著一個大大的玩具娃娃一樣抱著楚留香,臉上紅撲撲的,親昵地蹭了蹭他,楚留香的心也已熱了,他緊緊地將玉姣抱在自己懷中,好似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放開了一樣。 玉姣的承諾是很輕巧的,但楚留香的承諾卻是非常重的,他這個人重諾,一旦許下諾言,就絕不會再更改,所以他也從不輕易承諾他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既然已經(jīng)決定與玉姣結(jié)為夫婦,他就已下定了決心。 倘若自己負(fù)心,那就真的被玉姣拖到深不見底的海底去,在絕望與寂寞之中去反省自己的錯誤。 二人就這樣擁抱著,久久都沒有說話。 這是一種令人感到安寧的沉默。 然而,安寧的日子,卻注定沒法子持續(xù)太久,因為他們正身處一個陰謀之中。 海闊天的船,就在漸漸地逼近這陰謀。 聽柳無眉夫婦講,似乎再過四五日就能看到蝙蝠島了,這搜船上,還有好幾個人,都是要前往蝙蝠島的,但是離蝙蝠島越近,船上的人反倒是愈發(fā)的愁容滿面,好似這蝙蝠島,不是什么海上的銷金窟,而是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但或許,正是這種百無禁忌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獄,因為這里雖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卻隨時有可能把你也拉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這些人都明白這一點,這些人卻還都要來。 這一夜,變故發(fā)生了。 又是一個暴風(fēng)雨之夜,這艘船一點兒都不小,在大自然之力的面前,卻渺小的好似只是一只螞蟻一樣。船忽然在海面上打起了轉(zhuǎn)兒,也沒有人去落帆,船艙里的東西東倒西歪,根本待不了人,眾人就只能上甲板上去,卻發(fā)現(xiàn)甲板之上,空無一人。 所有的水手們都不見了!就連掌舵之人,也早已消失。 一點紅只思考了一瞬,就忽然轉(zhuǎn)身下了船艙的最低層,楚留香緊隨其后。 船艙的最低層,有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