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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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看著他慘白的臉色,還有那種好似盡力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的神情,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窩在一點紅的懷里,湊上去親了親自己的丈夫,安撫他道:“我怎么會想要他的血?” 一點紅的雙眼忽然亮了。 他的胸膛忽然劇烈的起伏,好似在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樣,李魚伏在他的懷中,一下一下的戳他的胸膛。 一點紅忽然又道:“其實我……其實我不該拘著你吃旁的東西……你要是真想要,我去替你要,他是個好人,只要說明原委,他不會拒絕?!?/br> 李魚忍不住笑了。 她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一點紅就說不出話來了,他有些別扭地別過了頭,不肯看李魚。 李魚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了,她在一點紅的懷里蛄蛹蛄蛹,然后又吧唧親了他一口,摟著他的脖子說:“我才不要吃旁人的血,我只要你的血,你肯不肯給嘛?” 一點紅身上那種被酒氣蒸的愈發(fā)香甜的味道就更濃郁了。 李魚不等一點紅說話,就湊在他耳朵邊上悄悄說道:“其實我剛剛看你喝酒,我就很想知道……喝完酒之后你會不會也變成蜂蜜酒,我想知道的不得了!” 妻子如此美麗,如此嬌媚,她的語氣軟綿綿的,好似在撒嬌一般。 一點紅的臉色在瞬間就扭曲起來,他抱著李魚的那只手,簡直恨不得把她勒斷似得,嘶聲道:“那你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試一試?” 李魚道:“我當然要試一試,我不僅要試試這個,我還要試一些其他的東西呢?!?/br> 一點紅閉上了雙眼,沙啞地道:“你還想試什么?” 李魚笑了。 她似乎有些羞赧,用拳頭輕輕地捶了一點紅一下,咬著牙輕輕道:“你不知道?你敢說你不知道?” 一點紅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他已完全清醒了過來,那雙死灰色的眼眸已徹底暗了下去,無論是誰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都能知道,惹得他變成這樣的那個人,一定沒什么好下場。 而另一邊,楚留香和玉姣并不是夫婦,因此理所當然的宿在兩間屋子里。 楚留香先是把玉姣送回了屋子,然后才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那一間屋子。 悅來客棧雖然是這鎮(zhèn)子里最好的一家客棧,可這里畢竟只是一個小地方,即使是最好的客棧里的上房,也絕比不上楚留香的小船的。 但楚留香卻不在意。 見到了老友,他的心情著實是很不錯,他懶洋洋地躺倒在榻上,似乎就要進入甜蜜的夢鄉(xiāng)…… 天色已很晚很晚,如今夜已深了。 忽然,一個腳步聲響起。 這腳步聲實在是凌亂的很,又踉踉蹌蹌的,一點兒都沒有收著,這腳步聲直奔楚留香的屋子,楚留香在黑暗之中,霍地睜開了雙眸。 他沒有笑,所以他那張英俊的臉就難免看起來有點薄情、有點冷酷。 砰得一聲,楚留香的門被撞開,那人跌跌撞撞地朝楚留香的榻上撲過來,就連呼吸都帶著痛苦的煎熬,楚留香一驚,猛地翻身起來,撲了出去,一把就摟住了那人。 那人正是玉姣。 此時此刻,她抖如篩糠,整個人都被凍得臉色慘白,楚留香一擁住她,就發(fā)現(xiàn),她簡直是比死人還要更冰冷!楚留香大吃一驚,忙低頭去看她。 玉姣的呼吸之中,都似乎帶著冰碴子。她的嘴唇都已凍得青紫,那一雙淺藍色的眼睛瞪大,里面寫滿了驚恐,而她長長的睫毛之上,都似乎結滿了冰晶,一抱住楚留香,她立刻伸手就攀住了他,喃喃道:“楚留香,我、我好冷,我好冷……” 話音還未落,她忽地嘔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都直挺挺的倒下了。 楚留香當機立斷,連句話都沒說,直接抱著玉姣就上了榻,如今已顧不得那許多,他雙掌置于玉姣脊背之上,緩緩催動內(nèi)力,片刻之間,他那炙熱的內(nèi)力就被注入到了玉姣冰冷的身體里。 玉姣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慘叫。 她剛剛被楚留香送回房間之后,本來很愉快,乖乖躺在榻上就準備睡覺了,可誰知睡著睡著,忽然感到一陣模模糊糊的寒意自脊背升起……這段日子,這種冷意如影隨形,玉姣本已習慣了,于是她就沒有在意。 誰知這股陰寒之氣,忽然就發(fā)作了起來,讓她整個人都如墜冰窖,簡直要從活魚被凍成速凍魚了,玉姣驚恐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那種寒意卻是從她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來,她忽然跳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楚留香的房間奔去。 他……只有他是熱的……! 她跌進楚留香懷抱的時候,云鬢已完全亂掉了,楚留香二話不說,立刻為她運功,男人炙熱深厚的內(nèi)力緩緩入體,意圖壓制她體內(nèi)的這一股陰寒之氣,可這一次的情況卻與之前不同,那一股陰寒之氣,不但沒有被直接壓制,竟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劇烈的疼痛,讓玉姣凄厲的慘叫起來,此時此刻,她的大腦里幾乎是一片空白,僅僅憑借著本能讓她瘋狂地掙扎起來,意圖離楚留香遠遠的。 楚留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玉姣的手,玉姣大腦一片模糊,下意識的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抓楚留香,她的指甲簡直比最鋒利的鋼刀還要更鋒利,可以輕易的劃開一個成年人的胸膛,這一擊出去,若是擊中的楚留香,后果不堪設想! 但楚留香又怎會是等閑之輩?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擒住了玉姣的另一只手,玉姣掙扎起來,楚留香皺了一下眉,用一只手將她的兩條胳膊反手束在了身后禁錮起來。 玉姣本就重傷,如今那一股陰寒之氣又發(fā)作起來,哪里能敵得過人類之中的翹楚?玉姣口不擇言地叫道:“楚留香!楚留香……楚、楚大少爺……!” 或許是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叫他楚大少爺?shù)臅r候,他就會更愉快一點,所以玉姣下意識的這樣喊出來,好似要祈求他一點點的憐惜一樣。 一個大半夜的闖進你屋子的絕世美人,無辜的、帶著祈求的叫你“大少爺”…… 楚留香長長地吐息,卻毫不留情,死死地反制著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已拍上玉姣的脊背,內(nèi)心順著他灼熱的掌心,緩緩地流入了玉姣的體內(nèi),繼續(xù)同那一股子陰寒之氣斗爭起來。 玉姣瞪大雙眼,像一條要被刮掉魚鱗的活魚一樣的撲騰起來,楚留香根本不為所動,手指一敲,玉姣立刻感到整個脊背都瞬間發(fā)麻,無力的癱倒。 她死死地咬著牙,那一張艷麗與純潔并存的面容,已是慘白,她的額頭爬滿了冷汗,眼睫上的冰晶卻已慢慢地融化,細小的水珠墜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有些濕潤。 她難捱得要命,又聽見了楚留香好似破落風箱的吐息聲,玉姣一下子委屈起來,罵他:“畜生……!” 楚留香捏著玉姣手腕的手,都好似攥緊了幾分,在她纖白的手腕之上留下了紅痕。 楚留香啞聲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個時候最不想聽見的,就是畜生二字?” 玉姣瞪大雙眼,無法理解。 體內(nèi)的陰寒之氣被壓下去一些,那種劇烈的疼痛此時此刻也變得容易忍受了一些,玉姣空白的大腦開始重新思考了起來。 楚留香一直都是個很好說話、很溫柔的人的,他為什么會忽然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呢? 玉姣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不知道畜生是什么意思的,我只是聽到過有人這樣罵人,你不高興,對不起嘛?!?/br> 楚留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半晌,玉姣體內(nèi)的陰寒之氣,終于被完全的壓制了下去,她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手腳也開始微微的發(fā)熱了。 楚留香放開了她。 玉姣卻爬不起來,她整個人都脫力得厲害。 楚留香又苦笑了一下,將玉姣翻了個面,讓她好好地躺下,然后他伸手,要去替玉姣理一理額頭上的頭發(fā)。 她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頭上亂七八糟的黏著頭發(fā),她的眼角紅紅的,因為內(nèi)力的原因,所以她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一點點熱暈,這樣的狼狽,其實根本無損于她的美貌,反倒是讓她多了一種梨花帶雨的美感,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見楚留香伸手,玉姣縮了一下。 楚留香的手停在半空,他苦笑道:“玉姣,難道你真覺得我是畜生?” 玉姣猶豫了一下,把腦袋往楚留香手的方向湊了湊,那雙淺藍色的雙眼盯著他看,道:“畜生是什么意思?我在船上聽到的。” 楚留香無奈輕笑,伸手幫玉姣理了理頭發(fā),才道:“蓉蓉她們可從來不這樣罵我的,你真是胡說。” 玉姣搖了搖頭,道:“不是你的船,是另外一艘船?!?/br> 楚留香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他道:“你說的是你之前的事情……?” 玉姣點了點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的回憶仍是模模糊糊的,剛剛要罵楚留香的時候,她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了這么一句話。 玉姣道:“那是一艘很黑的船,我什么都看不見。” 楚留香安靜地聽她說話。 玉姣一邊回憶,一邊道:“我身上冷得要死,動都動不了,被拖上那條黑船,好像因為我太冷,也沒有人管我,我聽到很多女人在哭、在尖叫,她們就罵‘畜生’、‘禽獸’,然后我就跑了出去,船上有人看見了我要攔住我,我殺了他們,跳下了船?!?/br> 再然后,她一跳進大海,就覺得渾身每一塊骨頭都劇痛起來,她直接暉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撞在了楚留香的船側,然后她就醒了,奮力地跳上了楚留香小船的甲板上。 楚留香聽完之后,眉頭已深深地皺了起來。 她不懂她遇見了什么,但是楚留香卻明白! 這江湖之中,本就有許多見不得人的陰溝老鼠,做著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意,他們殘害女子,借機斂財。 這樣的人,是楚留香最看不起、最厭惡的人。 他已有些生氣了。 玉姣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楚留香側頭看她,她的表情既沒有羞恥、也沒有痛苦,她根本不明白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樣的事情,她只是略帶著些疑惑,鼻尖動了動嗅了嗅,道:“你不高興,我晚上來找你,你不高興嗎?” 楚留香那雙已變得有些冷酷的眼睛,就重新柔軟了下來。 無論是多么美好的人,這世上總是有一些危險,要毀掉她們。這并不是這些美好的人的錯,因為天真懵懂、美麗非常根本就不是錯誤,錯的是那些心腸歹毒的人! 他嘆道:“我怎么會不高興,難道你就看不出,你來找我,我最高興不過了?” 玉姣深表認同,她輕輕地笑了笑,跟楚留香分享自己的觀察心得:“是啦,我發(fā)現(xiàn),我喊你‘楚大少爺’的時候,你就格外的高興,我抱住你的時候,你也格外的高興,我晚上摸你的門,你還是格外的高興?!?/br> 楚留香:“……” 不,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說的像個真的畜生啊? 他有點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移話題道:“那上那艘船之前呢?你有沒有什么想起什么事情?” 她剛剛說,她在那艘船上的時候,身上就已經(jīng)帶上了這股子陰寒之氣了,那之前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她是為什么會受這樣的傷?是什么人傷害了她? 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能抽絲剝繭,尋找到她的真實身份。 玉姣瞇了一下眼。 楚留香問了,她就認認真真的去想,雖然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想過很多次了。 記憶模模糊糊,怎么也想不起來,她皺著眉,眼角愈發(fā)的紅了。 楚留香忙道:“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你眼角這樣紅,叫別人看見,還說是我把你欺負哭了呢。” 哭? 這句無心之語,卻好似什么題眼一般,讓玉姣忽然回想起了什么東西。 “她怎么還不哭?” “她為什么還不流淚?” “她忍受了這么多痛苦,為什么還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