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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xiàn)在快天黑了,夜晚更不安全,不如您等明天天亮了再出去,成嗎? 姜昭抬頭看了一眼。 天色確實(shí)有些晚了,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昏黃的光芒被山谷四周的峭壁遮擋,讓山谷里的光線更加黯淡。 那就先休息一晚吧。她說。 大家肯定都餓了吧,我?guī)銈內(nèi)ヅc(diǎn)吃的!棕熊樂呵呵地說道:我來過幾次,對這兒可熟了,你們來幾個人跟我一起唄,大佬您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 姜昭并未拒絕。 說實(shí)話,她還挺好奇這群獸人平時都吃什么。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棕熊和其他幾個獸人滿載而歸,手里提著好幾條串在一起的肥魚。除了肥魚之外還有兔子野雞,以及好幾枚野雞蛋,棕熊甚至還挖了蜂蜜回來。 姜昭看了眼唄拽著耳朵的兔子,又扭頭看了眼已經(jīng)醒過來的,獸型是兔子的獸人。因?yàn)槭軅木壒誓樕瓷先ビ行┥n白,目光從逮回來的兔子身上掃過,神情并沒有變化。 [咦咦咦?所以獸人也是會吃rou,就算跟自己是同類?] [我覺得他們或許并不認(rèn)為那是自己的同類,畢竟獸人有人類的思維,但是普通的兔子沒有啊。] [確實(shí),他們心里應(yīng)該沒有和食物是同類的概念。] 姜昭伸手摩挲下顎,看到彈幕也在討論這個問題,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看著獸人們有條不紊的殺魚殺雞殺兔拔毛,生火烤rou,因?yàn)闆]有帶調(diào)味品,所以只在rou上涂了一層蜂蜜,味道依舊很香很霸道。 他們把烤得最好的rou遞給姜昭。 姜昭接過來咬了一口。因?yàn)樗⒘朔涿鬯木壒?,外表酥脆的皮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加上rou本身的鮮美,味道還挺好的,就是淡了一些。 吃飽喝足,眾人直接睡在草地上。 為了照顧重傷的獸人,那些變成了獸型的的獸人們,用自己的身體當(dāng)作被子,圍著傷員,爭取不讓他們感到寒冷。 姜昭幾人則走進(jìn)了樹林,從空間里拿出吊床掛在樹干上,又拿出一條白色的兔毛毛毯給自己蓋上。 扭頭往旁邊看,簡冗也掛上了吊床。 他慢條斯理將吊床整理好,掏出毛毯和枕頭放上去,輕輕跳上吊床,被子蓋到肩膀處,雙手交疊放于肚子上,姿勢板正。 相比起簡冗的精致,許樂嘉就憨得不行。 他嫌仰躺著睡覺不舒服,干脆趴在吊床上,被子蒙住腦袋,身后的尾巴高高翹起來回擺動。過了一會兒又覺得熱,捏著被子往旁邊一丟,吐了吐舌頭。 丟出去的被子正好砸在簡冗頭上。 簡冗:。 天色暗下,黑夜籠罩大地。 小山谷漆黑一片,只能聽到夜色中的蛙鳴,以及某些獸人略顯沉重的呼吸和打鼾聲,可見他們這段時間確實(shí)是太累了。 姜昭在吊床上翻了個身,耳朵抖了抖,搭在邊上的蓬松尾巴輕輕晃動了一下。 砰 遠(yuǎn)處傳來響動,但由于離得太遠(yuǎn)了,被周圍此起彼伏的鼾聲給掩蓋了過去。睡夢中的獸人們毫無反應(yīng),依舊美滋滋睡著覺。 姜昭捕捉到這聲音,從吊床上直起身子,漂亮的眼睛在黑夜中泛著幽光。 怎么了?她的動作驚醒了旁邊的簡冗。 我聽到了打架的聲音。姜昭身后的尾巴高高豎起,粉白貓耳動了動,輕聲說道:不過有點(diǎn)遠(yuǎn)。 簡冗柔聲問:你想去看看嗎? 姜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后擺動的白色尾巴在黑夜里有些顯眼。 她不清楚解救原住民,建立安全點(diǎn)這個支線任務(wù)完成的條件是什么,畢竟他們到了山谷,支線任務(wù)也沒有完成。 要么就是救的原住民不夠多,要么就是這個地方還不算安全點(diǎn)。 這任務(wù)三千積分呢,當(dāng)然要好好完成。 所以姜昭打算多救點(diǎn)原住民回來。 那就去看看。 簡冗十分縱容地說道,起身收拾好吊床放進(jìn)儲物柜,來到許樂嘉吊床邊上,伸手?jǐn)Q著他的耳朵往外扯了扯。 嘶大晚上站我床前干嘛?許樂嘉醒過來,瞪著簡冗咧了咧嘴,甚至還從喉嚨里溢出低低的咆哮聲。 簡冗眉眼彎彎,并不害怕,快速揉了一把許樂嘉的腦袋:我和崽崽打算出山谷了,你不想去就繼續(xù)睡吧,小孩子多睡睡對身體也好。 許樂嘉瞬間從吊床上彈起,對姜昭說:姐!我要去!等我! 三人沒有驚醒睡夢中的獸人,收拾好東西悄無聲息地離開山谷。 山谷外一片寂靜。 姜昭回憶了一下自己聽到的響動傳來的方向,等了幾秒鐘,轉(zhuǎn)身往東南方向快速跑去。動作輕盈又敏捷,身后顯眼的白色尾巴來回擺動,保持平衡,讓她在林間飛快穿梭。 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再跳到地上,跑兩步又上樹,像是在跑酷。 大概跑了有二十來分鐘,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焦味。 姜昭輕松跳到前面那棵樹的樹枝上,抬頭看去,面前有個大坑,坑底一片漆黑,像是被火燒過一般,散發(fā)出陣陣焦糊的味道。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簡冗二人從后面追上來。 姜昭搖搖頭,鼻尖聳了聳,嗅著空氣中殘留的味道:應(yīng)該是選手和狩獵者碰上了,不然也不會使用這種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