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田園王妃:空間靈泉有點甜、機甲榮耀[星際]、那個總裁頭上有點綠【np】、《男校舍管不好當》、守寡三年后,戰(zhàn)死的夫君回來了、我見山外山、七零年代小夫妻、七零修真女知青、累了,讓大佬來攻略我吧[快穿]、世子追妻很忙,勿擾
馬空群立刻打??! 他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是什么,一只貓怎么可能那么理性?若是把她惹毛了,直接一爪子上來把他心掏了怎么辦? 他現(xiàn)在對秋星有沒有價值——那當然是有的,可架不住這位一下激動起來把他弄死??!到時候她自己可勁后悔,可他連命都沒了! 于是他立刻說:“所以你一定會讓傅紅雪來見我的,因為他帶我回來,就是為了從我口中問出其他仇人的名字?!?/br> 秋星冷冷道:“你倒是聰明。” 馬空群道:“他一定不知道你是九命貓妖?!?/br> 秋星道:“哦?” 馬空群道:“其實這江湖上知道貓妖內(nèi)丹可以使人復活之事的人并不少,也有很多人在尋找這貓妖內(nèi)丹,花白鳳既然愛白老大愛到癡狂,你猜猜,她會不會讓傅紅雪去找這貓妖內(nèi)丹?” 秋星面無表情地說:“你若是還不說重點,我就先剁你一只手?!?/br> 馬空群立刻道:“貓妖,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考驗人性,倘若傅紅雪真的知道你是貓妖,你們之間就再也不可能回到現(xiàn)在了。” 秋星道:“我又不會告訴他?!?/br> 馬空群道:“難道我不會告訴他?” 室內(nèi)的空氣一瞬間都冷了下來,好似有一股冰冷、濃郁的妖氣忽然侵襲了這里,剎那之間,馬空群只覺得自己身上寒毛直豎,一種冰冷的、如利爪般的氣息在他脊背上蕩開,讓他的脊椎骨都似乎在瞬間被凍住。 室內(nèi)的燈火都忽然搖曳起來了。 在這搖曳的、昏暗的燈火之中,貓妖的那雙綠眼睛愈發(fā)的亮起來,妖異得令人頭皮發(fā)麻。 她似笑非笑地開口:“你不怕我殺了你?” 馬空群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道:“不,你一定會讓傅紅雪來見我的?!?/br> 秋星道:“你在跟我談條件?!?/br> 馬空群道:“秋九姑娘是聰明人?!?/br> 秋星道:“你的條件是什么?” 馬空群道:“我配合你,你想讓我告訴傅紅雪什么,我就告訴他什么,但你得放了我?!?/br> 秋星道:“我的內(nèi)丹呢?” 馬空群道:“內(nèi)丹——內(nèi)丹,內(nèi)丹現(xiàn)在并不在我這里,你若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內(nèi)丹的下落?!?/br> 談判就是這個樣子的,只要有的交換,就有的談,而且——馬空群江湖經(jīng)驗豐富,秋星卻只是一只蠢貓成精罷了,難道騙起來真的有那么難么? 但他的江湖經(jīng)驗雖然很豐富,卻很喜歡看低別人。 或許是秋星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太可愛,以至于讓他覺得,這是個可以拿捏的女人。 秋星冷冷地看著他,忽然道:“你知不知道,距離你被擄,已過了一天一夜?!?/br> 馬空群一愣,他并不明白秋星為什么要說這個。 秋星道:“萬馬堂的頭目丟了,你是不是覺得邊城已經(jīng)翻天覆地,不得安寧?” 馬空群沒有說話。 秋星忽然笑了,笑得又天真、又可愛,嬌憨極了。 她湊近了馬空群,輕輕道:“我告訴你,沒有哦,來買馬的馬商還是一如既往的進去了,馬師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根本沒有人知道你不見了呢。” 馬空群渾身的血液忽然凍住。 他的眼中也忽然閃出驚懼之色來。 秋星道:“你的兩個馬場主,云在天和花漫天,難道不想取你而代之么?他們兩個的關系倒是真的很好,聯(lián)手把這事瞞得滴水不漏,真可惜,若公孫斷還活著,他估計還是會費心找你的?!?/br> 馬空群的牙咬得咯咯作響。 若是仔細聽,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那根本就不是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而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馬空群失蹤,其實想找到線索是很容易的。 他宴請傅紅雪,然后和傅紅雪一同失蹤,傅紅雪在邊城,唯有一個盟友,那就是秋星。 但假如萬馬堂根本就不希望他回來呢? 他忽然感到一種深深地恐懼。 秋星就滿意地笑了。 馬空群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嘶聲道:“他們就算要瞞!也瞞不了多久,馬師們幾日見不到我,軍心就會大亂,到時候,云在天和花漫天為了穩(wěn)定人心,必定要來無名閣!” 秋星淡淡地道:“我可以在此之前就把你送回去,我要把你藥成一個整日都流口水的傻子,坐在萬馬堂當個傀儡,你說說,云在天和花漫天會不會感謝我?會不會替我找找我想要的東西呢?” 馬空群就閉上了嘴。 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只貓妖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也殘忍很多,她說的這些話,絕不只是玩玩而已。 半晌,他道:“我聽你的,內(nèi)丹之事……我也都告訴你,我畢竟還是比云花二人要配合得多,內(nèi)丹給了你,就請你放了我吧?!?/br> 秋星笑道:“你乖乖地聽話,我怎么會為難你呢?” ——畢竟,我也只是一只人畜無害的小貓咪呀! 秋星搞定了馬空群,整個人都很高興、很開心,哼著小曲兒回到了閨房,在她的香閨里,藏著一個她最喜歡的男人,此時此刻,還正安靜地躺在榻上睡覺。 他似乎真的很累很累、也似乎真的不想回到現(xiàn)實,所以才會這樣一直一直的睡下去。 傅紅雪是一個英俊的少年,但他醒著的時候,這份英俊之中,卻總是有著一種鋒利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而在他睡著的時候,這冰雪般的冷漠就瞬間消失了,他安靜的躺著,輕輕地呼吸著,他的睫毛很長、很濃密,隨著他的呼吸輕輕地顫動著,蒼白的皮膚之下,青紫的血管縱橫。 這樣的他,總叫人覺得不敢用力,好似只要對他稍微殘忍一些,他就會被痛苦的折斷,就會痛苦的死去一般。 即使是秋星,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 可的確有人曾殘忍的對待他。 他精壯的身體之上,已不知道留下了多少鞭痕,花白鳳拿他當復仇的工具來看,在復仇的目的還沒達到之前,她絕不會讓傅紅雪真的受重傷,所以她選用的鞭子只會讓他受些皮rou之苦。 但那些縱橫的鞭痕,在他的胸膛上和背上密密麻麻的交織,這些傷口都已愈合,留下淡紅的疤痕,像是一只一只吃人的蟲子一樣橫在他的身上,一輩子也下不來。 秋星癡癡地看著他,腦中好似依稀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一個單薄的少年,被一個黑衣的婦人束縛雙手吊了起來,他不求饒,一聲不吭,心甘情愿地被這婦人鞭打,好似這是他應當受到的懲罰一樣。 而一起的源頭,不過是因為他在練刀的時候看到了一只受傷的小貓,然后笨手笨腳的喂給它食物一樣,這食物貓貓并不喜歡,少年很著急,只能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貓貓豐厚雪白的毛,企圖給它一些安慰。 她忽然喵嗚叫了一聲,整個人化出原型,直接朝傅紅雪撲了過去。 ……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啊! 傅紅雪簡直感覺自己胸腔的肋骨都要斷了?。?! 他痛苦地呼吸著,掙扎著睜開眼,然后就看到了綠眼睛白皮毛的大貓貓窩在他胸口做揣手手狀,大大圓圓的綠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見他醒來,忽然喵喵喵的叫了起來,湊近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他。 傅紅雪:“……” 雖然真的很重但是有被萌到可怎么辦。 而且誰忍心對一只可愛小貓咪生氣呢? 他嘆了口氣,伸手抱住了小貓咪,換了個姿勢側(cè)躺上來,小貓咪乖乎乎的被他抱在懷里,小腦袋枕在傅紅雪的胳膊上。 但老實說,這個視角它只能看見傅紅雪蒼白的胸膛。 貓貓:dna又動了! 貓貓喵嗚喵嗚的叫了兩聲,爪子上去摁了摁,傅紅雪悶哼一聲,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貓貓的兩只喵爪子,大貓貓雖然并不小,但是相較于人類的體型來說,畢竟也只是小小一只,雖然體重可能有十幾斤,但是相較于人類來說也并沒有什么。 貓爪子小小的,軟乎乎的,被傅紅雪一只手就捉住,貓貓非常不滿地叫了幾聲,傅紅雪嘆道:“你乖一些?!?/br> 貓貓居然還真的乖下來了。 它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傅紅雪。 傅紅雪垂頭看它,看到那雙又大又圓的綠眼睛的時候,他恍惚之間好似看到了秋星。 秋星的綠眼睛也是這么漂亮可愛的。 他幾乎都要別開眼去不看它了。 貓貓拱了拱他,見他實在是沒反應,三角嘴就微微張開,露出尖尖的小牙齒來,然后咬了他一口。 傅紅雪猛地抓住貓后脖頸,反射性的抓起來就把它丟到榻下去了。 貓貓優(yōu)雅又輕巧地落地,四只小爪子十分完美的掌握了平衡,而且簡直連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它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傅紅雪居然把它丟下來了……丟下來了…… 再看傅紅雪,他的眼角竟然都有些微紅,有些慍怒地盯著貓貓,一只手緊緊抓著被子。 看了半天,他又嘆了口氣。 ……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貓咪生氣,實在是很不應該。 那……秋星呢? 他為什么總是無法跟秋星生起氣來呢? 傅紅雪蒼白的胸膛忽然又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貓貓看了他半晌,似乎不明白這人類怎么突然心緒又激蕩了起來,傅紅雪半晌都沒理它,貓貓就很不滿的喵嗚了一聲,甩著大尾巴一溜煙跑得不見了。 而傅紅雪之所以那樣激動,自然是因為想到了他睡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他被秋星扔進大木桶里,她甜笑著看著他,問他:你是不是我的?我最愛你了,你高不高興??? 他的嘴唇翕動著,仿佛臣服一般,喃喃地說著他很高興。 ……烈酒已讓他變得誠實。 她明明是個那樣過分的女人,可是她笑著的時候,眼里好像只有他一個人一樣,她如此的眷戀他、喜愛他、依賴他,這一切都讓傅紅雪有一種病態(tài)的安寧,一種讓他好像置身于溫水之中的感覺,他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每一節(jié)骨頭都已被這甜蜜給泡酥了。 權力無法讓他低頭、武力無法讓他低頭,可這溫柔刀卻可以把他的骨頭一節(jié)一節(jié)的都剔出來。 他忽然之間就更明白母親為什么要讓沈三娘來找他,為什么一定要他變成一個將女人視作工具的男人。因為這世上的確存在一種美人,她的美麗和性情本身就是一把尖刀! 但,即使他聽從母親的安排,便有用么? 不……沒有用的,無論如何都沒有用的,在他進入邊城的那一刻,在他被秋星的雙眼瞧去的那一刻,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注定了,無論他如何掙扎、如何想要逃脫,都沒有用的! 一陣可怕的顫栗忽然襲擊了傅紅雪,令他的脊背都弓得像一只貓,他忽然發(fā)出了瀕死一般的呼吸聲,那聲音簡直就好似是一個破風箱在呼哧呼哧的響著,他竟好似已不能呼吸!他的臉色慘白一片,手已止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