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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青圓睜了眼睛,身上的傷卻讓他無力發(fā)出聲音,趙思憐摸摸他的臉,憐惜道:我曉得你要說什么周青,你別擔心我,等你死了我就下山去,領(lǐng)著官兵來替你收尸你怕是不曉得吧,你活著值一千兩,死了還有五百兩,我會領(lǐng)著賞錢好好活下去。你趕緊睡吧,睡了就不疼了想想我點好,咱們昨夜也是共度過春宵的。 唔!周青還要提聲,趙思憐歡快地看著一地的尸體,將自己的頭發(fā)拆開,編成一條麻花辮子,又從死尸中挑了身量矮小的,扒了衣服換上,不過瞬間她就變成了一個地道的村姑,她嚶嚶兩聲,假意抹了淚哭道:官爺,是天殺的山匪擄走了奴家 空氣中漸漸彌漫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宋研竹起初還能強忍住嘔吐的欲望,至趙思憐嚶嚶那兩聲,她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嘔起來,趙思憐的聲音戛然而止,怔了怔向宋研竹的方向問道:誰,是誰在那里! 草叢中窸窸窣窣走出幾個人來,就在一瞬間,趙思憐呆若木雞,許久之后才喃喃道:陶墨言,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你,你為什么還在? 我們一直都在啊張鐵樹戲謔道:咱們做了一日的鄰居。大奶奶算無遺策,讓我很是佩服。 你們一直都在?趙思憐臉上神情變幻莫測,眼見宋研竹忍不住再次作嘔,她忽而輕笑,對陶墨言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尋到這兒并將她帶出來的,陶墨言,我只問你,如宋研竹這樣的破鞋,你確定要將她撿回去穿上? 啪!她的話音未落,臉上便受了個重重的耳光,睜開眼,只見張鐵樹怒眼圓睜站在她跟前,末了收回手,失笑道:我這輩子從未打過女人,只是你這女人實在太過歹毒,讓我忍不住想要打你。瞧著倒挺標致,一張嘴比茅坑里的屎還臭,讓人惡心!怪不得夫人瞧見你便吐! 你趙思憐怒極反笑,指著宋研竹道:陶墨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九王爺風流名聲在外,到了他手上的女人,他能放過她?她失蹤了多久,快兩個月了吧?陶墨言,你問問她,她還是清白身么! 陶墨言,沒有!宋研竹輕輕搖頭,趙思憐忽而提聲冷笑道:你自然說沒有!她欲上前,被張鐵樹攔著,索性頓了腳步,指著她肚子道:頭些日子我便覺得奇怪,你吃的不多,卻胖了不少宋研竹,我問你,你肚子里的孽種是誰的?還是我要她露出詭異的笑容,對著陶墨言道:還是我要恭喜你,府里即將添一位皇子嫡孫! 陶墨言渾身一震,呆呆地望著宋研竹的肚子,想起重逢以來,她總是下意識地護著肚子,心中莫名的情緒流動著,他的聲音變得干澀,不確定地問道:研兒,你有了? 宋研竹不知該如何說起,低聲道:墨言,你別信她,我這是你的孩子!我只是怕拖累你,才想晚些對你說 陶墨言渾然沒聽她在說些什么,急急上前摟住她,摟緊了又覺得不對,嘴里碎碎念著別擠著他(她),忙松開宋研竹,蹲下身子手輕輕放在宋研竹的肚子上,眼神嚴肅地望著宋研竹的肚子。宋研竹急得呼吸都急了,對他道:你別聽她胡說! 他的擔憂戛然而止,因為陶墨言揚起的臉上,眼睛微微泛紅,嘴角卻上揚著,自嘲道:你曉得我有多笨么,昨兒你睡著的時候我還在想,你是不是病了,所以肚子隆起一塊研兒,你看我多笨,我壓根沒想到我要當?shù)?。老天爺對咱們還是好的,讓我尋回了你,還尋回了他。你說,他多大了呢?兩個月?三個月? 我也笨,宋研竹將陶莫言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那里微微隆起,雖還未有胎動,里頭卻孕育著生命,她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他多大了,你也曉得,我的月信一直都是亂的,或許三個月,或許四個月,你瞧,咱們都是這樣糊涂的父母,咱們天生一對! 宋研竹你就是個破鞋!你肚子里就是野種!趙思憐還要咆哮,張鐵樹抬腳狠狠踹了她一下,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旁忽而有人嚯嚯發(fā)出低低的笑聲,她抬眼望去,只見奄奄一息的周青偏垂著頭,眼里滿是嘲諷和憐憫。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趙思憐忽而想起這幾個字來,內(nèi)心是從未有過的絕望,再看相依相偎的兩人,忽而覺得人生無趣:機關(guān)算盡,她到底還是一個人,整日東躲西藏,見不得光。 他們怎么不去死?趙思憐暗暗想著,為什么他們還不死,卻總與我過不去?憑什么,陶墨言一句話不問宋研竹,便能無條件信任她? 憑什么? 天一點點亮起來,陽光一照,山洞前的血腥氣越發(fā)濃重,山上的野草隨風擺動,血腥氣四散。 嗷嗚!嗷嗚!不遠處忽而傳來一聲狼嚎,陶墨言面色一凝,只見草叢左右擺動,他急急拿起地上散落的兵器,下意識對張鐵樹吼道:快帶夫人往山洞走! 他話音剛落,只見草叢中竄出幾只灰色的狼。 --