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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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星卻渾然不覺,她看了看路小佳,又看了看傅紅雪,忽然吞了吞口水,拉住傅紅雪的袖口晃了晃,大聲地道:“他不如你的身材好!” 傅紅雪:“……” 路小佳:“……” 傅紅雪道:“他是來找茬的?!?/br> 秋星道:“我知道?!?/br> 傅紅雪看了一眼秋星。 他冰冷的目光,簡直就在瞬間溫柔下來,他伸手,替秋星理了理鬢角的碎發(fā),然后道:“我去去就回。” 然后,他就提著刀自三樓霍地跳下! 落地?zé)o聲。 路小佳也霍地從浴桶之中跳起,水花四濺之時(shí),他的衣裳就已經(jīng)穿在了身上,秋星簡直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到他從浴桶里跳起來的那一刻,她失望的抽了抽鼻子。 ——這個(gè)世界上,竟然有洗澡的時(shí)候還穿著褲子的人。 傅紅雪福至心靈,忽然抬頭,就看見了他可愛的女人秋星,失望的盯著路小佳……的褲子。 傅紅雪:“……” 傅紅雪想瞪她一眼。 秋星沖他一笑,露出兩個(gè)甜蜜得要命的酒窩來,傅紅雪就舍不得瞪她一眼了。 路小佳的手上也握著劍。 他忽然道:“你就是傅紅雪?!?/br> 傅紅雪道:“是?!?/br> 路小佳又道:“聽說你的刀很快。” 傅紅雪沒有說話。 路小佳自顧自地道:“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劍快?” 傅紅雪冷冷道:“刀不是用來比試的?!?/br> 路小佳道:“哦?” 傅紅雪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了譏諷之色:“刀是用來殺人的?!?/br> 路小佳那雙全然冷漠的眼睛之中,仿佛也迸射出了劍氣:“那我一定要逼你拔刀呢?” 傅紅雪道:“那你就死?!?/br>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刀柄,而路小佳的手也緊緊地握住了劍柄,一場死斗似乎已在所難免,馬芳鈴死死地盯著傅紅雪,那是一種全然仇恨的目光,然而傅紅雪卻只是心無旁貸地盯著路小佳,似乎連這個(gè)恨著他的女人是誰都不曉得。 馬芳鈴的拳頭都已緊緊地攥住,她的手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所劃破。 她忽然大聲地道:“路小佳,殺了他??!殺了他?。 ?/br> 秋星翻了個(gè)白眼。 她自然是認(rèn)得馬芳鈴的,這女孩以前也時(shí)常來她的店里吃吃喝喝,路上見有人擋了她的路,她就會(huì)直接用馬鞭抽上去,是個(gè)很驕縱的大小姐,如今,她的父親被弄的癡傻,這無憂無慮的大小姐,也知道了仇恨的滋味。 仇恨就是這樣一種東西,代代不休,永無止境。 馬空群與她的內(nèi)丹扯上關(guān)系,又想著要搶奪她的另一半內(nèi)丹,秋星搞他,毫不手軟,而這馬芳鈴想要復(fù)仇,自然也無可厚非。 只可惜讓秋星去體諒她,那也是絕不可能的,這種時(shí)候,大家就看一看誰得能耐大就是了。 她輕輕地打了個(gè)響指。 街頭巷尾忽然沖出了許多貓。這些貓都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喵嗚喵嗚叫個(gè)不停,它們直勾勾的盯著路小佳,絲毫沒被此人身上的那種殺氣所影響到,不僅沒被影響到,它們該直沖了過去。 小貓咪軍團(tuán),出動(dòng)! 然后小貓咪軍團(tuán)就在來時(shí)在路小佳腳上狂蹭,它們簡直躺滿了大半條街,把能走路的地方全占滿了,靠路小佳近的那些小貓咪,已經(jīng)開始翻著雪白的肚皮朝路小佳撒嬌了。 路小佳:“……” 什么東西?。。?! 秋星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你可千萬莫要忘了,你這洗澡水,也是從無名閣來的?!?/br> 路小佳:“……所以?” 秋星又道:“所以難道你就沒聞到,這洗澡水里,早被我下了些別的料,你這天下第一殺手,警惕心實(shí)在是很弱?!?/br> 路小佳道:“分辯毒物的法子,起碼有十七八種。” 秋星道:“恩,好像是的?!?/br> 路小佳又道:“我已懂了其中十二三種?!?/br> 秋星道:“嗯,那你很厲害嘛?!?/br> 路小佳道:“毒物進(jìn)了水,無色無味者實(shí)在是少得很,你用得是哪種?” 秋星驚訝道:“我只說我加料了,又沒說我下毒了,在你的洗澡水里加桂圓八角大料,也是加料??!” 路小佳:“……” 秋星實(shí)在是個(gè)壞姑娘,這話出來,路小佳一時(shí)之間竟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半晌,他才忍不住笑了一聲,整個(gè)人已松弛了下來,他左手拋起一枚花生,又是輕輕一彈,花生殼就完整的脫落了下來,只留下白花花、胖生生的花生,準(zhǔn)確無誤的進(jìn)了他的嘴巴。 路小佳:“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吃了半天,他才懶洋洋道:“那不知到九姑娘往我的洗澡水里下了什么料?” 秋星道:“這世上的確有一種奇怪的香味,對人倒是沒有什么傷害,可是貓要是聞見了,就好似是吃了仙藥一樣,飄飄欲仙矣!我已在你的洗澡水里加了那種東西,接下來的幾天,無論里走到哪里,都有這么多小貓咪要追著你跑,你要?dú)⒏导t雪啊,那就先把小貓咪們都處理干凈吧!” 嘻嘻,你舍得么舍得么舍得么? 不可能吧,這世上怎么會(huì)有人舍得對小貓咪下手! ——她說的那種東西,當(dāng)然是木天蓼。只不過路小佳的洗澡水里可沒有,她剛剛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因?yàn)樘热粲昧四咎燹?,估?jì)秋星也得當(dāng)場露出她的貓尾巴,她才不樂意呢。 她只是叫貓貓軍團(tuán)裝一下。 而且,毫無疑問,她成功了。 這世上雖然也有不少人舍得對小貓咪下手,但其中絕對不包括路小佳。 路小佳聽完,先是愣了三秒,然后忽然大笑起來。 他笑得開懷極了,簡直好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最好玩的事情一樣,渾身的殺氣都已無隱無蹤。 他忽然一眼都不看傅紅雪,帶著一堆小貓咪掛件,大步走進(jìn)了無名閣,哐哐哐地點(diǎn)菜吃酒起來。 傅紅雪慢慢地走了進(jìn)來,而秋星也已到了大堂,她一看見傅紅雪,反射性的就要黏上去,傅紅雪早習(xí)以為常,伸手就把小巧的秋星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這種浪蕩公子一般的作風(fēng),其實(shí)與他相當(dāng)不搭,可他偏偏就能做的這樣自然,認(rèn)真。 秋星歪歪斜斜地歪著傅紅雪懷里,對路小佳道:“不打了?” 路小佳展示了一下他身上的掛件,挑眉道:“我怎么打?” 秋星笑而不語。 一切都很好,只有一個(gè)人不好,那個(gè)人就是馬芳鈴。 這場死斗,竟然像是鬧劇一樣的收場了,她憤怒地瞪著路小佳,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yàn)樗衙靼?,這個(gè)殺手并不是拿錢就辦事的那種殺手,他既然已決定不動(dòng)手,那就真的絕不會(huì)動(dòng)手了。 路小佳忽然自懷里拿出幾張銀票,飛給了馬芳鈴,馬芳鈴的心就漸漸地沉了下去。 而一種刻骨的恐懼也浮了上來。 傅紅雪殘忍的將她的父親折磨到瘋,現(xiàn)在會(huì)用同樣殘忍的方式將她也折磨瘋么? 她的脊背僵直,臉色也已變得慘白。 可沒有人再理她了,路小佳沒有看她,秋星沒有看她,傅紅雪也沒有看她,這場□□的陰謀,好似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馬芳鈴忽然沖出了無名閣。 陰沉沉的天,又落下了雨滴,閃電自遠(yuǎn)方劈開天地,驟白。 她在大雨之中騎上了馬,打馬而去。 她渾身都已濕透,臉上滿是水珠,竟已分不清哪些是她流下的眼淚,那些是暴雨的雨珠。她奔跑著,只覺得嘴里已滿是血腥。 忽然,馬嘶鳴一聲,前蹄抬起,馬芳鈴猝不及防,從馬上摔了下去,跌倒在地,她忽然慘痛地哭了起來,大聲的喊著:“爹爹——爹爹——” 一個(gè)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這人影如鬼魅一般,細(xì)看又宛如枯枝,這是一個(gè)女人,一個(gè)干癟到好似已被歲月將所有精氣神吸走,這女人穿著一席黑衣,冷冰冰地看著嚎啕大哭的馬芳鈴。 一根鞭子忽然閃電般的擊出,宛如鬼影一般,纏住了馬芳鈴的脖子驟然收緊,馬芳鈴猝不及防被人扼住咽喉,她瞪大雙眼,忽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喉嚨里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音。 那動(dòng)手的女人眼里卻浮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興奮,她驟然用力,將馬芳鈴?fù)闲袔撞?,馬芳鈴整個(gè)臉都憋得通紅,已快要被她扼死,這時(shí),那女人又忽然松開了馬芳鈴。 馬芳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驚恐萬分的看著這個(gè)枯枝一樣的女人。 這個(gè)女人自然是剛剛來到邊城的花白鳳——白天羽的外室。 她盯著馬芳鈴,忽然道:“你是馬空群的女兒?” 馬芳鈴怕得渾身發(fā)抖,不住得往后退,花白鳳十分的不耐煩,惡狠狠地往她身上抽了兩鞭子,冷冷道:“回答我!你是不是馬空群的女兒!” 馬芳鈴慘痛地尖叫:“我是又怎么樣??!你是誰?!你與我爹又有什么過節(jié)!!” 花白鳳道:“很好,很好,我早已發(fā)誓,要?dú)⒈M馬空群全家,如今也該動(dòng)手了。” 馬芳鈴尖叫一聲,轉(zhuǎn)身要逃,卻被花白鳳又用鞭子扼住脖子拖了回去,她仍沒有殺死馬芳鈴,只是用麻繩將她雙手束縛起來,拖到了馬的后頭。 然后,花白鳳翻身上馬,用力的一拉韁繩,馬兒嘶鳴,全力奔跑起來,將可憐的馬芳鈴?fù)闲性隈R后。 這只馬兒本是馬芳鈴的愛馬,名叫胭脂奴,可如今,它卻變成了殺死主人的道具,花白鳳竟是這樣的殘忍,對待一個(gè)全然與二十年前的事情無關(guān)的女孩子,竟也要下這樣重的手。 第二天,慘死的馬芳鈴被掛在了邊城的城墻之上,萬馬堂去把她的尸首取了下來。 邊城的天已變得更暗了,邊城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語。 “傅紅雪、是傅紅雪、傅紅雪弄瘋了馬空群,又殺死了馬芳鈴。” “傅紅雪、傅紅雪,他是一個(gè)魔鬼,一個(gè)可怕的魔鬼——” 風(fēng)雨欲來。 在風(fēng)暴最中心的傅紅雪,收到了一個(gè)消息,一個(gè)由沈三娘送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