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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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diǎn)紅殺人之后,在車?yán)锼α艘幌聞?,那劍上的一串血珠就落在了車壁之上?/br> 不知道為什么,李魚聞不到這血的味道,也對這血無法產(chǎn)生食欲,只是介于自己實(shí)在是餓得慌,所以偷偷地用手指抹了一點(diǎn),放在嘴角咂么了一下。 然后…… “嗚……” ——她開始干嘔了。 她賴以為生的食物,卻帶著一股腐爛的惡心味道,讓她整個人從喉嚨到胃都被惡心得天翻地覆,難受得腦袋都嗡嗡響。 直到一點(diǎn)紅上車,將她攬住,她被籠罩在那一股甜蜜的蜂蜜蛋糕味兒里,她急促地呼吸了兩下,喉嚨里那股腐爛的味道才堪堪被壓住。 為什么?! 她震驚地想。 這是為什么??人類的飯食無法緩解她的饑餓,接觸到一點(diǎn)紅之后,她本以為自己是靠人類血液生存的,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其他人的血會讓她這么難受呢??她想錯了么? 還是說……他是特殊的么?還是說……她的脖子和手腳上的這些銀質(zhì)的裝飾物,除了令她虛弱不堪之外還在強(qiáng)行抑制她的進(jìn)食?亦或者兩者皆有? 她腦子嗡嗡的,一時之間連思考都做不到,只能緊緊地攥著一點(diǎn)紅的衣服角不放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點(diǎn)紅皺了皺眉,只當(dāng)她是在這密閉空間之內(nèi)被血腥氣給弄得惡心。 這般脆弱、易碎…… 他死死地皺著眉,一句話沒說,直接將人橫抱起來,躍出了車外。 車外是一片蒼翠的林子,天色早已暗下,高遠(yuǎn)的夜空之中,幾顆星星碎碎地閃著光輝。 原來不知不覺,二人已在車上呆了整整一天。 昨夜的暴雨也波及至此,空氣之中帶著潮濕的涼意,將暴雨之后泥土的清新氣味送來,小溪穿過森林,暴雨帶來了豐水,在夜光之下閃著粼粼的波光。 一點(diǎn)紅擇了一處遠(yuǎn)離尸首的地方,將她慢慢放在樹下,與他不善的面色不同的是,他的動作竟罕見的輕柔。 他什么也沒說,放下她后就打算站起身來。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一點(diǎn)紅,也需要在這林子里獵些野兔,摘些野果來飽腹。 李魚的頭卻仍突突地疼著,一只蒼白的手死死地攥著一點(diǎn)紅的衣服角,不肯放他離開,一點(diǎn)紅皺了皺眉,蹲下身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自己的衣服角從她手里扯出來。 他冷冷地道:“你不該如此。” 李魚軟綿綿地靠在樹干上,還沒緩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冷峻的五官。 一點(diǎn)紅道:“我與翠羽山莊,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換言之,若你對一個殺手有了不該有的依賴,遲早都是要失望的。 李魚沒有說話。 一點(diǎn)紅淡淡道:“呆在這里,我去找些吃的?!?/br> 說著,他就轉(zhuǎn)身,大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6章 一點(diǎn)紅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卻覺得不太痛快。 李魚、李魚。 這個名字在他心底打了一個轉(zhuǎn)兒,浮起一些細(xì)微的瘙癢。 不知道為什么,一點(diǎn)紅覺得這個女人對他好像有一種……奇怪的依賴感,他的衣服角被攥出了難以平復(fù)的褶皺,足見她剛剛使了多大的力道。 一點(diǎn)紅的心里也浮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是個沒名沒姓的孤兒,四五歲大小的時候被就師父撿回了家,從此和一群同樣沒名沒姓的孤兒一起受訓(xùn),成為殺手。直到在江湖上闖出了一些名氣,因著獨(dú)特的殺人技巧,才得了個“中原一點(diǎn)紅”的諢名。 他無父無母、無名無姓,自小到大,旁人的目光之中無不帶著恐懼、怨恨與輕視,從未體會過一絲一毫的溫情。 他身世凄苦無比,心中滿懷怨抑之氣。這樣的人,就好似是那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旅人,但凡只要有一滴水,對他來說就是千古難逢的甘霖。 李魚體現(xiàn)出的那種……有意無意的親近與依賴,恰就是那一滴濕潤了他干裂嘴唇的甘霖。 一點(diǎn)紅的心里其實(shí)清楚的很,李魚對他的態(tài)度,是因?yàn)樗南M谒麜人?/br> 她一個弱女子,被關(guān)在一輛不見天日的馬車之中,即將被抓去給一個老不死的東西當(dāng)禁臠,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他這冷漠殘忍的殺手,竟也算得上是一株救命的稻草了。 他諷刺似的勾了勾嘴角。 即使知道是這樣,他卻……還是忍不住去多想了一些。 護(hù)送大車入翠羽山莊的八個人都已死了,一點(diǎn)紅殺手出身,精通人皮面具的制作,又從崔繼口中得了不少信息,所以打算假扮崔繼,大搖大擺的進(jìn)門去。 那……她呢? 要不要仍拘著她,把她鎖在那車?yán)铮偷酱奕f羅那老東西那里去? 普通殺手的做法當(dāng)然是要,因?yàn)槿魩Р换卮奕f羅要的人,即使假扮成崔繼,也難以躲過層層盤問,要是帶回了人,機(jī)會顯然更多些。 但一點(diǎn)紅不是普通殺手。先前不想管這事,是因?yàn)樗瞧髨D呆在車?yán)锘爝M(jìn)去的,但如今既然有了別的法子,他也不屑的用女人給自己鋪路。 若是別的女人,隨意找個地方放了就是。可問題在于,這個女人是李魚。 太漂亮,又太易碎。 一點(diǎn)紅毫不懷疑,這樣的女人放在大街上,絕對會引得無數(shù)人覬覦,人人都想要吃上一口!她的體質(zhì)又那般脆弱,假使遭遇……禍?zhǔn)拢虏皇钱?dāng)晚都活不過。 扔又不能扔,帶又不能帶。換了別人,那解決辦法倒是也簡單,找個信得過的朋友代為照看便是了,但問題是……一點(diǎn)紅為人偏激陰冷,在江湖上根本就沒有朋友! 一點(diǎn)紅煩躁得直想殺人。 腦中各種想法亂糟糟的,他又忍不住自嘲般問自己,一點(diǎn)紅啊一點(diǎn)紅,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什么時候還想當(dāng)起好人來了? 林中兔子躥過,他夜視能力極好,一根透骨釘將其釘死,想拎著回去再處理,又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她聞見血味之后那蒼白至極的臉色,腳步又瞬間頓住了。 他實(shí)在沒有法子,只能在原地將逮來的兔子割喉放血,干脆的處理完之后,才慢慢往回走。 而另一方面,李魚坐在林子里,居然有奇遇。 擺脫了那銀壁馬車的束縛之后,她感覺自己身上果然松快了一些,沒有之前那般難受了,但手腳仍是無力的很。 她又試著去把手腳上帶的銀飾給卸下來,結(jié)果同前幾次一樣,那銀好似是長在她皮膚里一樣緊緊箍著,根本取不下來。 她嘆了口氣,坐在樹下發(fā)呆。 一只貓頭鷹撲棱著落在了她身邊,李魚偏頭看了一眼,圓滾滾、白生生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還很高傲地挺著毛茸茸的胸,讓李魚想到了同事家里養(yǎng)的那只豐滿的鴨鴨。 同現(xiàn)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比起來,穿越之前即使有極品的父母和弟弟,生活也算得上是很幸福了。 李魚嘆了一口氣,移開了眼睛。 貓頭鷹是挺可愛的,可惜她現(xiàn)在沒有什么心情欣賞。 結(jié)果那貓頭鷹的鳥喙張開……居然開口說話了! “李娘娘,您好!”——聲音居然還是個健氣少年。 李魚:“……????。。 ?/br> 四周沒有別人在,只有那只貓頭鷹歪著頭、瞪著大眼睛在看著她。 這個世界既然有她這樣的吸血鬼,那么有會說話的貓頭鷹,當(dāng)然也不足為奇。而且,正好可以從這貓頭鷹的嘴里,看看能不能撬出什么信息來。 李魚壓下心里的驚詫,淡淡看了一眼那貓頭鷹,平靜地道:“你有事?” 貓頭鷹聽見她開口,挺起了毛茸茸的胸脯,又很嚴(yán)謹(jǐn)?shù)挠螟B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李娘娘,久聞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 李魚:“……” 怎么貓頭鷹說話也跟人一樣,喜歡客套來客套去的。 她沒什么客套的興趣,懨懨地說:“哦?你認(rèn)識我?” 貓頭鷹說:“當(dāng)然啦,您可是人類rou身化成的大妖呢,與我們這些山野精怪當(dāng)然不同,您的大名早已經(jīng)傳開啦!” 聽這話,原主以前應(yīng)該還是個厲害的大妖怪,怎么如今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她倒是想問,不過這貓頭鷹以前并不認(rèn)識她,問了也白問。 貓頭鷹繞著李魚飛了一圈,猶猶豫豫地問:“李娘娘,其實(shí)我跟著您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您身上怎么會有死氣繚繞?您遇到麻煩了么?” 李魚神色略微動容:“死氣?” 貓頭鷹歪著脖子,雙翅膀背在后頭,開始嗒叭嗒叭的解釋。 從貓頭鷹的口中,李魚得到了一些新線索。 這個世界的物種(種族?)應(yīng)當(dāng)是分三種的,人類就是人類,妖怪乃是活物吸取天地之力成精怪,而妖魔則死物怨氣沖天成魔,身上纏繞著死氣。 死氣是一種非常陰毒的東西,若是纏上沒有妖力護(hù)體的人類,則人類會死得很難看,而若是纏上妖怪,則會使妖怪喪失吸取天地精華的能力,慢慢衰弱而死。而她身上的銀飾,正是用來承載死氣的法器。 好消息是:只要?dú)⑺烙盟罋饫p繞她的那只妖魔,法器就能摘下來,她的危機(jī)也就結(jié)束了。 但壞消息是:妖魔的產(chǎn)生,是需要數(shù)以萬計的沖天怨氣的,天地之間和平了許久,這幾百年來都不見妖魔蹤跡,這一只纏上了李魚的妖魔是誰,在什么地方,與她有什么過節(jié)——她一概不知,這貓頭鷹就更不知道了。 李魚沒有說話。 之前她都是兩眼一抹黑,全靠自己推斷的,現(xiàn)在得到了寶貴的信息,起碼有一點(diǎn)解決問題的方向了。 她朝貓頭鷹淡淡地道謝。貓頭鷹搖著頭說不用不用,說完之后又不肯走,在她腳邊踱來踱去、抖擻羽毛,欲言又止。 李魚說:“你還有什么事么?” 貓頭鷹說:“其實(shí),您要是實(shí)在虛弱得慌,為什么不把您身邊的那個爐鼎給吃掉呢?” 李魚:“……爐鼎?” 貓頭鷹說:“就是剛剛抱著您的男子呀!他血?dú)獬渑?、蘊(yùn)含天地之力,血rou拿來滋養(yǎng)您再合適不過了!您生死攸關(guān),吃掉他就可以恢復(fù)些妖力,能暫時抵御死氣的侵蝕了?!?/br> 李魚抓住了重點(diǎn):“暫時?” 貓頭鷹點(diǎn)頭:“妖魔的死氣與我們生靈的生氣是至死方休的,所以唯一的破解之法是殺死妖魔,至于其他,都是暫時的。” 李魚:“那假如我不吃他呢?只把他的血吸一部分?長時間放在我身邊……嗯,慢慢享用?” 貓頭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的!爐鼎的血rou太美味了,只要嘗到一口,我們妖怪是絕對停不下來的!” 李魚沉下臉:“你也想吃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